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离行哑口无言。
半晌谢留尘收复情绪,轻轻推开他,低着头道:&ldo;我累了。&rdo;
&ldo;好吧,我们先回去。&rdo;商离行无可奈何道。生怕他被冷到,替他整了一下衣襟,将他的手紧紧握住。见谢留尘犹自心情低落的样子,又放开手,伸开一边臂膀,将他锁在自己怀中,带着他往山下走去。
谢留尘被他抱住,扭来扭去道:&ldo;你,你别抱得这么紧……&rdo;
商离行抱得更紧:&ldo;乖,以后总要习惯的。&rdo;
谢留尘满怀忧愁,抱着剑,随商离行走回院子。
站在房门前,见他仍呆呆抱着修明剑,商离行打趣道:&ldo;不要把剑放在床上,硌得慌。&rdo;
谢留尘应了声:&ldo;知道。&rdo;
商离行目送他走进房中:&ldo;那明天见?&rdo;
&ldo;嗯,明天见。&rdo;谢留尘点了点头,心神恍惚关上房门,全然忽视门外商离行失望怅然的神情。
谢留尘今晚睡得极不安分。躺了半晌,还是翻身起来,捻开油灯,坐在灯下,把剑翻来覆去细细打量,爱不释手。听隔壁也是有所动静,似乎是在房中徘徊走动。忍不住大声叫道:&ldo;你在做什么?&rdo;
那边突然安静下去,过了半晌,才传来商离行低沉的声音:&ldo;没什么……我睡不着……&rdo;接着再也不闻甚么动静了。
谢留尘想着:&ldo;这人真是莫名其妙!&rdo;待将剑看腻了,又轻轻置于桌案上,几步回到床上,将头埋进被褥中,心头想法纷杂,毫无思绪,干脆打坐修炼起来。
这一打坐就直接打坐到了天亮。天刚擦亮,商离行又来敲门。
他打开门,见商离行身姿挺拔站在门外,道:&ldo;昨晚‐‐&rdo;
谢留尘反问道:&ldo;昨晚?&rdo;
商离行问道:&ldo;你还记得昨晚之事吗?&rdo;
谢留尘不解道:&ldo;昨晚什么事?&rdo;心道:&ldo;昨晚发生的事可多了,你问哪一遭?&rdo;
商离行茫然若失道:&ldo;原来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rdo;
谢留尘皱起眉头,回身走进房间,将修明剑提了出来:&ldo;你若觉得这柄剑的来历算无事发生,让我少了一份需要报答的恩情,我也乐得忘却。&rdo;
商离行恍然梦醒:&ldo;那就好,原来不是我在做梦……&rdo;
谢留尘听他似乎意有所指,终于明白过来,不可置信道:&ldo;你,你昨晚一直走来走去就是在想这件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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