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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珍把烟头扔在地上,抬脚捻了捻,示意她进门再说。
晨来跟着进门,湿黏黏的一身汗,难受也顾不上,只拧了把毛巾擦擦脸,看着蒲珍。
蒲珍说没有什么好消息。
晨来洗着毛巾,听姑姑这话必定有下文,看了她。
蒲珍说,那个西樵茶会不成来头的。
你爸沾上他们,可真就是下了道了。
晨来看姑姑做了个推牌九的手势,点了下头。
这不出乎意料。
赌这一样上,父亲栽了不是一次两次。
她被带累的不是一次两次。
她捏着手巾把儿站在那里看着姑姑,听姑姑说西樵茶会明面儿上是个文化公司,实际上经营范围特别杂。
搞文人雅集是文物鉴赏会那一套,其实都是一盘生意。
他们有门买卖是给人做鉴定,出具证书,低的说得高、假的说成真,收费挺高——还有真的说成假的,好的说成孬的,回头低价买入高价卖出的事儿。
早前他们不叫这个名儿,被查一次换一个名字重新开张。
这一行本来就有点儿乱,他们钻空子钻得很灵活。
就那个丁一樵,北边查得紧了去南边搞一票,南边有风声了又去西边——大概你爸是在西边儿上得轿子。
不过这就是一猜,究竟怎么回事儿,还得问你爸。
丁一樵可精着呢,被他算计了去,那是没好儿。
晨来甩开手巾把儿,把手巾搭在线绳上,说:“怎么他这么久都没栽个大跟头嗯。”
虽然说,文物鉴定圈子是鱼龙混杂,很多混子钻的就是法律空挡,可是这么多年铤而走险不湿鞋,也不是一般的本领。
她见过丁一樵,那确实是个精明强干的人。
“这一行一混几十年,经营得好了,关系盘根错节,遇到点儿事准有给他通风报信的,也保不齐做了谁的白手套,出事就有人捞。
他能栽多大跟头?”
蒲珍冷笑。
“一调头还不是风生水起,继续祸害人。
我就恨你爸怎么这么糊涂。”
晨来沉默。
她想起了丁一樵见到罗焰火时的神情。
该拜高时毫不犹豫低头,能屈能伸。
“这回怕是啃到硬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