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是问别人借的。

她刚毕业一年多，认识的也多半是和她一样刚出社会的年轻人，能问谁借?

季亭山着急上火，季清识安慰他：&ldo;是问我领导借的，年前我就还给他了，您别担心。

&rdo;

她这样说，季亭山还以为是她那个老好人师傅，脸色稍霁。

&ldo;那就好。

&rdo;季亭山连声叹，心里又愧疚又后怕，老头整个精气神都蔫了不少，即便季开源要钱理所应当，他也还是跳起来把人骂了一顿，就是让他再出去借一遍钱，也不能逼他的杏杏。

季亭山：&ldo;以后再有什么事一定要先和外公说，不要自己想办法。

&rdo;

&ldo;以后都没事了。

&rdo;季清识安慰他，她还想说，她在宁川遇到一个人，对她很好，她觉得以后都不会有什么困难了。

她有时迫不及待的想让人知道，但又忐忑的怕一说出去，好事就不长久，总有点患得患失。

她就没有急着告诉季亭山。

反正要是以后有机会，她就把钟然带给季亭山看。

第33章

钟然早上醒来伸手就捞了个空，床头端端正正的贴了个条子，字体规整清秀，说她去上班了。

他看着就气闷，真没见过这么爱上班的。

这边收尾还有一段时间，他哪有工夫一趟一趟的来回跑。

于是钟然回宁川前又去了一趟项目上。

他的车一到楼下办公室主任就一跃而起，拔着嗓子喊：&ldo;打游戏的吃早饭的睡觉的，都给我收住!老板来了!&rdo;

季清识刚好就是那个吃早饭的，因为钟然住的地方在兰城市中心，她起的很早赶回来也还是迟到了。

平日里其实管的没那么严，但这几天钟然在兰城，领导耳提面命的让大家都吊着精神，所有人准时准点收拾的干干净净打卡上班。

领导们风一阵的从窗前过，她条件反射的把包子收起来。

整个办公楼窗明几净斗志昂扬，结果老板还是一幅不大痛快的表情，撂下几个字：&ldo;叫余如柏来。

&rdo;

余如柏就是唯一一个还在睡觉的人，被主任从被窝里翻出来一路骂骂咧咧的过来。

钟然待会就得走，开门见山道：&ldo;你先调几个人先去宁川，做宁西开工前的筹备工作。

名单发给人事部，我让他们下调令。

&rdo;

余如柏顶个鸡窝头，冷笑一声：&ldo;钟总看我行吗?&rdo;

钟然面不改色：&ldo;你徒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