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搂住一名美丽姑娘,暧昧笑道:&ldo;总算抓着了。你道,方才说本王要能抓住你,你允本王什么?&rdo;
&ldo;咳。&rdo;徐达掩嘴轻咳一声。那搂着的姿势实在不怎么雅。
本是蒙着眼的温于意一顿,忽地拉下蒙眼布,往她这儿看来。他面露刹那异样,脱口:&ldo;徐达?你怎么在这?&rdo;
&ldo;王爷切莫担心,不是夫人们托徐达来找王爷的。&rdo;
他神色还是有些古怪,看看她,再看看鸨母,最后落在这头小倌廊上。他慢慢松开怀抱,问道:
&ldo;那么你来是……&rdo;
&ldo;二姑娘是来找小倌的。&rdo;鸨母热情地说。
&ldo;……&rdo;他着着实实怔了下,而后想起西玄徐家女子的特别作风。他哦了一声,一时之间还回不了神,他又问:&ldo;你今晚无事才来?&rdo;
&ldo;今晚徐达无事。王爷,怎么了?&rdo;
&ldo;你怎选定今晚来呢?&rdo;他不答反追问。
徐达虽觉他行为有异,但也不可能公开指着他鼻子说你管我。于是,她笑道:&ldo;天好,无雨,便来了。&rdo;
&ldo;……天好,无雨,便来了?&rdo;他细细咀嚼着,忽地抚掌大笑:&ldo;好!真是好啊!天好,无雨,便来了!果然是一生平稳顺畅的徐达!&rdo;他笑得美目荧荧,不甚在意地推开又凑过来的娇娇姐儿。道:&ldo;今儿个不玩了,你去给我换间空厅。徐达,马上走吗?&rdo;
&ldo;……没有。&rdo;
&ldo;那就过来吧。&rdo;见她动也不动,他哈哈一笑,主动上前拉过她。
徐达皱皱眉,回头对鸨母道:&ldo;王爷有事吩咐我,我去去就返,你照清闲空房,我等到早上。&rdo;
温于意听见&ldo;早上&rdo;时,神色颇有啼笑皆非的意味。他拉着她来到一间小空厅,道:&ldo;去上壶酒跟几碟小菜,本王不需服侍,一律撤了。&rdo;
一进空厅,徐达不动声色抽回手。&ldo;王爷但请吩咐。&rdo;
温于意撩过长发,面色愉快地坐在桌旁。&ldo;本来今晚我在弔念一位故友,不料你来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弔念了。&rdo;
他说的话前后不通,她不予置评。
酒菜上来了,温于意心情很好,对着送菜的姑娘笑道:
&ldo;你去跟清风说,本王今晚不去她房里了。&rdo;他指着徐达,又笑:&ldo;并非本王留住徐达,而是她自个儿来找小倌的,约莫留到早上吧。就算嬷嬷立时替她找了小倌,今晚也是她的洞房花烛夜了。&rdo;
徐达闻言,看了一眼温于意,再看看那小婢女。
小婢女垂首恭谨道:&ldo;清风姑娘说,哪有王爷来了,连见她一面都不肯?这要付出去她没法做人的,还请王爷拨空过房吧。&rdo;
他抿抿嘴,挥手。&ldo;本王知道了,晚些就过去。&rdo;
小婢女低首退出去了。
温于意笑道:&ldo;坐啊……这醉心楼里的小倌你看上哪个,我帮你打听打听,看看他的人品、能力如何?&rdo;
徐达唔了一声,依言坐下。
&ldo;嗯?哪位小倌儿?&rdo;
&ldo;……还不清楚。&rdo;
&ldo;怎么会不清楚呢?要不,叫嬷嬷把那些小倌儿全招在大厅上,我帮你挑挑吧。我眼光说不得比你好呢。&rdo;他兴致勃勃。
徐达双唔了一声,面皮一拉,笑道:&ldo;男女之事,总要心甘情愿的好。我呢,是不怎么挑人的,可我也不知人家挑不挑,索性,让他们先挑吧。&rdo;
温于意明显怔了一下,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刹那,他面露百般惋惜,轻叹:&ldo;明明就是个大美人……&rdo;
&ldo;多谢王爷赞美。&rdo;
他瞟她一眼。&ldo;可惜,本王没法也不愿纳你入房,不然……&rdo;
徐达笑道:&ldo;王爷别害我。这话要让清风小姐听见,我可遭殃了。他日清风小姐若成了十九夫人,那时徐达必捧礼过府。&rdo;
&ldo;她是什么东西?连当本王足下的家ji都不配!&rdo;温于意冷冷讽道。他一向对女人有礼,不出恶言,此次嫌恶之情毫不吝啬展现,徐达眼观鼻,鼻观心,如入老僧境界。
他看她一眼,忽而失笑:&ldo;徐达,你看出来了吧?&rdo;
&ldo;没有。&rdo;她喝了口酒,发现这酒还满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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