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天儿,”毛康换好衣服叫我,“还不动弹啊?”我摆摆手:“我休息会儿,毛哥你先去吧。”毛康大大咧咧没多问,裹着棉服就走了,房间安静下来,我听见走廊上的声音——“司老师,这么快就下来啦?”“嗯,云天呢?”“哦,他让我们先下去,说休息会儿就来。”“好吧……”干脆洗洗睡了吧,我有些郁闷地想。我在房间里伸伸懒腰,一时兴起靠到窗边往下看。我们这一排房间的窗户能看到后院,视野特别好,因为在二楼,我能看见岑老板衣着单薄,在冒着汩汩热气的汤边架了个烧烤架,娴熟地烤着串,悠哉又惬意。不久,司昊和毛康率先过去,毛康帮着摆了摆桌椅,司昊走近岑老板,从他手里接过肉串,岑老板回头把长发撩拨去耳后,应该是笑了笑——他扬起目光,有一瞬间却和我对上视线。我心里忽然冉起一丝难言的焦急。我蓦地离开窗边,七手八脚从行李箱中翻找出泳裤换上,披上浴袍,又摘下挂在衣柜的另一件棉服外套。棉服外套和初见岑老板时他身上穿的那件款式一样,我这才反应过来,岑老板上午迎接我们之前,人应该是泡在汤里的,所以才衣衫随意,发梢滴水,风情又随性。我把衣服裹好,抓起钥匙快步离开了房间。“危机感”我下楼时,梁一晴三人也汇合一同下来了。任娜咦了一声:“你怎么这么慢?”我敷衍过去,没有心思跟她解释什么,脚步也停不下来,仿佛这双腿的主人不是我,它们不听我调配。所幸我住的楼层不高,一路快步下来除了心跳变快,呼吸倒不至于急促,不会暴露我内心隐隐要发作的……不安和惶急。“司老师!”我一时忘记别扭,从背后叫了司昊一声,又刻意叫了毛康,“……毛哥,我、我们下来了。”司昊和毛康都看向我,岑老板的目光也朝我投来——或许我的感官今天真的出了故障,我竟觉得岑老板在打量我,从头到脚的那种打量。但不适感转瞬即逝,岑老板言笑晏晏,也很有主人做派:“晚上好。后院只有小桌小凳,还请不要嫌弃。”期间有零星也来泡小汤的同事过来要租烧烤架,岑老板都抱歉说这是他私人用的。毛康把两张小木桌拼好,小木凳围摆一圈,又说:“嗳,我帮你们烤吧。”岑老板拒绝说:“不用,大家坐着等吧,司昊一个人帮我烤就行了。”我当即便一愣。同样感到意外的还有毛康:“唷,这么一会儿都互通姓名熟悉上啦?”岑老板眨眨眼:“我也要跟你们一样,叫他司老师或者昊哥吗?”不管是“司老师”还是“昊哥”,都像被岑老板叼在唇齿间捻了一遍,他刻意拖长音节,到我耳朵里,便意味不明掺杂了一丝暧昧。司昊终于开口,淡道:“不用客气,岑老板叫名字就好。”“好。”岑老板对称呼并无所谓,只是眼尾一翘。小院灯光昏黄,岑老板的笑容就变成当下最明媚的了,“司昊,你戴手套刷油吧。”我坐在小木凳上,司昊和岑老板都背对我们,我看见司昊从岑老板手里接过一双烧烤用的手套,碰到岑老板的一点点指尖。任娜坐在我旁边,她小声而激动地和白霜压低声音谈论“人的生命有限但人的cp和xp无限”,我却完全听不进去。我的脑子已经嗡然作响,几乎只剩下一个意识——我受不了岑老板用这种语调叫司老师的名字。司昊和岑老板萍水相逢却相处得那样自然亲近,无论是连名带姓还是其他称呼,我统统不喜欢。一盘盘烤串被端上桌,肉很新鲜,抹的酱料非常香,也不知道这么晚了,岑老板是从哪里变出这些东西的,但大家显然都很开心,温泉蒸腾而起的雾气让夜里的小院不至于冷,谈笑间氛围近乎热烈。只有我的心情像桌上冒着泡的冰啤酒那样不合时宜。后来主要是司昊在烤,岑老板手上沾了油,他便抬起小臂晾着手,宽大的浴袍袖子滑落至手肘,却不显得邋遢,反倒颇有随性的风情。“岑老板,你也去坐吧。”司昊朝桌边抬抬下巴。“那怎么好意思,”岑老板眉眼弯弯,笑意动人,“我去洗个手,然后给你们煮点啤酒吧。”岑老板从小门回了他的房间,提出一个小炉子和一个壶,还有一罐醪糟。他蹲下来,把炉子架在桌边,找我们要了啤酒,又去开醪糟罐的盖子,只是半天没弄开,便叹了口气,起身走回司昊身后,伸手戳了戳司昊的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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