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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值班。&rdo;他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吃饭快得跟打仗一样，不知道着急干什么。

昭昭睁大眼，&ldo;医院也太没人性了吧！过年还值班。&rdo;

&ldo;病人又不能挑时间生病。&rdo;不是过年了，病魔就能懂事绕路，不折磨人。他抬头，给了她一个严肃认真的眼神，告诫她这话不要再说。

昭昭自然也懂，只是心疼他而已，&ldo;那我到时候去医院陪你过年。&rdo;

乔琰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目光极深，带了几分严厉，&ldo;不需要。&rdo;

&ldo;我不打扰你，就送饭给你，值班也不能不吃饭吧？&rdo;昭昭试图说服他。

乔琰搁了筷子，眉头皱起来，这下是真生气了，拿起手机直视她，&ldo;昭昭，我说了，不需要，我不希望你再自作主张去替我做什么。&rdo;

屏幕里，他的面容严肃异常，昭昭嘴巴张合两次，才找到自己声音，&ldo;你又不告诉我，你需要什么，我每天猜你喜好，也很辛苦的。&rdo;

&ldo;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多操心操心自己，不要把心思花在我身上，没必要。&rdo;乔琰目光滑下去，不再看她，怕看到她眼神。她委屈起来，他总是习惯性地让步。

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很多时候，付出是一种幸福，我爱你，给你我的一切，不求回报，不留后路，我乐意。但有一天，你说我自作主张，说连付出都是一种打扰，那我真的，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昭昭最不爱哭，可偏偏就哽咽了，倔强地看着他，他目光却已挪开，铁了心要和她划清界限似的，她心便一下一下往下沉，沉到无底深渊，她吸了下鼻子，尽量让自己不显得太过惹人烦，&ldo;好，那我知道了。&rdo;

她匆匆挂了视频，怕自己多话又把气氛弄得更僵。

只是放弃若是那么简单，哪里来那么多执念。

第6章医院

一想到我是去见你，每一步都变得轻快。可一想到，你或许并不想见我，我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昭昭

程慎行最后一次来工作室，昭昭已给孟孟和天一放了年假，那天只两个人在，程慎行情绪很差，昭昭便打趣他，&ldo;怎么，跟你哪个小女朋友吵架啦？&rdo;

若是平常，昭昭这样打趣他，他即便是真的心情欠佳，多半也会附和两句。这次却依旧寒着张脸。商人家庭，处事圆滑，他自小受熏陶，很少情绪外露到这地步。

只因为面前是昭昭，单纯明朗，从没有小心思，不需设防。

昭昭见他这样，索性不再说话，埋头专心做活。

他背上，纹了个死神，样子是昭昭设计的，兜帽、镰刀、黑色翅膀、还有骷髅链条。

她没想到，他喜欢这种。

面积太大，分了四次去纹，这是最后一次，足足四个小时，纹完后，昭昭把他带到镜子前去看，叮嘱他一些注意事项，他应着，情绪沉淀到现在，终于才和缓一些。问她，&ldo;和你那个坚若磐石，发展得怎么样了？&rdo;

昭昭手上动作一滞，便笑不出来了，牵强地扯了下唇角，&ldo;我本有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rdo;

&ldo;他心里有别人？&rdo;程慎行挑眉，说实话，昭昭这样的女孩子，倒追别人，没有人能招架得住吧？

昭昭收拾着台子，晃了下神，自嘲，&ldo;没有，那沟渠是他工作。要是他有喜欢的人倒还好了，我也好知道，我究竟是哪里不如他意。&rdo;她也想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他交过女朋友吗？不太清楚，印象里是没有，但她也没二十四小时盯着他，年龄差了三岁，生活圈子也就差很多，或许在国外的三年，就交过女朋友呢？也说不好。

&ldo;如果你追我，我大约是舍不得这么好的女孩子吃闭门羹。&rdo;程慎行对着镜子穿衣服，昭昭看见他的表情，竟是透着几分认真，不由摇头，&ldo;别，咱俩保持纯洁的金主关系就可以，你别撩我。&rdo;

&ldo;他都不要你，还不死心？&rdo;

&ldo;死灰还能复燃呢，何况我这还没死绝。&rdo;那颗心，依旧可悲地蠢蠢欲动。

真是，太可悲了。

&ldo;何必自讨苦吃，不如咱俩凑合一下好了，我家里条件不错，你知道的。&rdo;程慎行偏头看她，态度很端正，&ldo;不跟你开玩笑，我家里最近催婚催得紧，烦着呢！&rdo;他今天情绪不佳，就是因为这个。

&ldo;怎么跟我就是凑合啦？&rdo;昭昭对他并没想法，纯属听不惯这句话。

&ldo;我不是那个意思，&rdo;程慎行思索片刻，难得推心置腹，&ldo;其实昭昭我跟你说，谈恋爱和结婚，是很不一样的事情。甜腻的爱情都是影视文学作品里骗小姑娘的，结了婚，不过就是琐碎日常，再浓烈的感情，最后都会索然无味，变成一种亲情，或者相看两相厌的互相磋磨。感情说白了，就是那么回事，别把它想象得那么美好。&rdo;

他家里那些破事，深刻印证了这些，以至于他对感情，生不出太多期盼。

昭昭似乎有些明白，他那风流成性的性格是靠什么理论支撑的了，闻言耸肩反驳，&ldo;你自己渣，就不要把爱情贬得这么一文不值了吧？&rdo;

程慎行亦耸耸肩，不再反驳她。

小姑娘呢还是，难免对爱情抱有幻想。只是……他回想了一下那天见到的男人，不由奇怪，昭昭到底喜欢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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