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好像重新涌上来,阮君烈感到身上发热。
阮君烈往外看一眼,低声说:&ldo;把门关上。&rdo;
蝉鸣阵阵,警卫队里当差的一名士兵正在楼下洒水。清凉的井水泼在石板地上,盖住暑气,等着被太阳一点点晒干。
卖水果的小贩又在门外吆喝。
卫兵往屋里看一眼,发现西瓜都没了,跑出去买瓜。卫兵挑了几个西瓜,见他车里还冰了一些荔枝,色泽尚鲜嫩,就问他:&ldo;甜不甜?新鲜吗?&rdo;
小贩慡快地削出一枚,递给他说:&ldo;尝尝!不甜不鲜不要钱!&rdo;
卫兵尝了一口晶莹剔透的果肉,顺手买了两把荔枝。
荔枝的价格昂贵。卖水果的小贩得了这些鲜果,怕没人买,专程跑到阮君烈府上,隔墙叫卖。现下,荔枝被他顺利地贩出去,得了几倍的赚头。小贩套上车,唱着曲,快快活活地走了。
卫兵回到屋里,用清水洗干净荔枝,拿盘子装了,端到后院里去。
阮君烈不爱吃这个,嫌荔枝太甜,但是叶鸿生喜欢。卫兵见参谋长今天回来,司令也很高兴,就自作主张买下荔枝,准备给他们下午吃。
卫兵心想:叶参谋喜欢了,长官肯定喜欢,显得我会办事。
这名有眼色的卫兵喜滋滋地端着荔枝,摆到桌子上,等着长官们下来享用,自己又去洒扫。不料,阮君烈的房门紧闭,一直不打开。
卫兵抓抓头,疑惑地盯着房门,这才想起参谋长刚刚参加过重要军事会议,也许正在和司令议事,无暇他顾。
卫兵惋惜地叹一口气,拿东西把荔枝盖住。
叶鸿生在榻上伺候阮君烈,伺候得太周到,太细腻,弄得他没法起身。直等到太阳开始偏西,两人才觉得尽兴,云收雨散。
阮君烈喘息着,仰卧到床上,抹了一下额上的湿发,说:&ldo;热死了,好渴。&rdo;
叶鸿生俯在他身边,手还搁在他的腰骨上,恋恋不舍地搓揉。
叶鸿生听了,翻身下榻,说:&ldo;我给你倒水。&rdo;
阮君烈坐起来,接过水杯子,仰头灌下去,舒服地喘一口气。叶鸿生穿上衣服,坐在旁边,问他:&ldo;子然,我给你打些水,你洗澡?&rdo;
阮君烈烦躁地摇头:&ldo;吃过饭再洗。&rdo;
两个人呆在屋里不出来,一开门就是打水洗澡,让人怎么想?阮君烈呻吟一声,自己觉得y猥得不得了,不能多想,一想就头痛。
叶鸿生知道他要避嫌,不敢多说,转身倒了半盆水,给他拧了一条毛巾。
阮君烈简单擦拭一下,站起来穿衣服。
叶鸿生替他擦拭了席子,又过去帮他整理军服。
阮君烈顺口问他在徐州的时候,剿匪总部怎么吩咐。
叶鸿生说:&ldo;没有什么新讲法,划定了防区。&rdo;
叶鸿生把第十二集团军负责的防区告诉阮君烈。
阮君烈牢骚道:&ldo;好长的一片阵地,还要派兵到山那头去。&rdo;
叶鸿生笑笑。
阮君烈将皮带束好,习惯性摸了一下腰侧。
中正剑已经没了。
叶鸿生急忙把自己的短剑摘下来,替他佩上。叶鸿生的手臂绕过阮君烈的身体,手势轻柔替他佩上剑。阮君烈想到这双手刚才对自己做过什么,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阮君烈将叶鸿生推开,自己坐在椅子上,穿上鞋,说:&ldo;宾卿,过几天,我们去山那边看看地势。&rdo;
叶鸿生说:&ldo;好,我找一艘船。&rdo;
阮君烈整理好仪容,打开门,疑惑道:&ldo;那边有水路?&rdo;
叶鸿生说道:&ldo;水路要走一段,骑马过去也行。水路凉快,荷花开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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