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的舆论倒向另一边,男孩陷入窘况,也就没脸再留住那条围巾。邹北期将东西收进手中,衡时则指了指男孩旁边的雪地:“暖水袋掉了。”男孩立马回过头去看,发觉自己被骗,正打算朝衡时发飙,人却早就已经走远。“没事?”衡时摘下自己脖颈上的围巾,围在邹北期身上。“怎么会有事?又没有打起来。”“我是说你心里难不难受。”邹北期愣了愣:“你来了就还好。”接着扯了扯自己脖子上衡时的围巾,说他手上有,让衡时自己围着保暖。“你的脏了,扔了吧。”“洗干净就好。”“我不想再看见它。”邹北期知道衡时不是那种有钱就随便浪费的人,因此他不理解为什么衡时会因为一条围巾发这么大的脾气。他没有回话,沉默地想了片刻,和平时衡时打钱他下单不同,围巾是衡时特意挑了给他买的,他当着对方的面送给别人,难怪衡时会不太高兴。“我没多想。”“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邹北期看得出衡时的愠怒,但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看来,对方就是一副比平静还平静的表情,“旁边就是服装店,甚至你可以报警,你有更好的方式。”“对不起。”“我说了,我没怪你,错的是骗子。”衡时顿了一下,“还有我。”“……不是的,衡时,就算我情有可原,你也完全可以生我的气。”“……”衡时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他抽过邹北期手里的围巾,抛进旁边的垃圾箱,“还是扔了吧,我给你买新的。”“你不冷吗?”“不冷。天很晚了,回酒店吧,你需要早点休息。”……酒店房间有暖气,邹北期将自己身上的御寒装备一件一件脱下来,最后只剩下一件米白色的毛衣。刚在床头坐下,他收到盛晚钟发来的消息,是每个月的定期转账还钱。盛晚钟:【玩得还开心吗】邹北期:【嗯,挺好的】盛晚钟:【我今天去看林回汐母女俩了,好多热心人士来看望,我都快挤不进去了!】【小姑娘比我一开始见到的时候精神多了,林回汐好像也回到工作岗位,不过她担心她看护女儿的时间少了,还有就是那个人渣会不会趁她不在来病房这边搞事】【北期,最近没什么麻烦吧?】邹北期:【我没有,你放心】“早点休息。”衡时坐在自己床上,望向对床的邹北期,“看你一直在打字。”“刚刚盛晚钟说林回汐要去工作,担心自己没时间看孩子,还有前夫可能会来找麻烦。我想我能不能帮上忙。”“回漓湾再说。你现在和我旅游,正是放松的时候。”“嗯。”邹北期只好暂且放下这件事,准备洗澡入睡。他打算给自己和盛晚钟的对话收个尾,对方却猝不及防地抛出新话题:【你老公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邹北期:【什么?】盛晚钟:【他不是去x国和那边的药研基地了吗?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提前回国,谈合同的事直接延期了】邹北期:【……】衡时当时是怎么说的?其他人能处理那边的事。盛晚钟:【怎么这个反应?】【不会是你老公回国没回家吧?】邹北期:【睡了,晚安】“衡时。”邹北期给手机锁屏,抬脸对上衡时的视线。“怎么了?”“你和x国谈合同的事为什么延期?”衡时沉默很久,久到邹北期以为充盈暖气的室内悄悄结冰。“我担心你。谢医生说你疼得厉害,我怕你像之前那样出了什么意外,是不是流了,怕你会死。”邹北期正想说什么,衡时打断了他。“我承认我在乎你,至少现在,是第一位。”“这是……”他是衡时的第一位。邹北期甚至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无数可能性,也许是因为孩子让衡时产生幻觉,又或者正是因为孩子他才会是第一位。“你能明白吗?我的先生。”衡时慢慢踱步到邹北期面前,他似乎是想握住对方的手,但思前想后还是换成将指尖点在邹北期无名指上的婚戒,“我想要你的偏心。”衡时望着他的眼睛,那种眼神和往常不同,既不是冰冷的,也不是嘲弄,而是裹挟着某种柔情的认真,就像软绵绵的白云一本正经的挂在天空。是一种容易让人陷进去的神情。邹北期别开视线。先生,这个词不知道多少次被衡时提起,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如此与众不同。“你好像谁都关心,街边不认识的小孩也关心,旅游放松还要关心林回汐的事,”衡时指腹在戒指上轻轻摩挲,“可我是你的先生,不应该分到更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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