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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若真羡我,那便跟我走。”
赵宣和听到身边人道,“不出三月,他们另立明主。
你我五湖隐迹”
“六郎!”
刘窠将余下的话吞进肚子里,看赵宣和轻轻拿过他的手卷,俯身一拜。
他眼里本盛着临安的灯火,那一刹那,尽数熄灭。
“珍重。”
刘窠站在原地。
待身侧烟尘散尽,他翻身上马,向着临安去了。
他终究只是临渊人而已。
即使是金兵破了汴梁,刘窠也风雨不动安如山地留在临安。
听闻徽钦二帝北狩了。
那日江南下着黄梅雨,满目天青。
刘窠在檐下煮着茶,自己和自己下棋。
忽遇一人,自称京中来,怀徽宗赵宣和旨,有物相奉。
他递过来两幅手卷,皆是刘窠赠的。
“先生,当年先帝因你受弹劾,与老臣结怨颇深。”
同样垂垂老矣的内臣道,“你可知,先帝如何讲你的?”
刘窠握紧了卷轴。
“他说,刘道源其人,风骨萧然。
寡人于道源,爱慕之情,可欺金石。”
刘窠咬了盏茶给他,微微一笑:“好个爱慕之情,可欺金石。”
他与赵宣和,本是多相像的人。
最终不过临渊羡鱼,又相忘江湖罢了。
后记这一本短篇小合集是我三年来的产出,自己看的时候能感到很明显的脚趾抠地。
当时什么题材都敢写,乱写,然后逐渐知道自己可以写什么。
从头看到尾,感觉自己的文风变了好多,从《纷呈》到《羡鱼》,看着感觉不是一个人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