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越发好了,水面的波纹也如金鳞一般叫人迷了眼。我坐在一个八角亭里,盯着湖面的水纹发呆。听说斐瑞等会儿会经过这里,于是我即将上演一出偶遇戏码,然后进行讨债。在脑中幻想了一万次如何抓着他的头发辱骂他后,斐瑞终于出现了。一如既往,众星捧月,身边是一圈保镖与秘书,他置身其中。金发衬得他的脸颊愈发白皙,澄澈的蓝色眼睛里有着温和的笑意,俊美的面容上也愈添几分温和,西装合衬至极,手腕的名表与手环散发出高贵的光泽。见了鬼了,怎么没了我混得这么好了!我暗暗咬着唇,三两步走过去,喊道:“斐瑞。”我已做好被夹走和讥讽的准备,所以酝酿着一口气强行让他和我单独相处的指控,可惜我还没张嘴,便看见了他的微笑。他眼睛里有些诧异,可下一秒,唇边却有些笑,像是无奈。斐瑞道:“你还是真会找时机。”他摆了摆手,朝着身后的人挥了挥,“会议推迟一会儿吧。”这场景实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眨了眨眼。斐瑞却笑着走上了前,手插在西装口袋里,眼睛有些挣扎,却很快的只剩下了温和。他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呃,之前你那个信息……”斐瑞扯了下嘴角,轻轻叹了口气,才道:“是你想的意思。我最近忙于处理公务,在日复一日的工作中发觉,陈之微,我并不需要再浪费更多时间在你身上了。想通之后,就给你发了信息,如果你找我是为了挽留我,那么大可不必。对了,听说你出了些意外,我比较忙,所以没去看望。”我:“……”我草,这是真把我断舍离了啊!早上八点,江森刚结束内部的会议,太阳却才刚刚愿意亮相,施舍那金色的温暖的光芒。江森摘下了军帽,解开了几颗扣子,眼下的青黑愈发明显,脸上也有了些颓靡。真奇怪,上一次在这个状态时,他还是什么都失去时。如今他努力挽回颓势的善后工作做得还算不错,一切仿佛都在恢复正轨,精神也终于从低谷中攀爬而出,可他却直觉疲惫。许久,江森几乎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否在走神,因为副官已经站在他面前一会儿了。他抬起头,看见副官手里握着几个锦盒,轻声道:“江森先生,这是之前您让我们在拍卖行拍下的,请问——”“放这儿吧。”江森用手指敲了下桌面,沉默了几秒,才道:“医院那边有什么消息吗?”副官放下锦盒,道:“刚刚收到消息,陈之微小姐的下属办理了出院手续,称这几日媒体还在陆续骚扰,并不放心继续在医院,所以打算请私人医生看护。”江森垂下了眼,思忖了几秒,却扯了下唇,“知道了。”他又道:“西泽·唐德那边怎么样?”副官道:“同意了,目前在元老院后山休息区等您。”江森起身,副官立刻去拿架子上的大氅,走到门外等他。如今已是冬日,天气渐冷。江森拿起桌上的锦盒,打开了另一个门,走过悠长的长廊,到达了一间如酒店般的房间。他平日办公忙碌时,往往就睡在这里,走到房间深处,打开了一处柜子。柜子接通天花板与地板,宽阔至极,铜制雕花烙印在漂亮的木材上,一时间愈发显出柜子的神秘来。但柜门打开后,里面却是大大小小的锦盒,密密麻麻,柜门打开瞬间竟有几分晃动迹象,又很快稳住。江森费力地将锦盒塞到更深一处的地方,又凝视了着它们。他锐利的黑眸此刻只有茫然。从第一份礼物不知道如何送出时,后面的每一份就都继承了这样的宿命。江森总在等待一个时机,但好像总是错过,明明之前说过会把它们都送过去。可现在竟又失去了机会。他扶着额头,深深呼了口气,合上了柜子。她……已经是第二次了。他不能再等待机会了。上次,他这么想的时候犯错了,但这次,他相信他不会。他很少犯第二次错。江森的眼神慢慢平静了下,转身往外走,房间的灯光暗下,柜子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车子从一城军部大楼的停车场驶离开,几辆军部用车护送着,一路行驶到那漂亮的督政宫内部。下了车,先感觉到湿润的寒气以及呼吸吐出的白色水汽。江森到供元老院内部人员放松的休息区时,先看见那广袤的马场之上一人在骑着马,那人身穿军装。即便是背影也能看出来军装挺括,背部的挺直,那人并没有戴军帽,黑发蓬松而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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