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心悸。白项英瘫软了身子,额头抵住小臂,全身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付聘这时察觉到不对劲,又tao弄两下松开手:“怎么了?今天怎么没反应?”“不要……”“说起来我也很久没碰你了,前阵子听说你一直在养伤,到底怎么搞的?”“跟你无关。”“怎么无关,你说你要是伤到an蛋硬不起来了我还得帮你找大夫不是?我可没兴趣干一个太监!”白项英缩起身子想要穿衣服,付聘拦住他还想继续亲热,两人在床上纠缠起来。这时院子里忽然响起声音传来响动,付聘停下动作,听见警卫不知在跟什么人说话。“起这么早?”“白副官还没醒,你别过去。”紧接着有脚步声靠近。“妈的……”付聘暗骂一句从床上坐起来,刚理好衣服霍今鸿的声音就在房门外响起,“白副官!你起了吗?”白项英缓了口气,慌忙扯过毯子披在肩上:“今鸿?有事吗?”“我刚刚抓到只鸟,你要不要来看看?”“我在跟付参谋说事呢,你要是饿了就先去灶房拿早饭。”“付参谋也在呀,付参谋要不要也来看看,一只红头的小山雀!”“一会儿再看,我们在讲正事。”“那我先去院子里等着啦!”霍今鸿在石头凳子上坐下,过几分钟看见付聘推门出来,白项英则是没有露面。“付参谋,这么早就来交代工作?”待对方走到跟前他突然站起来。“你不也一大早来给白副官看鸟?”付聘打量他一眼,怀疑兔崽子是故意挑这时候来坏自己的好事,“鸟呢?”“收起来了,不像付参谋你,有点东西就放出来乱溜。”“你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付聘眯起眼睛,这会完全确定对方在扒墙角。不过就算扒到什么他也不怕,本来当初他46让我知道你在看我霍今鸿推门进屋,一只脚踏进去了才想起没有敲门,略为抱歉地望了白项英一眼,后者看似并不在意。“哥哥,付参谋走了。”“嗯……你跟他说了什么?”“没什么,下次他要是再来找你麻烦我还这样把他赶走,看谁烦得过谁。”白项英看见对方气哼哼的表情,不知怎么的脸上露出点笑容,尽管其实没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哪来的小山雀,你是不是故意找借口来敲门的?”“嗯……”霍今鸿老实承认,“我老远就听见他偷偷摸摸地去你房里,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最近我老是听见他在这附近还有司令楼下转来转去。”“司令楼下?”白项英皱起眉头,“你听见他干什么了吗?”“这我听不出来,我只知道他鬼鬼祟祟的,专挑警卫不在的时候瞎转悠,哥哥,你说他是不是想偷司令的钱啊?”白项英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付聘要干什么,但最近华北不太平,据他所知青岛的一些日资企业正在闹罢工,工商会议所里的几名华人理事被贴上汉奸的标签口诛笔伐。付聘手底下的那些日货生意想必也受到影响,不知道暗地里会搞些什么猫腻。“他要是再有奇怪的动作你马上告诉我。”霍今鸿接到任务还挺高兴:“好。”“特别是司令不在的时候。”刚说完白项英想起再过两天对方就要回学校上课了,这事还是得自己多留个心眼。霍今鸿还在想付聘对白项英图谋不轨的事,心不在焉的:“哥哥,你是不是打不过付参谋?”“什么?”“我看他也没有多厉害,下次他要是再来骚扰你你就给我发暗号,我马上过来打他,司令要是怪罪起来就算我的。”白项英闻言哭笑不得:“这不是打来打去能解决的事。”霍今鸿急道:“那应该怎么解决呢,总得想法子给他点颜色看看吧!”“今鸿……”白项英沉默片刻别开目光,脸上的笑褪去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贱?”“为什么?!”“他这么对我好多年了,我从来没有办法,没想过用什么办法拒绝他……拒绝好像比接受更加累。”在霍今鸿跟付聘僵持的几分钟时间里他已经换好衣服,然而因为没有洗漱,加之前一天夜里劳力伤神,此刻往晨光里一坐面色显得有些憔悴。霍今鸿看着他的侧影,忽然又很想过去抱抱他。“没拒绝肯定就是拒绝不了,我不想听为什么拒绝不了,这不重要,反正是他骚扰你强迫你,你不想跟他做这事的,你不喜欢,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我都听见了!”话音刚落霍今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哥哥应该不愿意让人知道他跟付聘的事的。“我,我是那个……刚好听见付参谋进来,就想看看他要干嘛,不是故意要听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没有想象中的窘迫和无地自容,白项英发现自己已经能够在霍今鸿面前不改色地谈论这些“丑事”更难看的样子也已经看到过了,那时候没有走,现在更加不会。不知不觉对方仿佛成了他随身佩戴的一样东西,赶不走,抹不掉,无论自己干什么它都在看着,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它都还在那里。因为是随身物件,看到了也没有关系。霍今鸿如实交代很早就知道白项英跟付聘有那种关系,偶尔也能听见他在书房里“伺候”霍岩山,但这些都不是他故意要听的,而是动静实在明显。“我在这儿没有朋友,没事干的时候也只能想想你。呃,想你在干什么,睡着了没有,然后就……对不起。”吱吱呜呜半天,他觉得这点解释不足以证明自己是个真人君子,于是话锋一转恳切道:“哥哥,我不在的时候他来欺负你怎么办,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啊!”白项英见对方当真是在想办法“保护”自己,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尽管这些保护措施很愚蠢,多余,且极有可能适得其反就像上回激怒霍岩山换来顿毒打一样,但再愚蠢和多余那也是保护。在他孤苦无依的十多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谁对他说“有人欺负你怎么办”,从来没有谁不放心他“一个人”。一个人又怎么样呢,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啊!可现在他好像不是一个人了。如果袒露伤口能够换来一颗悬在头顶永远不会消失的星星,他想,那么也许,那些肮脏的疤痕其实并没有那么不堪入目。星光会洗净它。“不要道歉,为什么总是道歉呢?”“因为……听见了不好的东西。”“我的任何事你都可以知道。”“哥哥……”霍今鸿怔怔地抬头。白项英伸手搭住他的肩膀,搂至胸前:“没关系,你可以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所以让我知道,你在看我。”47一不小心进了局子(起不出章节名)十月中旬霍今鸿回文化院上秋季学期的课。虽然功课大下了一大截,但因为本来也没学到多少东西所以自我感觉问题不大。这课上与不上好像也没有质的差别。在他休养在家的这段时间里学校里其实发生了很多事。先是几位政厅高官的子女迫于舆论压力办理转学,其余部分学生的家长成立了“监护人委员会”向政府上书呼吁“教育无国界”,然而此举引发了更大规模的反日游行。其次是班上的学生开始拉帮结派搞起了“维权活动”,支援在日系纺纱厂里上班的中国劳工。这本来是作为政治活动被校方禁止的,但学生们偷偷摸摸地干,趁休息日出校聚集在一起发传单,听大学生演讲,连家里长辈都管不住,更别说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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