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江知酌是梦是醒,说的是不是梦话,小碗没动,也没出声,像没听见一样。“我害怕。”江知酌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来。“怎么了?”小碗终于忍不住问。江知酌把眼睛露出来,声音闷闷的:“你怎么还不睡,是我打扰到你了吗?”“不是,刚睡过一个时辰,现在不是很困。”小碗又把眼睫垂下去,“你害怕什么?”“自小我母妃就让我自己睡,”江知酌声音有些沮丧,“我那个时候很小,经常哭闹一晚上,可是也没人理我。所以后来总睡不安稳,容词有时候值夜会睡在里间的门旁边。”“嗯。”小碗听完,掀开被子从床榻上半弓着腰站起来。江知酌拉住肚子旁的一只裤腿,问:“你去做什么?”“叫容词过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的婚房,他不能进来。”江知酌说。“那你是让我睡到门边?”小碗回过头看着江知酌,“也行,我睡哪里都可以。”……江知酌忙握住小碗的脚踝,不让小碗下床。小碗弓着身子,不上不下的姿势难受的很,只得蹲下缩回床里侧,用被子盖住脚,说:“那怎么办?”“有人睡在我旁边,我会好受些。”江知酌说。“我们都在一个床榻上了,你不是也没好吗?不是依然害怕吗?”小碗不解。江知酌沉默了一瞬。很快给出解释:“那是因为容词睡觉会打呼,你睡觉没有声音,我感觉不到。”“那……?”小碗有些为难,“我给你讲故事听?或者是念书给你听。”江知酌把脸埋进被子,肩膀轻抖着。小碗看江知酌害怕的已经开始颤抖,有些不忍心,这个情况比秋惊叶半夜哭还烦人,可秋惊叶再烦,当时也不过才十四岁,现在早没那些毛病了。眼前的江知酌已经二十及冠了。江知酌深呼吸两次从被子里探出头,幽幽地道:“不想听那些,我都多大年岁了,传出去不丢人吗?”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够丢人了。“你会打呼吗?”江知酌问。“不会。”小碗无奈。“那我能拉你的手吗?”小碗没说话,安静地保持着最初的姿势蜷缩在床里。摸到了。江知酌费力地将嘴角压下去,摩挲着腕骨外侧的突起圆骨,很快变得呼吸平稳。万籁俱寂,小碗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江知酌的睡颜。就这样看了一夜。手腕也被人握了一夜。小碗眼睫扇动的幅度都变得很缓慢,唯恐惊动了眼前人。翌日卯时一刻,容词、重云、秋惊叶、小峰排在院子里,初十七、静兰端着热水,帕子、今日入宫朝拜的朝服,进入里间伺候起身更衣。江知酌站在床下穿衣,小碗还在床上坐着,静兰看江知酌也唤其他侍女进来伺候,想帮江知酌更衣,江知酌侧了身子,说:“不用,去伺候太子妃吧。”初十七见小碗这么早就醒了,不禁惊讶,打湿洗脸的巾帕递给小碗,小碗接过自己擦了把脸。“帮太子妃穿衣,不然赶不上早饭了,”江知酌提醒,看了眼小碗,“太子妃脸色不好,回来伺候太子妃补觉,过了今日,以后不用你早起。”小碗这才强撑起精神,初十七跪在脚边帮小碗穿鞋,小碗站起身后,静兰给小碗披上衣服。今日穿的是红色朝服,比昨日的婚服略轻便些,待小碗穿好衣服,江知酌已经梳洗完毕,容词叫了人传膳。小碗坐在妆台前,静兰也犯难,不知道这身衣服和今日的场合要给小碗梳什么发髻。“奴婢白竹,伺候太子妃簪发。”一侍女进来行礼。静兰将梳子递给白竹,小碗扭头看了江知酌一眼,江知酌正坐在桌边,看侍女们上菜。白竹很快为小碗梳好了头,小碗照了眼镜子,起身走过去,坐在江知酌对面。其他侍女已经退下了,屋内只剩初十七和白竹伺候着。“你出去吧,去问问秋少爷和小峰有没有用过早饭”江知酌交代白竹,“若是没吃,叫他们进来。”小峰记着时辰早早地起床,已经跟容词他们一起吃过早饭,秋惊叶哈欠连天,显然是刚起床不久。听完白竹的话,秋惊叶皱眉说:“我不去。”“去吧,”容词在旁边开口,“明日我早些叫你,我们要随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一同进宫,太子妃定然知道你没用早饭,一会儿还得来亲自叫你。”秋惊叶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站在二人中间,喊了一声:“太子殿下。”“私下里叫姐夫也可以,”江知酌示意,“坐下用饭,昨夜睡得还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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