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接亭救悸云和晏希有功之后,晏希便给他晋升了职位,在他手下安排了几个人供他使唤。也正因如此,他才能抽空探望悸云。“姐姐放心吃吧,周围可没人呢。”接亭见悸云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往日里悸云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遇事时,也往往处变不惊,心中早有成算。唯独面对晏希时,才能看见她像孩童一般害怕被人责骂的一面。“你倒是越来越机灵了。”悸云只用舌尖轻轻地舔了缠糖一口,便没有再继续食用。只因甜物化解药效,即便内心一万个不愿意,她也有约束自己的办法。点到即止,过犹不及。一直是她信奉的法则。如今右手重伤,令悸云平白荒废了许多时日。无法练武精进倒是其次,不能随身保护晏希才是令她最为不安之事。可无奈如今她受伤的右手甚至连一个轻巧的饭勺都无力举起,又谈何保护晏希。也只有尽快将身体休养好,才能常伴晏希左右,护她周全。接亭看着悸云被包扎成粽子一般的右手,眉头紧锁:“姐姐你这手,怎么包成这样?”“我日日遵照医嘱,小心清创换药,该吃的药也一样没落下。可不知怎的,手上的伤却不见好转。甚至有溃败流脓的迹象。我见伤口实在可怖,便索性让婢女替我包扎起来,以免吓着旁人。”悸云解释道。“那怎么行呢?”接亭一听,大吃一惊。“姐姐好歹是女子之身,人家都说手就是女子的脸面。怎可如此马虎了事。”“习武之人,难免磕磕碰碰的,不打紧。这点疼痛我还受得住。你不要太过担心了。”悸云安抚道。“姐姐这手自受伤到现在,有几日了?”接亭还是不放心。“约莫半月左右。那日受伤实在严重,皮肉烂可见骨。自然好的慢些。”悸云倒是心大。“可叫为你诊治的医者来看过?”“这倒是没有。医者自替我诊治开药后,便没有再来过。况且这伤终究是要养的,横竖急不得。就算是大罗神仙给的药,也要时间来恢复不是?”悸云见接亭实在担心,便忍不住同他说笑。接亭见悸云越是不以为意,他便越是放心不下。“姐姐可否给我瞧瞧。我家父母皆是药农,外祖父是乡里的赤脚大夫。幼时也曾跟父母一起外出采药。对于一些简单的外伤处理,多少懂得一些。”悸云见接亭言辞恳切,并不打算推拒,可言辞间却也有些犹豫:“这伤口实在可怖,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接亭点点头,走到悸云跟前,轻轻撕开她手上缠绕的纱布。随着纱布渐渐掀开,原先白净的布条渐渐变得污浊,揭到最后几段时,上面沾满了一种血水和脓液交杂所产生的混合物,散发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气味。而悸云几无完肤的手,也完整地呈现在了接亭面前。这哪里是没有好转的迹象,分明是比那时伤后还要严重。悸云见接亭一副不忍相看的表情,将手瑟缩回来一些,道:“看吧,我都说了很是吓人。你却不听,非要看。现下害怕了吧。”接亭倒也并非嫌弃,只是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他轻轻地将悸云的手抬起,贴近鼻尖,闻了闻。并稍微用了点劲,在伤口的四周按压了一下。按理说,如此严重的伤口,悸云应十分吃痛才是。可见悸云全然没有半分反应,好似方才接亭按压的手不是她的一样。“姐姐,不疼吗?”接亭又按压了一次。可悸云却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不疼呀。”见悸云回答的如此轻巧,并不像是在说谎。接亭的眉头锁的更紧。“说来也奇怪,原本刚受伤时伤口总是散发剧痛,令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可不知是从哪日起,只要涂上药膏,疼痛便可缓解,倒让我总算能睡个好觉了。”悸云道。接亭却始终深色凝重,视线迟迟未从悸云的手上离开,道:“那药膏可否拿来给我看看?”悸云也觉察出接亭神色有些异样,试探性地问了问:“有古怪?”“还不敢妄下定论。”接亭摇摇头。悸云不敢耽搁,连忙到屋里将每日必涂的药膏拿了出来,递给接亭。接亭打开红色的药瓶盖,伸到鼻尖处细细品闻。末了,又将那药膏倒了一些出来,用手指沾了些伸到嘴里尝了尝。“呸。”接亭立马尽数吐了出来。“不好!是紫荆草。”悸云见接亭这般模样,猜到这紫荆草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对她的伤口而言,有害无益。“紫荆草是什么?”悸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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