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听鸿的拳头还抵在他下巴上,此时伸开手指挠了一挠,并不答话,转头同波久粟道:“你不要担心,我传你一十年的功力,保准你比他们力气大。”波久粟仍旧犹疑不决,低着头说:“你也不过这个年纪,给我十年功力,自己怎么办?”祁听鸿好笑道:“无妨,我再练回来就是了。”拉着波久粟在地上盘腿而坐,五心朝天。祁听鸿在后面同样坐好,掌心贴上他后背神道穴,催动功力。波久粟只觉浑身经脉暖洋洋的,仿佛泡在温水里面,这辈子从未这么舒服过,不禁喟叹出声。其实祁听鸿并没有真正传功给他,只是调动真气,在他奇经八脉游走梳理一番。装模作样地传了一炷香,祁听鸿拍拍手站起来,道:“好了。”波久粟跟着起身,拍掉裤子上的尘土,问:“真的么?”祁听鸿道:“你和他们试一试就知道了。”波久粟还有点半信半疑,但他身上确实舒坦极了,这是做不了假的。祁听鸿在那群叛逆少年身上来回打量,挑了最是身强体壮的一个,解开他穴道问:“你叫什么?”那少年答道:“我叫格亥留,我爹是亥金留!你们再不放了我,有你们好看的。”祁听鸿心道:“竟然还有亥金留的事。”对那少年道:“你若能打赢波久粟,我就放你走,你敢不敢?”如果他换种说法,格亥留或许不会听他的,不愿意上场决斗。但祁听鸿问的偏偏是“你敢不敢”。在同伴面前,格亥留决计不要丢面子。而且波久粟向来是他手下败将,即便祁听鸿故弄玄虚,说是教武功给他,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有进步。格亥留大声道:“谁不敢了!”祁听鸿满意道:“去吧。”又在波久粟背后一推。两人站在空地中央,各自拉开架势。波久粟还是有点儿害怕,不敢出招。格亥留想也不想,就和往常一样直拳挥出,打向波久粟面门。波久粟手忙脚乱,举起手臂一格,格亥留的拳头竟然真被他架住了。格亥留是这群少年里力气最大的,角腕力从来没输过。突然被架住拳头,不仅众人目瞪口呆,他自己也没反应过来。波久粟抓紧机会,学祁听鸿的模样撩出一拳,正正砸在格亥留下巴。他这一拳汇尽数年的愤懑之意,使出浑身力气,下手极重。格亥留被他打得眼冒金星,盛怒之下,从左边蛮力打出一拳。这一招祁听鸿没教过如何解,波久粟只能站在原地等死。没想到拳头打到他身上,竟然轻飘飘的,一点都不疼。波久粟精神大振,猛扑上去,把格亥留扑倒在地,对着他脑袋暴雨一样落拳、落下巴掌,甚至扯头发、撕衣服,只差上嘴咬了。打到格亥留鼻青脸肿,祁听鸿才出声道:“好了,好了,胜负已分,还有人要试试么?”那几个少年哪里敢试,只一个劲地摇头。祁听鸿又问:“以后还敢欺负人么?”那几个少年同样摇头。祁听鸿袖子一拂,解开各人穴道,放他们逃跑了。祁听鸿虽没有传功给波久粟,但在他们决斗之时,他留了一半刁钻真气,封在格亥留穴道之中。格亥留能够行动如常,却无论如何使不出力气,这才被轻易制服了。至少有一段时间他们不会敢来招惹波久粟,而对波久粟而言,这段时间也够他找回胆气,以后再被找茬,至少晓得想办法反抗了。祁听鸿看向波久粟,笑道:“怎样,他们也没那么吓人,是不是?”波久粟呆愣愣地点点头。祁听鸿往下一看,波久粟裤子破了一个洞,膝盖正在往外渗血。他蹲下来。卷起波久粟裤腿,叫道:“句羊——”因为要来苗疆,路上长途跋涉,虫蛇络绎,句羊身上一直带着金疮药。听见叫他,句羊摸出一个小纸包,放在祁听鸿手心。这药当然比不得宫里的神药,不过收口镇痛都算很有效。祁听鸿蹲在地上,用指甲沾起一点药粉,柔柔敷在波久粟膝盖上,不把波久粟碰痛。他低着头,看不见波久粟的神色。句羊站得稍远一点,心里登时警醒起来。波久粟的眼神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他自己看祁听鸿的眼神。作者有话说:微博浅放了几张苗疆原型(?)的照片,闲着没事可以来看看xd狐死必首丘(四)转眼之间,二人已经在大苗寨住了三夜,给阿湘装的银盒也空去一小半。今天阿湘问:“薄姊姊是个什么样的人?”祁听鸿回忆道:“薄姊姊以前一直在江南,赚到钱以后开酒楼,后来才搬去顺天府。”阿湘道:“这一点我早知道啦,我想问的是,她和我阿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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