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羊不响,祁听鸿眨眨眼睛,恳求似的说:“我们能不能呆久一点,呆七天,每天给阿湘姑娘一颗药。七天她就好了。”句羊微微笑道:“和我商量做什么,我是你带的翻译,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祁听鸿乐道:“真的?”躲在人群背后,照着句羊面颊亲了一口。句羊道:“这是雇金?”祁听鸿脸上一热,说:“是呀。”句羊道:“你晓得我一个月多少俸禄么?不够雇一天的。”祁听鸿忧道:“那怎么办?”句羊说:“再说吧。”眼看众人开始喝酒,阿湘捧着装油茶小碗,坐在正中,小口小口喝着,显然无事可干,祁听鸿说道:“阿湘,来看哥哥带的礼物。”阿湘欢呼一声,乖乖跟过来。祁听鸿拣出一粒药丸,交在她手上。句羊道:“这是阿哥送的药。”阿湘眨眨眼睛,把药含在嘴里,眉头皱成一团。祁听鸿问道:“苦不苦?要不要吃糖?”阿湘摇头不响,也不肯把药丸马上吞掉,而是慢慢含化了。祁听鸿忍不住叹了口气。和阿湘相处下来,他们也发现了,阿湘表现像七八岁小孩,连小毛都不如。三就黎当时说过,妹妹心智还剩有十二三岁,不知是不是这些年又倒退了呢?但看着阿湘纯真的眼睛,论谁也不忍心告诉她,三就黎已经死了。狐死必首丘(二)三就黎不在寨中的日子,一切事务交由四长老代管。第二日上午,阿湘刚刚起床,四长老之一的亥金留便登门拜访。亥金留与三就黎年龄相仿,嘴里少颗门牙,一说话就“咝咝”漏风,如同毒蛇吐信子。此番上门,亥金留给侍女阿仰带了一个银镯,给阿湘提了一块麦芽糖做礼物。他把阿湘当小孩哄,纵使阿湘怕他,不肯靠近,亥金留表现也十分亲和,始终笑眯眯的。祁听鸿问阿仰:“圣女为何这么怕他?”阿湘躲在祁听鸿身后,小声嘀咕了句什么。祁听鸿听不懂,句羊解释道:“她说,亥金留的门牙是她阿哥打掉的。”阿湘又说:“祁听鸿,这个人是坏人。”阿湘对他称呼也变了,大概是觉得“阿鸿”叫起来太小孩性子。今天的阿湘长大一些,不愿意这么叫了。侍女阿仰还没来得及说话,亥金留自己一笑,解释:“当年我和三就黎争寨主,阿湘因此怕我,也是可能的。”祁听鸿看他也总有点不舒服,对句羊道:“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一眼能看出来,谁心眼好,谁心眼坏。”句羊说:“你当时看我好么?”祁听鸿哼道:“我看你现在挺坏的。”句羊又道:“那这位亥金留呢?”亥金留听到自己的名字,转头过来一笑。祁听鸿也对他笑笑,点点头,用汉话说:“我看他不是什么好人,是个笑面虎。”他心里又想:“黎前辈在醉春意楼时,成天没心没肺,和金贵逗着玩。不晓得当年打败笑面虎时他又是什么模样?”果不其然,亥金留哄了一通阿湘,转向句羊,套他们的话:“二位贵客是从中原来吧,不知三就黎近况如何?”阿湘听见了,怯怯走近,要听她阿哥的近况。祁听鸿与句羊对视一眼,心中都想:“来了。”祁听鸿道:“黎前辈很好。”亥金留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说:“那他怎么不自己回来?是遇上什么麻烦,绊住了么?”祁听鸿实在不擅长撒谎,支支吾吾。眼看亥金留就要生疑,句羊替他说了一句什么话。亥金留调笑地“哦”了一声,阿湘则尖叫一声,瞪大双眼,似乎非常惊讶。祁听鸿问:“你说了什么?”句羊道:“我说黎前辈买药材欠了一千两,扣在那里还债呢。”阿湘忧道:“一千两怎么还?是欠谁的?阿哥会不会挨打?”祁听鸿笑道:“这个债主呢,可能是阿湘的嫂子,也可能不是,要看债主愿不愿意了。”阿湘更加惊讶,又叫了一声。亥金留道:“那么圣女的药呢?这个有没有消息?”亥金留急匆匆地跑过来打探,实在是可疑得紧。如果他仍旧有心争寨主,知道三就黎已死,或许就会立刻发难。但若听说三就黎做好解药,不日就会回苗疆,他或许一急之下也会出手。最好是什么也不说,暂且稳住他。祁听鸿于是只说:“药的事情我们不晓得,大概还在做吧。”亥金留似乎松了口气,朝他们略一点头,就此告辞。亥金留“哒哒”走下吊脚楼楼梯,脚步声还未走远,阿湘已经凑过来问:“嫂子是怎么一回事?祁听鸿,你和我阿哥是怎么认得的?”有个来帮侍女阿仰送菜肉的少年,名叫波久粟,频频地朝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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