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便故意被捉,灌皇帝酒,趁他醉酒套他话,这才知道了前因后果。”她说罢一抚胳膊,似要搓下几层鸡皮疙瘩:“幸亏我身手了得将他打晕逃出,否则还真被他占便宜了去。”茶已泡好,容尘递给她一杯。奚梧接过,放至一边待它凉。“我随师学艺过得粗糙随意,自不如公子那般生活细致。”奚梧道,“天为被地为床都睡过,有酒便喝茶凉便饮,活的是个畅快随心,自品不来这等好东西。”她三两口吃完馒头,又将满桌茶点吃了个半,方才将放至温热的茶端起,三两口喝完。喝罢一抹嘴,看向巷口蹲守之人:“这狗皇帝手下做事真不怎么样,找这么几个鬼头鬼脑之人蹲守,真当本姑娘眼瞎看不见不成?”容尘给身边小孩续上一杯,道:“或许,是奔我而来?”“如何说?”容尘便将自己当卖宝玉一事说与她听。奚梧是个嫉恶如仇之人,最看不得这些仗势欺人的黑心商户。当即拍桌怒道:“天子脚下,竟还有人这般猖狂?若他日换了个寻常贵公子,那还得了?”容尘将一块糕饼塞给小孩,闻言道:“既敢做,想必不是第一次。”“那更是不能让其逍遥妄为。”“你待如何?”奚梧狡黠一笑:“打劫者,被人劫。公子说,这算不算恶有恶报?”容尘含笑赞同:“以恶报恶。”当晚,当铺被不明人士洗劫一空。不论是金银首饰还是布匹地契,通通都被卷走丝毫不剩。外头官兵伙计四散而开,举着火把四处搜人。奚梧捅破窗户纸,眯眼瞄着外头动静,颇不以为意:“我还以为会有多少,原来才这么点人。个个能力平平,比起先前捉拿我的不知差上多少。”容尘低头去看一旁小孩,他依旧沉默不语站他身后,见他看来抬头冲他一笑。这般心境,当真不似寻常孩童。倒与上次下凡跟在身后的徒弟有着莫名相似……容尘心中一动,面上却不显,接话道:“大内高手,寻常官兵自是不能比。”“就是不太好将这些东西转移。”奚梧回头盯着身后几大包赃物,极为苦恼,“当时头脑一热,也未想过后续该如何。”此刻一辆马车自街那边而来,官兵见了车上徽印,皆自发让道不敢去搜。奚梧眼前一亮,有了主意。容尘瞧她神色,暗道要遭。一刻钟后,容尘看着敲晕车夫撩开帘子欲往里钻的女子,无奈之余竟觉此情此景莫名有些似曾相识。还未等他如何回忆,那边奚梧已经进了马车。与车中人四目相对,嘴上叹着好样貌,手下动作也不带停。一道手劈直接将人劈晕过去。将人靠车壁放好,她钻出来,对着车内一扬下巴,便开始将大包小包东西往车里塞。容尘抱着孩子上了车,瞧见那晕死过去的倒霉蛋,觉得其眉眼似有些熟悉。还未等他想起在何处见过,外头奚梧已经扬起马鞭,驱马疾行。一路上官兵搜寻不断,却无人敢拦车搜人。奚梧几次驾车与搜寻队擦肩而过,确认他们当真不会拦截此车,便放心将面具取下,直奔城门。天渐破晓,夜色将退。马蹄哒哒,到了城门正赶上曙光照街,城门开放。“出了城便是天高任鸟飞,无人能抓我们了!”奚梧扬着马鞭,颇为兴奋。一帘之隔,顾笒煊望着甚为熟悉的脸,暗自思酌该如何在不惊动师尊的情况下将人送回,才算对得起当初那三菜一汤。未等他想出法子,外头忽而响起一阵长鸣,像是有人猛拉缰绳催马急停,连带着整个马车都险些掀翻出去。这驾车水平,比那得理不饶人的小将军差远了!顾笒煊暗自吐槽,下一刻便听心中作为对比对象的小将军在外头出声道:“姑娘驾车欲去何处?”奚梧未想到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此处竟碰上有人对此车动心思。压下心中慌乱,她道:“自是出城。”乐辞一扫车上徽文,靠近的同时招手示意士兵将车围住,道:“出城可以,只是需得把不该带走的留下。”奚梧装不知:“车上皆我家财,何来外物?”“家财?”乐辞看清这人样貌,先是一愣,随即便是一笑,“姑娘可知马车之内,所坐何人?”奚梧脸不红心不跳,谎话张口就来:“自然是我家夫君与我的两位弟弟。”乐辞肉眼可见的嘴角一阵抽搐:“姑娘倒是会想。”“可否拉开帘子,让本将军确认一番?”奚梧自然不应:“穿上战袍便是为国为民之将。将军行事光明磊落,岂能觊觎他人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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