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病态,阿狗只不便明说,而王翠翘自能会意,点点头说:&ldo;我会照顾。&rdo;
&ldo;还有,两个小厮专管这座蝶梦庵,一个叫福寿、一个叫寿福;小的那个比较老成。&rdo;阿狗又说:&ldo;他们在后面屋子里,我关照过,不叫他们不必过来。&rdo;说完他就走了。
王翠翘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什么事也不做,先定定神细想。如何才能唤起徐海的记忆?
&ldo;翠翘?&rdo;徐海开口了,&ldo;你是翠翘?&rdo;
&ldo;你看呢?&rdo;
&ldo;好象不象。&rdo;
&ldo;怎么叫不象?是哪些地方不象?&rdo;
&ldo;不象从前对我的样子。&rdo;
这一下提醒了王翠翘,立即有了着手之处,出门喊道:&ldo;福寿,寿福!&rdo;
两个小厮应声而至。阿狗已经跟他们说过,有这样一位堂客来;而且替他们定了对她的称呼,所以两人齐声叫一句:&ldo;翠姑娘!&rdo;
&ldo;有种茶,叫岕片,你们知道不知道?&rdo;
两山之间称为岕,岕片产于太湖西面,长兴宜兴两县之间的山中,是极名贵的茶,这两个小厮在豪贵之家执役,见识不浅,齐声答说:&ldo;知道。&rdo;
&ldo;那么,烦你们哪位,到前面去问一问这里的总管,如果有岕片,照价让给我几两。&rdo;
福寿将寿福遣了去,须臾而回,带回来一个锡罐的茶,却非岕片,&ldo;总管说:岕片没有了,只有六安茶。请翠姑娘先将就着用,马上派人到嘉兴去找岕片。&rdo;
&ldo;多谢、多谢!还要麻烦你们去找些煎茶的东西来。&rdo;王翠翘说:&ldo;炭炉、瓦壶、天落水。&rdo;
等茶具齐备,王翠翘亲自动手,一面烧水,一面将多宝槅上的一套宜兴陶器取了下来,亲手洗涤干净。看茶汤沸时,由&ldo;蟹眼&rdo;转为&ldo;鱼鳞&rdo;,随即提罐先冲了茶壶、茶杯,方始放下茶叶,冲水入壶,第一道倾岂不用,命寿福端了茶盘入内,亲自冲第二道,盖上壶盖略焖一焖,方始倒入杯中。
&ldo;来吧!&rdo;她向徐海招呼,&ldo;虽是六安茶,香味还不坏。&rdo;
徐海眨了两下眼,走过来坐下,王翠翘便取一杯放在他面前,自己也取一杯在他对面坐下,慢慢啜饮着。
原来,这就是她平时照料徐海起居的生活之一,徐海是在虎跑寺养成的这种品茗的习惯;而王翠翘是早就熟悉茶事的,嗜好相同,情趣益深,每当临空对坐,一盏在手,徐海常说:人生在世,要富贵何用?但愿能长享这种清福,于愿已足。此刻,王翠翘就是希望能藉这份&ldo;清福&rdo;,唤其他的回忆。
而在徐海,闻到茶香,朦胧地有着&ldo;似曾相识&rdo;之感;苦苦思索,却想不起在哪里喝过。因而神态反更恍惚。
&ldo;你喝吗?&rdo;王翠翘将温软的手掌,抚在他的手背上。&ldo;是了!&rdo;徐海脱口说道:&ldo;我们以前常在一起喝茶!&rdo;
&ldo;啊!&rdo;王翠翘的眼睛都发亮了:&ldo;你到底想起来了。&rdo;
&ldo;想不清楚。&rdo;徐海摇摇头,&ldo;记得不是在这里。&rdo;
&ldo;当然不是在这里。&rdo;王翠翘说:&ldo;这里我还是第一次来。&rdo;
&ldo;我记得我来过,只不记得是跟谁一起来的。&rdo;
&ldo;阿狗!&rdo;
&ldo;嗯,阿狗。&rdo;徐海说:&ldo;好象还有人。&rdo;
&ldo;我想得起,你跟我说过。&rdo;王翠翘略想一想说:&ldo;还有胡‐‐&rdo;
&ldo;胡总督!&rdo;徐海脱口说道,&ldo;是胡总督,不是,&rdo;他又摇摇头,&ldo;是胡朝奉。不过,我记得那时候是跟胡总督去过的!不在这里,是在哪里呢?&rdo;他敲敲额角,&ldo;我的脑筋坏了。&rdo;
这是在转机的紧要关头上。王翠翘一面替徐海斟茶,一面在思索。迹象是明显的了,徐海所受的刺激太多,而又未能及时宣泄,以致酿成这种恍恍惚惚的模样,说起来就是一个疯子!只是症候不深,及早诊治,大有希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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