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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家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我的。
只有胜利者才有权利讲述历史。
而我们这些失败者,则无一例外地被认为是懦夫和下等人。
失败者的回忆、恐惧和情感是不该被铭记的。
我们第一个夜晚的撤退被随后到来的降雨弄得更加艰难。
恩斯特和我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让卡车能够跟在坦克后面。
如果没有坦克的话,我们根本不可能从俄罗斯春天泥泞的道路中开出来。
我们不时狠狠地踩着卡车的油门,感到卡车随时都有可能散架。
坦克的履带已经将道路变成了很深的泥沼,随后到来的雨水又将这些泥沼变成了无处不在的泥潭。
卡车的挡风玻璃完全被泥浆所盖住了。
恩斯特出去试图把挡风玻璃上的泥浆擦去。
卡车的车灯由于泥浆的遮盖也失去了作用。
在夜里我们甚至不能看到前面坦克的位置,尽管坦克离我们只有大约5米远。
我们的卡车大多数情况都是与前面的坦克呈斜角状态前进的。
我们常常被坦克强行拖回到道路上来。
每次这种情况发生时,我都会怀疑我们卡车的4个轮子是否都还在。
在卡车后厢的伤员现在都已经不发出声音了‐‐也许他们都死了?
车队继续向前走,天亮时我们每个人都一样的极度憔悴。
在夜里,我们的车队会拉开距离。
现在已经没有人关心是否我们能够准时到达目的地了。
我们前面的坦克会突然从道路上向右离开,因为前面的道路甚至连坦克都难以通行了。
接着坦克会开上一片灌木丛生的路基,将挡在前面的所有灌木都压到地里。
我们卡车的4个轮子现在都已经成了4个大泥球,尽管卡车引擎还在无力地转动着,但卡车的动力完全需要依靠前面的坦克。
然后车队又会突然停了下来。
这是我们离开顿河后的第二次中途停车。
我们在先前只是在晚上停下来补充燃料。
那些坐在坦克后面的倒霉蛋们的屁股一路上都被坦克灼热的引擎&ldo;烘烤&rdo;着,而他们身上其他的部位则浸透在冰冷的雨水里。
一场几乎打起来的争吵在一个工兵指挥官和一个坦克车长之间爆发了,其他几乎每一个人都利用这个机会赶快吃些东西或是去路边拉屎。
这场争执是这样开始的:
一个我们车队军衔最高的工兵军官向大家喊道:&ldo;现在大家休息一个小时!
好好整理一下自己!
&rdo;接着我们车队里的坦克车长便破口大骂起来:&ldo;去你妈的!
&rdo;显然这个坦克车长并不买那个在他看来还很嫩的工兵军官的账。
坦克车长说道:&ldo;我们睡够了才走。
&rdo;工兵军官用一种坚定的语气说道:&ldo;我们今天早上必须要到别尔戈罗德。
显然他非常注重自己的军阶。
他一边将自己的手放在步枪上,一边接着说道:&ldo;我下命令时我们就出发。
这里我的军衔最高,你们必须要服从我的命令。
&rdo;坦克车长回复他说:&ldo;如果愿意你就开枪打死我吧,你自己来开坦克。
我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