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不答。顾笒煊便继续佯装单纯无知,转而问:“大哥哥先前说是为与一人承诺下山,那个人对大哥哥而言很重要吗?”容尘终于张了口:“重要。”顾笒煊试探:“有多重要?”容尘:“比我命重要。”拥有灭世之能的主角能不重要吗?此界危机存亡,可都系于他一念间呢!顾笒煊眼眸刹那明亮,灿若晨星。他往容尘身上靠了靠,仰头问他:“那大哥哥,我呢?我比他重要吗?”发什么疯?自己同自己比?容尘盯着他,并未作何回答,而是撤了化形术淡声道:“阿煊,别装了。”“你我都累。”术法消散,清秀少年被白袍墨发的成年男性取代。一支玉笛握于手中,端的是九天不染尘的神仙之貌,无需做何,单是站在那便无端让人移不开眼。顾笒煊眼中闪过讶异,随即轻笑一声,现了容貌。黑袍长剑,俊美无双。“师尊是如何发现的?”“我未瞎。”容尘道,“况且你都没打算装,就差明明白白告诉我‘我就是冲着您来的’。”“弟子以为,师尊不会在意我这小小孩童。”顾笒煊道,“也会觉得问这问那的孩子太过聒噪,怕引得师尊不耐,不带弟子回宗,便装乖。”容尘垂眸盯着他愈发靠近的身躯,以忘忧顶他肩膀防他再往前:“既会装乖,那先前怎的那般凶狠?”他指的是自己被他关在魔宫那段时日。顾笒煊每次来不是发火便是冷脸,着实没个好脸色,活像见仇敌。顾笒煊抓着笛尾将其拨至一边,靠近一步近乎挨上容尘:“师尊,那是吓唬你的。”容尘后退一步:“嗯?”顾笒煊:“我以为师尊是来杀我,又气又恼,想将师尊关押起来,待师尊过了气头,便又能回到从前那般绕膝听书,伏案学字的日子了。”“你倒是会异想天开。”离得近,容尘习惯屈指敲了下他额头,“既不想为师生气,又为何对为师那般?”“哪般?”容尘:“阴晴不定捉摸不透使人心累。”顾笒煊一把抱住人,低头将额头抵上对方肩膀:“我希望师尊陪着我。只要师尊在身边,无论做什么弟子都是欢喜的。”他埋首肩膀蹭了蹭,神情贪恋:“分明不想束缚师尊,却又看不得师尊对旁人和颜悦色,对我冷脸相待。”“分明我才是最不同的一个,怎的师尊就对我没有好脸色。”这话颇委屈,容尘不由失笑:“倒像个讨关心的小孩子。”顾笒煊却不满这个称呼,抗议道:“师尊,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容尘不理,继而问:“那你为何又愿放我走?”“因为师尊不开心。我本想要师尊高兴,可师尊呆在我身边却是鲜少笑过。尤其对我,更是少得可怜乃至没有。”顾笒煊抱着他缓声道,“西域主被踹出门那次,师尊灵力并无桎梏。师尊修为未被封,那便说明自我摘下面具坦明身份起,师尊有无数次机会可以一击毙命夺我生机,可师尊偏偏没有那么做。”“哪怕我将你困于殿中,不让你与外界联系,剥夺你自由之身,你也从未想过要伤我害我。”“哪怕我所修道法与正派截然相反,与宗门生而背驰,师尊也从未想过灭了我这孽障。师尊待我这般宽厚仁慈,我又怎能再锁着师尊,不让师尊飞往广阔蓝天呢?”“那你又怎知,我来凡间?”“师尊先前送我的那颗传信鸟丹,我将它作为谢礼赠予了凤师姐。却不想被乔悠骗了去,传信问我是不是为避她与师尊一道下凡玩耍去了。”容尘将他从身上扒开,静听他说。“我也是那时才知,师尊去了下界。”顾笒煊道,“凡间界师尊熟悉的就那几处,便猜师尊会于京城落脚。”“本想偷偷看一眼,可架不住心中思念的紧,便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骗取师尊怜悯,借以靠近师尊。”男主赠予女主的东西被女二骗走,男主非但不生气,反而还来寻他这个路人甲?为什么?容尘细细回忆一番,发现女主也并未同上世那般对男主情深根种,反倒格外醉心医道,不问世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男女主的感情线去哪了?之后若黑化,谁来阻止他毁天灭地?!容尘百思不得其解,惆怅非常,亦无暇顾及男主如何。行至崖边,朝下而望,借寒冷山风让自己冷静。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似要成仙而去。顾笒煊于他身侧站定,观他神色试探道:“师尊?你生气了吗?”容尘不解:“气什么?”瞧这模样,怕是压根没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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