冯结摇头,面色有些凝重,但也没说什么。“嘿,我也不相信,阿契丹还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不过也不一定,毕竟阿契丹那人不能以常理待之。”顾清说得轻松,只是蹙起的眉头并没有要松懈的迹象。冯结有些无奈,相比于跟来的其他人,他知道的其实更多一点,但知道的多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譬如现在。收拾东西的弟兄们各个认为计划实行地完美无失,只有他知道,顾清只是表面看上去胸有成竹,实际上也只是在赌。他们的计划本比这复杂得多,哈祺这只是偶然碰到的机会。其实无论按不按计划走,他们是都在冒险,只不过是危险性大与小的区别罢了。“既然如此,那就按昨天商量的计划来吧。”顾清起身,拍了拍衣服,许是风雨欲来的原因,黏在衣服上的尘土被空中的水汽打湿,根本就拍不下来。恰在这时,一阵裹挟着寒意的冷风吹过,掠过无数枝干,将众人的衣物撩了起来。枯叶被狂风卷起,空在中打着转落下,原本还算清晰的视野在一瞬间变得模糊至极。大作的狂风没有止息的迹象,顾清把一片半张脸大的枯叶从脸上撕下来,下令出林。树与草交界的近处,哈祺果然还在寻找着,只是佝偻的身形暴露了他的恐惧和茫然。“将军,可要上前把他喊过来?”冯结询问。“不,再等一等。”顾清说着,看向从远处迅疾冲来的雨幕,“这孩子太天真了,还得再给他上一课。”大雨倾盆而下,哈祺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干的,他似是踩到一块绊脚石,哐当摔在泥水里,抬起头时,原先还带着婴儿肥的无辜脸蛋已经狼狈不堪。豆大的雨滴从高空坠落,砸在脸上的感觉并不好受,顾清的视野被雨幕模糊,他朝哈祺跌倒的位置眯了眯眼,命令道:“按昨天的步骤,把好戏再演一遍。”不要让我失望哈祺被顾清抱着回来时,被雨水冲刷干净的小脸已经变得煞白,他满手的伤口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糠,皱皱巴巴的,就连指甲也变成了毫无血色的惨白。冯结拉开哈祺的裤腿看了看,伤口已经浮肿,他们这种久经沙场的将士都既害怕这样的天气,也不知道这小孩是咋忍下来的。哈祺并没有完全昏迷,短暂的失神之后,他再看向顾清的眼神,就已经成感激变成了更深沉的情感。少年眼睛里噙满了眼泪,泪光盈盈,豆大的泪珠马上就要夺眶而出。纵使是计划中的一环,顾清也是有些不忍了。哈祺和以前所遇到的人是不一样的,譬如王虎,就算是断筋抽骨他也不会眨一下眼。可这位却只是连世事都看不明白的小孩,他本不该承受这些。可是,昨儿要不是他出手,这孩子的命数八成也就交代在这荒林里了。顾清叹了口气,怪就怪阵营不同吧,这样的出身,注定要比普通人背负的更多。顾清见哈祺张着嘴想要说话,打断道:“好了,先睡一会儿吧,恢复恢复精神,至于你哥哥,我会让我这边的人帮你找一找的。”一夜之间经历了这么多,哈祺已经是强弩之末,得到顾清的安慰后昏天黑地睡了过去。没有避雨的地方,众人只能迎着兜面而下的暴雨,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泥泞的草地前进。见人把哈祺抱远,冯结快步来到顾清身侧,道:“将军,探子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阿契丹回去后和华阴夫人吵了一架,最后不欢而散,紧接着又黑着脸从努哈尔的寝帐里出来。”冬日的雨总是冷得离谱,顾清没有停下脚步,一直闷着头往前走,漫不经心道:“我记得华阴夫人就是阿契丹的亲生母亲吧。”冯结点头,转瞬想起顾清根本就没有回头看他,又应了一声“正是”。“那你觉得是什么样的话题会让一对母子吵架,而且还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刻?”顾清问了句,声音不大,被嘈杂的雨声削弱了不少,传到冯结耳朵里时已经被模糊了大半部分,像是一句沉思中的喃喃。冯结闻言怔了下,接着就想到坊间一些没有根据的谣言,于是道:“据说,阿契丹对华阴夫人的感情并没有多深厚,其实相对于喜爱,这份母子情里面应该还夹杂着恨,阿契丹对华阴夫人的恨。”二十余年前,华阴夫人还没有嫁作人妇,彼时他还是怒因部的公主,也是称作是草原上最漂亮的女人。怒因部虽不是草原上实力最强盛的部落,但也是仅次于齐哈尔部的第二大部落,当时两个部落的交情似乎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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