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短袖t恤已经打湿，有一股混着烟味的，潮湿的寒气。

&ldo;你怎么还没回去？&rdo;黄希言惊讶极了。

&ldo;楼下抽了支烟。

&rdo;

黄希言赶紧把他往屋子里拽，然后跑去拿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空调。

看他还站在门口没有动，她又过去牵他，&ldo;你先进来，我给你拿一块干毛巾擦一下。

&rdo;

手臂被他抓住。

&ldo;先不用忙了，跟你说几句话，我就走。

&rdo;他的声音里，也有雨水的湿沉感。

&ldo;先进来再说。

&rdo;

席樾摇摇头，说不用了。

黄希言只好站定脚步。

他就站在玄关处，低头看着她，目光清冷涩然，&ldo;……不想再一次一次找借口跟你见面。

&rdo;

黄希言有时候觉得，席樾的思维也是艺术家的风格，没有头尾，听不懂。

但是，哪怕不知道他思维的前因后果，单单这样一句，已经让她心脏一瞬间就高高悬起。

他声音落下，紧随而来一霎寂静。

听见雨水打在窗户玻璃上的啪嗒的声响。

她突然有一种在水底的错觉，他身上寒意的气息，像是属于某一种不见阳光的水生植物。

听见他再次开口，声音也像是穿过深水的屏障而来。

让她恍惚了一下，才很迟缓地反应。

他说：&ldo;希言。

我喜欢你。

&rdo;

她迟钝地没有开口，有人捏住她海绵一样蓄满水的心脏。

听见席樾继续说：&ldo;我是一个经常让人失望的人。

很想变得更好，再告诉你。

&rdo;

&ldo;我……&rdo;黄希言上前一步，情绪无所安放，手指抓住了他t恤的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