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事哪能发诏旨。&rdo;胤禛道,&ldo;再说了,真有圣旨,汗阿玛使个太监过去就成了,哪还用我亲自过去。&rdo;
太子道:&ldo;既然这样,你过去把他们打散分到各个水师手下。&rdo;
&ldo;这样也行。&rdo;胤禛想了想,&ldo;有他们在海上,北边的红毛子,东边的倭寇,南边的洋人都不敢祸害咱们的渔民。要不要跟汗阿玛说一声?&rdo;
太子道:&ldo;你去禀报汗阿玛,别说是孤的主意。不然汗阿玛该以为孤先前故意隐瞒他。&rdo;
&ldo;弟弟知道该怎么说。&rdo;胤禛道,&ldo;我这一走得好几天,十三弟那边你看着点。&rdo;
太子摆摆手,示意他尽管放心,转头就把这事推给闲不下来的石舜华。
石舜华第二天使小顺子去找专门给太子剃头的剃头匠。
太子听奴才说太子妃找她有急事,到东宫一看剃头匠正在给几个小儿子剃头,真想把人踢出去:&ldo;你疯了啊?&rdo;
&ldo;百天不剃头,爷想想会变成什么样。&rdo;石舜华问,&ldo;前面半寸,后面辫子,不伦不类,你就算长妾身这样也丑的刺眼。&rdo;
太子皱眉,小声问:&ldo;你怎么这么笃定汗阿玛会册封她?&rdo;
&ldo;汗阿玛喜欢十三弟。&rdo;石舜华道,&ldo;观十三弟长相,章佳氏应该是个美人。三十岁的章佳氏还年轻,汗阿玛看到她这么年轻就走了,还给他生两女一子,不封妃也会封嫔。&rdo;
太子:&ldo;孤那天提到十三弟担心他额娘都瘦脱相,汗阿玛当天就去看章佳氏,确实很在意十三弟。但仅此一次。半个月剃一次头,别人还以为孤疯了呢。&rdo;
&ldo;你的毛发长得快。&rdo;石舜华道,&ldo;一天不刮胡子都扎人,你十天剃一次头,别人也不会说什么。&rdo;
太子瞥她一眼:&ldo;孤打今儿起不刮胡子,非得把你的脸扎花不可。&rdo;
七月二十五日,上午,石舜华拿着拨浪鼓逗两个闺女,听到急促的敲门声猛地起身,就看到晋江跑进来:&ldo;主子,十三爷的额娘去了。&rdo;
&ldo;爷呢?&rdo;石舜华问。
晋江:&ldo;在詹事府。&rdo;
&ldo;谢嬷嬷,阿笙,去十三弟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rdo;石舜华道,&ldo;晋江,去找太子,记得跟太子去乾清宫,他知道什么意思。&rdo;
晋江:&ldo;皇上去后宫了。&rdo;
石舜华坐下:&ldo;看来被我猜中了。没事,汗阿玛不会在那边待太久,叫爷去乾清宫等着,他不方便去后宫。&rdo;
&ldo;奴才记下了。&rdo;晋江打个千转身就跑。
章佳氏只是庶妃,她病故的消息传出来,惠宜德荣也只是使管事嬷嬷过去,没有亲自过去送她最后一程。
康熙到章佳氏住的偏殿,就看到满屋子奴才看着胤祥和八公主、十公主趴在床边大哭。只需一眼,康熙就觉得屋里憋得慌,走到院里看到两个熟人,眉头微蹙:&ldo;你们怎么来了?&rdo;
谢嬷嬷:&ldo;禀报皇上,太子妃想着十三爷年龄小,没经过事,就使奴婢和阿笙过来搭把手。&rdo;
康熙望着毓庆宫的方向,叹气道:&ldo;太子妃有心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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