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邹北期收回筷子,一怔。“我只是不想因为你,再在病房里闻到这种刺鼻的气味。”邹北期:“……”“还有,不要以为跟我上过床就跟我很熟。”衡时最后瞥他一眼,又将视线转回到机器上。懂了,意思是少和他搭话。邹北期其实也不怎么稀罕。他自顾自吃着炒粉,不知怎的,他平时格外爱吃的东西,现在到了面前反而没了胃口,甚至越尝越恶心,没吃几口就收了筷子。他还没来得及收拾好剩饭剩菜,衡时就难得主动朝他扔来一句:“想好了?”“嗯?”“条件,我答应你的。”衡时的笑显然不带半分好意,“像你这种人,也能把这个给忘了?”好吧,他邹北期在衡时眼里已经是一个不择手段讨好处的小人了。邹北期一时半会想不到什么想要的,钱他有了,生命目前也能保住,他唯独担心的是父亲的事。“你能治好我爸吗?”“我不是医生,不能保证。我只能告诉你,新药至少不会害死他。”衡时目光转向床上紧闭双眼的病人,“我会尽我的责任,关心他的状况,随时联系专家进行治疗,这方面你可以放心。”“谢谢。”十分朴素的两个字,但邹北期说得很真诚。……邹北期对衡时的工作表示信任,但说到底新药有风险,尽管有周身光环的主角攻把控,质量和制备标准有保障,但不一定能和父亲现在的身体契合。他生怕自己不在汁源由扣抠群,以五二尔期无把以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的时候出什么问题,几乎是一整天都在病房里,夜晚也要在旁边搭行军床睡下,以至于衡时下一次看见他的时候,面上挂着重重的黑眼圈。夏夜风灌进房间,邹北期拖着沉重的身躯关上窗户。父亲睡前劝自己早点休息,还乐不可支地告诉邹北期自己左眼皮一直在跳,很快会有好事发生。“嗯,会的,睡吧。”邹北期替父亲捏好被角。另一头衡时如同机器人一般,除了看机器就是看机器,似乎是注意到邹北期的目光:“一切正常。”“你要待到多晚?”“凌晨一两点,大概。”衡时从下午坐到现在夜深,依旧是和上次一样滴水未进,半口饭没吃。邹北期站起身,正准备去给衡时倒杯水,双腿刚刚站直就有一种即将倾倒之感,脑袋也昏昏沉沉。实际上近一段时间他格外容易疲劳,也特别嗜睡,邹北期估计是自己因为父亲的事频繁操劳的缘故,看着病床上瘦弱的身板,他总是强迫自己支持下去。他勉力支撑,最后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下倒。即将失去意识之时,他感觉到有一双有力的胳膊扶住了他。“邹北期。”是衡时的声音。邹北期在这声呼唤中缓缓睁眼,自己躺在行军床上,衡时站在旁边,两个人四目相对。“这么快就醒了?”衡时略微讶异,“感觉怎么样?要叫医生过来吗?”“不用,我现在挺好的,就是睡不够。”“你不需要二十四小时看着他。”衡时蹙眉。“万一……”“健康……是很重要的东西。”说到这里,衡时没来由地顿了顿,“连你自己都抓不牢,还指望你父亲有?”邹北期认为衡时教训的是,自知理亏,没敢出声反驳。“等着,我很快回来。”衡时抛下这么一句,不等邹北期回应就直接走出病房门,不多时手里就多了一个小药瓶和塑料水杯。“提升睡眠质量的药,”衡时拧开瓶盖,将药粉倒进水杯里,很快就混合成一大杯药剂,“能够有效改善睡眠浅、多梦等问题,吃一次也能起到一定效果。”“谢谢,原来你也会对人好。”邹北期接过杯子,虽然他实际上想说的是,原来你也会对自己眼里贪得无厌的害虫好。“因为你有病。”邹北期:“……”好像说得没错,又好像哪里不对。他喝下一口药剂,苦涩的滋味瞬间在口中荡开,导致他下意识露出难忍的表情:“太苦了。”“忍着。”别人一番心意不好糟蹋,邹北期只好捏起鼻子,正准备一口气灌下肚,衡时却恰好在此刻出声:“算了,你等等。”衡时再次走出门外,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小包陈皮。他撕开包装,将其中一片放在邹北期掌心。邹北期正想再道谢,衡时却先催他喝药。苦药下肚,陈皮入口,嘴巴里显然好受不少。“杯子放下,手伸过来。”尽管不知道理由,邹北期还是乖乖照做。衡时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罐药膏,涂抹在邹北期的手部皮肤上,凉凉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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