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名字虽好,可惜了!&rdo;徐海接口说道:&ldo;&lso;见说白杨堪作柱,争教红灰不成灰?&rso;三年辛苦,培养出一个&lso;堕楼人&rso;!&rdo;
这是将堕楼的绿珠,与白乐天诗讽燕子楼关盼盼的故事缠夹在一起了。但徐海虽弄错了典故,而弦外之音,含有牢骚,却是很明显的。胡元规因而微感不安,偷眼去看胡宗宪,却是神色泰然,歧视着徐海,正要开口答话。
&ldo;且莫将古喻今!&rdo;他一开口便说到徐海心里,&lso;只就事论事,&rso;红灰成灰&lso;,未见得是&rso;堕楼人&lso;的不幸。古往今来多少豪门侍姬,玉笔珠音,颠倒宾客;到头来三尺桐棺,一抔黄土,谁知道垄中白骨,姓甚名谁?绿珠如果不是堕楼,何能留名千古?明山,你亦名心未净,如何见不到此?&ldo;
徐海语塞,只好微笑不语;胡宗宪亦就一笑而罢,坐下来剥蟹持杯,只是谈风月、说笑话。一直吃到月至中天方罢。收拾残肴,下人捧来消食的云南普洱茶,主宾三人刚喝得一杯,只听隐隐马蹄声起,由远而近,蹄铁敲在青石板塘路上,声音十分清脆,也十分清楚,只有两匹马。
将到庙门便慢了,终于静止,随后便看到有个小伙子被领了进来,正是跟阿狗到桐乡去了一转归来的连春。
&ldo;信呢?&rdo;胡元规问。
&ldo;没有信。&rdo;连春答说:&ldo;李大爷只叫我带几句话回来,学着说一遍。&rdo;
&ldo;怎么叫&lso;学着说一遍&rso;?&rdo;
&ldo;那几句话什么意思,谁也不懂!李大爷只教我照学,一个字不许错。他说:&rdo;那里的人,都在下棋赌钱,只有一个姓陈的,找倭人在喝酒。不过倭人不会喝醉,姓陈的说不定会发酒疯,不过也不要紧!&lso;&ldo;连春略停一下又说:&rdo;就是这么几句。一个字都不错!&ldo;
胡元规与胡宗宪面面相觑,都有不知所云之感;而徐海却欣然微笑,很满意地说:&ldo;辛苦你了!歇歇去吧。快去,迟了你就只剩下吃蟹脚的份儿了。&rdo;
胡元规见此光景,知道无须再问,使个眼色说道:&ldo;下去吧!&rdo;
&ldo;都下去!&rdo;胡宗宪紧接着说。声音很高,显得相当尊严。
他的随从知道,这是很严密的关防,便都散开,站得远远地保持警戒。徐海便移一移椅子,解释连春所&ldo;学&rdo;说的那几句话。
&ldo;必是仓猝之间,没有纸笔,无法写信,又不便明说,怕万一泄露,所以阿狗说了几句隐语。意思是很清楚了。&lso;下棋赌钱&rso;,表示平静无事;&lso;喝酒&rso;表示蠢蠢欲动‐‐&rdo;
&ldo;慢点!&rdo;胡完规插嘴问道:&ldo;这是不是你们约好了的隐语?&rdo;
&ldo;虽未约好,也等于约好。&rdo;
徐海将他教阿狗观人于微的法子,约略说了一遍,两胡方始了然。
&ldo;我懂了!让我试着来诠释一番。&rdo;胡宗宪说:&ldo;阿狗要想告诉你的话是,陈东的手下,准备勾结未曾遣返的倭人蠢动;而倭人未见得肯听从。是这样吗?&rdo;
&ldo;是的。&rdo;徐海答说,&ldo;倭人的头目叫冈本,与阿狗在公私方面都有交往;阿狗新娶的妻子又是倭女,无论打探消息,解释说服,都比别人来得方便。&rdo;
&ldo;原来阿狗成家了,又娶了倭女。&rdo;胡元规很感兴趣地说,&ldo;这我倒还不知道。事定以后,该给他贺一贺才好。&rdo;
胡宗宪没有理他这些闲话,持着一杯茶,且行且啜,绕着空庭散步。这是反常的悠闲神态,徐海倒不急着谈正事了,很注意地也很有耐心地等待着,倒要看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好久,胡宗宪踱到他俩面前,平静地说:&ldo;事情很巧,机缘凑泊,刚好助成我的计划。不过要看明山肯不肯再挑这副千斤重担?&rdo;
没头没脑的这几句话,说得谁也无法接口,徐海只能这样说:&ldo;千斤担只要我挑得动,我自然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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