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惊地看着他。&ldo;对不起,你说什么?&rdo;
凯恩朝她身边凑了凑。&ldo;我已经安排对约翰&iddot;克洛宁的尸体做了解剖。&rdo;
佩姬觉得自己心跳加快。&ldo;怎么样?&rdo;
&ldo;他不是死于心力衰竭。有人给他注射了过量的胰岛素。我想,干这事的人从
没想到过会做尸检的吧。&rdo;
佩姬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ldo;他死的时候,你和他在一起,不错吧?&rdo;
她犹豫了一下。&ldo;不错。&rdo;
&ldo;我是唯一知道这事的人,我也是唯一握有尸检报告的人。&rdo;他拍着佩姬的胳
膊。&ldo;我的嘴是封得严的。现在嘛,今晚戏票的事……&rdo;
佩姬甩开他的手。&ldo;不!&rdo;
&ldo;你知道你是在干什么吗?&rdo;
她用力吸口气。&ldo;是的。现在,恕不奉陪……&rdo;
她就这样走了。凯恩盯着她的身后,他的脸色变得冷酷无情。他掉转身,直向
本杰明&iddot;华莱士的办公室走去。
电话在深夜一点钟把佩姬吵醒。
&ldo;你还是个不懂规矩的女人。&rdo;
这仍旧是那个装成喘气粗声的刺耳口音,不过,这回佩姬听出来是谁了。我的
上帝啊,她想,我没猜错。
第二天上午,佩姬到医院的时候,有两个人正在等她。
&ldo;是佩姬&iddot;泰勒医生吗?&rdo;
&ldo;是我。&rdo;
&ldo;你得跟我们走。你因谋杀约翰&iddot;克洛宁而被逮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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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这是庭审的最后一天。辩方律师艾伦&iddot;培恩正在向陪审团作总结性陈述。
&ldo;女士们,先生们,你们已经听到大量有关泰勒医生胜任或是无能的证词。好
的,扬法官会向各位指出这不是本案的目的。我坚信,每有一个对她工作不表赞同
的医生,我们就可以找出一打表示赞赏的来。但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rdo;
&ldo;佩姬&iddot;泰勒正在此为约翰&iddot;克洛宁之死受审。她已经承认曾帮助他去死。她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当时处在极度的痛苦之中,是他要求佩姬&iddot;泰勒这样做的。
这就是我们说的无痛苦致死,这在全世界已越来越被接受。去年,加利福尼亚高等
法院已经确认,一个精神正常的成年人有权拒绝或者是要求撤消任何一种形式的医
疗。应该由个人来选择或者谢绝治疗程序,以决定是生是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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