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睡一觉好多了。”话到这里,房间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邹北期正企图撬开衡时的嘴,岂料对方先纠缠住他的视线:“期期,叫我一声先生吧。”“……为什么?”“没有为什么。”邹北期拿他没办法,要不是看在他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份上,他才没兴趣答应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先生。”“乖。”衡时显然脸色稍有好转。“……先生?”衡时失笑:“叫上瘾了?”“看你听我叫好像会高兴一点。”邹北期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衡时的表情,“刚到瑠江就给你添麻烦,抱歉。”“没必要道歉,你不是故意的。”“那我请你去看雪祭,吃的玩的都算在我头上。”邹北期一边说一边在网上查看雪祭开始的时间,“就在今晚。”“我说今天哪里都不去。”“今天错过了就没有了。”衡时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注意保暖。”……夜幕深沉,瑠江市下起小雪。雪祭这一夜,四处可见人们亲自制作的雪雕,沿着道路两旁延伸着明亮的雪灯,光在积雪中流淌,抹亮昏暗的夜色。有灯,有人声,夜像是暖的。邹北期看见路人们堆雪人,拉着衡时找了一片空雪地跃跃欲试。他今天出门前被衡时裹得更加像球,差点就没直接在路上滚动。他戴着厚厚的手套,小心翼翼地在地上滚出一个大雪球,又团出一个小雪球堆在大雪球上面,插上路边捡的树枝就成了一个简易雪人。他看了看旁边繁复的雪雕,实在不太理解怎样的手能做出这么精致的作品。“衡时,试试?”邹北期指了指地上的雪。“我没兴趣,我看你。”衡时视线落向雪人,“堆的是自己?”“像我吗?”“嗯。”“……那你也可以觉得是我。”实际上邹北期完全不想和自己笨拙的作品扯上关系,于是转移话题,“来瑠江雪祭不碰雪很可惜。”“哦。”“……”邹北期看着对方那副像是被全世界惹恼的模样,思前想后脱下自己其中一只手的手套,抓过衡时的手硬是套上去,还顺便往对方掌心放一团雪,“随便捏什么。”衡时单手揉了揉雪,手里的东西并没能成团:“……我不适合。”“不用做得很好。”邹北期问他,“想捏什么?”“捏我自己,放在你旁边。”邹北期二话不说,开始尝试单手滚大雪球,但显然十分吃力。衡时看出他的窘况,伸出戴手套的那只手和他配合。两只手隔着手套无意间相触,邹北期正要往后抽走,衡时却出乎意料地握住了他。“衡时?”“……你的手很冷。”“戴着手套,不冷。”“另一只手没有。”衡时视线落向那只裸露在寒风中已然通红的手,“像在飞机上那样,握着。”邹北期没有拒绝,冰凉的手就这样和衡时的紧紧相牵在一起。衡时的掌心依然温热,他真想问问对方是不是制暖机转世。衡时的手掌不断摩擦着他,从简单的相牵慢慢变成十指相扣。“这边很多情侣过来。”声音很近,似乎就在旁边。邹北期忍住没去看,而是默默留意他们的谈论。“看那对,感情很好吧,堆雪人也要牵手,连体婴儿似的。”“这叫粘人。”邹北期暗自轻笑,衡时就算粘糯米也不粘人,更不会粘他。“不是情侣。”衡时似乎注意到两位路人的发言。“结婚了,是夫夫。”作者有话说:或许你发现我提早更新了(搓手)关于雪祭参考过百度,看过一些北海道那边的视频和照片qwq我个人不是很了解,只是浏览过网页,然后自己编了一下。实际上是四章合起来,因为三章只有九千字(抹眼泪)第一位路人笑着祝这对夫夫百年好合,很快拐过下一个路口,消失在两人面前。“你很在意这个吗?”“没有,随口一说。”邹北期冁然一笑:“你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衡时不回话,像是不想承认这个词能够用在自己身上。邹北期没多在意,自顾自捧起挂在身上的相机,对着那一对粗陋的雪人按下快门键。镜头逐渐偏移,落在衡时身上。和那天在公司园区门口不同,衡时今天穿着长风衣,带着一条和邹北期相似——或者可能是同款的黑色围巾,与身后的雪景相衬得正好。“那边是雪灯。去看吗?”衡时侧过脸问他。雪纷纷扬扬地落在衡时身上,甚至连睫毛上都有小雪片。邹北期下意识用食指指腹替对方拂去,衡时像在酒店睡着时一样,长而微翘的睫毛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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