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闲汉道:“你若姓祁的话,有人叫我捎句话。”祁听鸿道:“是谁?”那闲汉道:“是个姓句的。他叫我说:他在内府库围墙后面留了东西给你。”祁听鸿听见这个姓就害怕。即便他知道不是句羊骗他,这些事不能怪在句羊头上,他心里还是深深有疙瘩,至少是没准备好和句羊见面。如果见了面和句羊吵架,他自己恐怕还是要后悔。祁听鸿对那闲汉道:“劳你告诉他,我不去。”那闲汉看了一眼街角,道:“他已经走了。”祁听鸿随着望过去,路口寥寥站着几个人,果然看不见某片黑色衣角。闲汉又道:“他还说,他晓得你不要见他。所以他自己不会去,只求你去瞧一瞧。”祁听鸿心想:“真周到。”他回住处的路刚好经过内府库,但他仍旧心存疑虑,唯恐又是计谋。到内府库围墙底下,一手按着剑,放轻脚步,慢慢绕过去。绕到半路,他听见围墙后传来急促的呼吸,不觉心里一惊,想:“句羊不是不来么!这个是谁?”但听了一会,这呼吸比较粗浊,不像会内功的人,也不像年轻的人。祁听鸿再细细听去,别的人声是没有了。他仍旧不太放心,把隙月剑拔出一半,随时能够出招,才从墙边伸头看了一眼。只见有个老头被黑布蒙了双眼,嘴里堵一颗麻核,双手反剪,绑在树干上。这老头看着比华神医年纪还大,绑久了恐怕要出事。祁听鸿也顾不得什么礼物了,赶紧上去,把他解开。好在老头精神尚好,自己把麻核从嘴里挖出来,呸呸地吐了几口吐沫,连声道谢。祁听鸿忙问:“老人家,你没事罢,怎么给绑在这里?”那老头愤懑道:“我哪里懂!好好在路上走,突然眼前一黑,就给人绑在这了。”又说:“不晓得怎么谢你才好。小兄弟,你要银子不要?”祁听鸿推拒道:“举手之劳而已,我心领了,银子就算了。”那老头一眼瞥见他提的草药,又道:“你是出来抓药的?抓的甚么方子,可否让我看看?”祁听鸿便把方子递给他。那老头越看越皱眉,最后说:“简直是胡来。你家里病人害的啥病,不如叫我去看看。”祁听鸿苦笑道:“京城里医生都说治不好啦。”那老头一瞪眼,道:“我可没说过这话。”祁听鸿不禁想:“句羊做事总有他的道理。把这老人家绑在此地,让我来救,或许也有道理呢?”他生出一点希望,问道:“老人家也会医术?”老头恼道:“什么叫做‘也会’?”祁听鸿心里一动,又听那老头道:“老朽会看病是真的,在京城也不是排不上名号的医生。”听到这一句,祁听鸿已经隐隐地有了猜测,深深一揖,问道:“敢问老人家怎么称呼?”果然那老头傲然道:“老朽姓谈,没什么别的本事,只不过是太医院的院判。”作者有话说:下章总算要见面了!且向花间留晚照(二)银碗儿背着手回到密室,对薄双道:“薄老板,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薄双打起精神道:“谁呀?”银碗儿说:“碰到句羊!”之前在醉春意楼,祁听鸿要带个县学最好的朋友回来,大家因此见了句羊一面,但银碗儿并不知道他就是片雪卫的指挥使。银碗儿兴高采烈地又道:“他居然还认得我,说,你出来当叫花啦?我说,对呀。他说,也挺好。”薄双微微一笑,银碗儿道:“他说,我有个东西,你帮我捎给薄老板,好不好?我说,我早就不在醉春意干了。他说,你不是小叫花么,小叫花帮人跑腿,理所应当。然后给了我一吊钱。”怪不得银碗儿早早收工了。薄双道:“捎的啥东西?”银碗儿把手从背后拿出来,手上是个药瓶,说道:“是这个东西。他说,这个药专门治痛症,吃了就没有痛觉。”薄双道:“我看看。”银碗儿便拔开瓶塞,倒了一粒在手心,递到薄双面前。薄双长长叹了一声。银碗儿道:“他给你切碎啦,每次只吃一粒,对身体损害就小。但他又说,到底要不要吃,选择在你。”银碗儿完全不懂,句羊为何要多提这句话。薄双伤成这样了,还有不愿吃药的道理么?但薄双一眼就能认出来。即便药丸切碎了,在昏暗的密室里颜色也不同,她还是能认得出,这就是苗春吃的两颗禁药。苗春本来瞎了一只眼,痛得直不起腰。吃了两颗药丸,力气陡增,一下把三就黎杀了,险些把她也杀了。银碗儿点了点,说道:“切碎了一共有四粒,你要不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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