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一早开完会,坐在办公椅上,侧身的落地窗外就是繁华的cbd,手机里弹出的消息显示联系人是张三。张超排行老三,李赫分别给他们三兄弟备注张一、张二、张三。张超的消息说:“我昨天碰见一个人跳海自杀,真是晦气。我救了他,给他做心脏复苏,然后把他送到医院,现在医院说人醒了,打电话叫我去签字,警察还问我他为什么自杀,还要他的护照,他妈的。我明天就要回国了,怎么这么多破事,鬼知道他为什么自杀,这种人脑子都不对劲,活着不好吗。”李赫打字回复:“救人是功德。”“你活的可真像个菩萨。”张超从民宿老板那里拿到房卡,进自-杀青年的屋子寻找护照,这青年带的东西不多,很快,他从从洗漱包里找到了护照,看见封皮是深褐色的中国护照,随即,他还在桌上找到了一台电量耗尽的手机。张超大方地用自己的充电宝为这台手机充电,想的是去了医院,叫这青年打电话叫家里人过来,自己可没空管这种人。佩拉尼亚医院。这是一家极小,连病床都很少的医院。病床的白色帘子外,当地警方问了张超一些事,比如和病人的关系,张超把护照抛给警察,用英语解释着:“我不认识他ok?只是住的酒店离他民宿很近,我救了他,出于好心把他送到了医院,拜托了警官,不要找我麻烦了。”大概由于长相不像什么好人,警察还是怀疑他,要他拿护照出来,一番折腾,填写了资料、联系方式后,张超的手机响了不,应该说是他手里的,属于任昭的手机。张超马上像扔烫手山芋似的,丢给警察:“好了,这是病人的电话,你自己问问是怎么回事吧,不要找我了,跟我没关系。”肤色古铜的胖警察一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一边接过手机通话。白钧言喊:“终于接了,你昨天发我那句话什么意思?”昨晚自己熟睡后,电话是一直没有挂断的,早上起来却看见一条未读的语音消息。任昭的语气兴致高昂:“你知道吗,斯里兰卡真的很美,民宿的芒果树很香,阳光很灿烂,我想永远留在这里。”“钧言,我好爱你,虽然斯里兰卡的阳光很足,但你比它要更温暖。”这样感性的东西,平素他很少发。白钧言敏感地觉得哪里不太对,反复地听,给他打电话,电话语音提示关机,心里那种不妙的感觉越来越重。直到这一刻,电话接通了,对面却操着一口不太正宗的英语,跟他说自己是斯里兰卡的警察:“你的朋友在医院。”“…什么?”白钧言大脑一片空白,当即转换语言追问情况。托旅行社办了最快的电子签,当晚,他人就在机场了,跟美术馆请了假,他登上最早的一班机。见到发小的时候,发小似乎已经恢复了,坐在医院的病床边跟一个斯里兰卡小男孩分享橘子,不同于十二月的上海,这里阳光很足,透过洁净的窗渡在任昭苍白的脸上,他抬起胳膊,面对阳光抻了个舒展的懒腰。白钧言风尘仆仆的来,除了护照,一点点的美金,一张visa以外,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带,他停驻在病房门口片刻,接着劫后余生般冲过去,弯腰拥抱任昭,声音颤抖:“你为什么想不开,还好,还好你没事,不然……”“我没事。”他张开的手臂回抱住白钧言的后背,闭上眼:“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你是跳海,还是不小心?”“我不知道……”当时或许有求死的心,也或许是被看不见的海妖蛊惑了,无论对谁而言,那种幸福的,觉得自己被爱,被紧紧抱着,被肯定的体验,都是珍贵而易碎的。对任昭而言,更是一种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濒死体验。现在,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或许是窗外野花被风吹起,那种求死欲已经消失了。“跟我回国,以后再也不许你这样了,你给我离海水远点!”痛心和庆幸,五味杂陈地侵蚀着白钧言。“我昨晚死了一回,”任昭轻声说,“不管我这条命再贱,我也会卑微又鲜活地努力过下去的。”没有男朋友,他还有白钧言,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这样的爱自己。这一瞬间,任昭头上的每一根发丝,乃至于脸上微小的汗毛,都在闪耀着自由的光辉。白钧言一直觉得他性子很像猫,就像现在,任昭懒懒地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虽然没什么力气,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钧言,你记不记得,以前学校发的巧克力奶……你不爱喝,总是让给我,我突然想喝了。”作者有话要说:看我文的应该是妹妹居多,大家警惕文中提到的pua手段,画饼+让你自责+否定你的价值,可能话会说得很漂亮,为你好,但本质就是pua。若现实生活遇见,有多远跑多远,不能为了爱而牺牲人格,自己才是最珍贵的。ps:受害者有罪论是不对的,如果要把矛头指向某个人,我想应该是真渣男,而非发小。06白钧言问发小救他的人,任昭说那是个中国同胞:“不过,我只看见了一眼,还没来得及道谢,他就走了。”手机也是任昭从警方那里拿到的。任昭说:“我问警察要了他的联系方式,他叫张超,我打电话道谢,本想请他吃饭,好心人说他已经回国了。”“人家救了你一命,是应该好好感谢,”白钧言思索道,“我们回国再请他吃饭吧。”对于救了任昭的人,他心里的感激难以言表。若不是碰巧有好人外出,任昭现在就沉没在印度洋的洋流里了……白钧言是临时请假来的斯里兰卡,多陪了发小几天,看他好像真的走出来了才安心。他不敢在国外待的太久,因为请的是丧假,若再请假下去,恐怕工作得丢。回国那天下午他就去单位报到了,随后从陈斯然那里取回了健身卡,问陈斯然进度如何:“你们在一起了吗?”陈斯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含糊道:“快了快了。”事实上,渣男油盐不进。陈斯然给他送过蛋糕,说是自己做的松子蛋糕,连着几天在对方健身的时候,给他送矿泉水,送的水渣男有时很自然地收了,说谢谢。蛋糕和小饼干渣男却没有要,说不爱吃。前后都大半个月了,陈斯然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无解的情况,感觉李赫种种行为,都是直男惯有的,还不是一般的直男,但为什么会收自己送的水呢?直到昨晚,陈斯然觉得差不多了,找他要微信时,才找到答案。好像是愣了一下,然后看着他说:“我不办卡。”礼貌的语气带着平淡的疏远,既不是很冷漠,但也无法再进一步,甚至于说完,还在继续机械地做深呼吸和卧推。当然,这么丢脸的事,陈斯然是不会如实告诉白钧言的。所以白钧言还以为他进行的非常顺利。-从斯里兰卡回来的第二周,白钧言负责接洽的项目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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