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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罗德转过身，看见罗伊正坐在格兰特&iddot;考贝尔的旁边。&ldo;当然，你说吧!&rdo;

&ldo;一个程序问题。我们首先应该选出一位临时主席。&rdo;

罗德很快地想了一下，&ldo;我想你是对的。吉米，你的提名无效，现在按顺序提名临时主席。&rdo;

&ldo;提名罗德&iddot;沃尔克为临时主席。&rdo;

&ldo;哦!闭嘴，吉米，我不想做临时主席。&rdo;

罗伊&iddot;基尔洛被选了出来。他拿了一个示意的小木槌，宣布说：&ldo;本主席宣布由考贝尔兄弟宣读本次会议的目标和宗旨。&rdo;

吉米&iddot;索克斯顿嚷道：&ldo;我们还需要什么演说啊?就选罗德，然后睡觉。我都累了，我还有两个小时的值夜呢。&rdo;

&ldo;请注意秩序。大会提名格兰特&iddot;考贝尔发言。&rdo;

考贝尔站了起来。火光照着他帅气的面庞和略带卷曲的短胡子。罗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希望自己看起来也能像考贝尔一样。这个年轻人只穿着运动短装，还有软底的丛林鞋，但是他让自己的举止既从容又庄重，即使是在什么大人物面前也像一个与众不同的演讲者。

&ldo;朋友们，兄弟姐妹们，我们今晚在这里聚会不仅是要选一个生存团队的队长，而是要建立一个新的国家。&rdo;

他停顿了一下，以便让自己的思绪稳一稳。&ldo;你们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我们非常希望能够获救，没有人比我更迫切，我甚至想说，我认为我们一定会获救的……最终一定会是这样，但是我们没有渠道，没有信息进行理性的分析，我们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会获救。&rdo;

&ldo;也许就是明天……但也许获救的会是我们一千年后的后代。&rdo;他最后非常冷静地说：&ldo;不过当我们伟大族群的主体重新建立起与我们，也就是今晚在座的小群体的联系时，他们看到的究竟会是一个文明的社会，还是一个理性光芒日渐衰微、没有语言、没有艺术的蛮荒世界，这就在于我们的努力了。也许我们中根本不会有幸存者，除了白骨，什么也不会留下!&rdo;

&ldo;没有我的噢!&rdo;卡罗琳嚷道。基尔洛瞪了她一眼，嘴里喊着：&ldo;秩序!注意秩序!&rdo;

&ldo;没有你的，卡罗琳。&rdo;考贝尔深沉地回答说：&ldo;也没有我的，没有我们任何人的。因为今晚我们就将制定策略，在我们的新领地永远生存下去。我们手里的工具有限，所有的一切我们都要重新去做，但是我们的知识丰富，我们掌握了人类所具有的基本的知识体系。我们必须要将它保护好……我们一定能做到!&rdo;

就在考贝尔停顿语气时，卡罗琳嘟嘟囔囔地插了一句话：&ldo;讲得真好，是吧?也许我会嫁给他。&rdo;

&ldo;我们人类掌握的最主要的知识是什么呢?什么知识是所有知识的基础呢?什么是我们必须要时刻保护的呢?&rdo;他没有马上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

有人答道：&ldo;是火!&rdo;考贝尔摇了摇头。

&ldo;文字!&rdo;

&ldo;数学体系。&rdo;

&ldo;原子知识。&rdo;

&ldo;当然是轮子啦。&rdo;

&ldo;不，全都不是。这些都很重要，但不是最关键的。人类最伟大的发明是政府，这也是最艰难的发明。人的个体数量千千万万，而我们的合作却可以比蚂蚁或蜜蜂更高效。人类像鲨鱼一样野蛮、嗜血，但是却学会了像羊群一样和平共处。这些都不是很容易做到的事。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今晚要举行会议去决定我们的未来……也许是我们孩子、孩子的孩子，甚至是遥远的子孙后代的未来。我们不是要选一个临时的生存团队领导，而是要建立一个政府。我们必须要认真对待。我们要为我们的新国家选择首脑，也是我们这群人的领导，但是我们必须先制定一部宪法，必须在全体意志的基础上签署一些共识的宪章。我们必须有组织、有计划。&rdo;

&ldo;好啊，好啊!&rdo;

&ldo;好噢!&rdo;

&ldo;我们必须制定法律，任命法官，安排有序的行政系统。例如今天早上……&rdo;考贝尔转向罗德，给了他一个友善的微笑。&ldo;不是个人意见，罗德，这你知道。我认为你处理得非常睿智，我也很高兴你的裁决非常仁慈，但是如果你凭着冲动杀了他们四个‐‐嗯……&lso;反社会的人&rso;，也不会有人对你提出批评，但是公正不应该只是由行政者的喜好去判断，我们不能把我们的生命系于你的个性上……无论那是好是坏。你明白这一点，是吗?&rdo;

罗德没有回答。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指责脾气太坏了，就好像一个暴君或是独裁者，甚至好像成了这个群体的一个威胁。不过他没有挑明这一点。格兰特&iddot;考贝尔的话是很友好的……但是它让人感觉到这仍然是针对他个人的，也有批评的意思。

考贝尔却好像非得让他回答一样。&ldo;你明白这一点，罗德，是吗?你并不想再继续这种超越我们所有个体和生命的绝对的权力，对吗?你不想，是吗?&rdo;他在等着回答。

&ldo;嗯?噢，当然，是的!我的意思是，我同意你的话。&rdo;

&ldo;很好!我肯定你是明白的。我得说，你做了非常重要的工作，将我们大家聚集到了一起。任何批评你的意见我都是不同意的。你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我们让过去的就过去吧!&rdo;考贝尔依旧带着友善的微笑，罗德却觉得自己就好像噎得喘不过来气一样，很憋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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