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哥不是说过吗,司老师早两年就是因为太体恤下属、太实在,才成了麻烦事儿最多、待遇最跟不上工作量的那个。好在忌惮他能力的前副部跳槽了,他们部长才没了顾虑,赶紧把他提了上来。”毛哥就是毛康,另一位在技术部成立之初从研发调任过来的硕士,虽然他和梁一晴同样是项目组长,但他在公司就职的年限要更长一些。既然话头都递过来了,同席的毛康也就接着说:“我之前在研发做过几个司老师跟进的项目,别的不敢说,司老师确实周全,也不是所有销售办事儿都能让人舒心,有的那就很烦人,对吧,司老师不烦,这跟他是技术出身也有关系。”司昊居然是技术出身,我倒是有些惊讶:“司老师也是我们专业的?转行去做销售了?”毛康答说:“具体什么专业我忘了,但本科是学我们这行的,毕业干了两三年吧,又回去读了市场营销管理的硕士,再之后就到了我们公司。”“管硕啊。”我对司昊的印象再次好了一点。“他特别上进。”毛康点头,又叹了口气,“不过司老师今年年末挺不容易的。我们这天坑领域和纯医疗行业不同,技术难有重大突破,资源也有限……就说咱们分公司这边,刨开老板谈的头部业务,剩下的,他一个人每年就要贡献二十个点的销售额!他部门多少销售?上百号人!真够厉害的,要不是念在蒋部长提携,他手上的资源完全够他出去单干。”“大环境不好,好多公司年底负担重,就拖时间压付项目尾款,都想挨到明年再掏钱。司老师手上就有这种,不管项目大小吧,只要公司收不到尾款就不能算进他的年终业绩,今年过年……司老师起码少拿这个数吧。”我抬眼,就见毛康低调抬起一只手比划,单走一个六。同事们聚在一起讨论薪资是公司大忌,但大家又忍不住八卦,只好压低声音眨巴眼:“……六千还是六万?”就在我也认为是六万的时候,毛康啧声:“六位数!”卧槽!大过年的,谁都指望拿了奖金回家快乐,这换我不得气死!还只是少拿的部分,那司昊年终总共得有多高啊?这个消息无异于惊涛骇浪,把我这个十三薪小垃圾按死在沙滩上。我非常共情地替司昊心疼起钱,平复了下心情才问:“司老师多少岁啊?”任娜一扬手机,抢答:“问过营销部的家人了,司老师三十三!”司昊的个人能力当即在我心中具现化为人民币,我感慨:“牛比,我做一年牛马都赚不回人家一个少给的年终奖金!”“没关系,你比他小十岁呢。”毛康一边怜爱我,一边顾影自怜,“别说年终,我一年能赚人家四分之一个年薪吗?哎,别气馁,指不定你十年后……”我摆手:“人贵在自知之明。”毛康一拍桌子愤懑道:“都怪行业天花板太低!做技术的也就这样了,人家转行是真明智啊!”是啊,行业天花板太低,个人能力也不行,别说十年后,再过两年我都不知何去何从,总不能做一辈子底层工作吧,拿什么养老啊。大四时,我像大多毕业生一样迷茫,容易人云亦云、随波逐流,可我一不想做学术,没那头脑,二不想进体制,实在卷不过。偏偏在我选择工作这年,我爸妈生意遇到点波折,曾经的小康家庭遇上经济危机,我一边庆幸自己选择打工,能有一份独立收入,一边也被现状套牢,不敢轻易跳槽……算了,这些事交给明年的我来烦恼。及时打住不给自己徒增焦虑,我现在的首要任务只有闷头吃饱。五点半,年会正式开始,我们这区域分公司的老板拿着话筒上台做年终总结,并且开始绘制他的年度巨作,大饼。有的人左耳进右耳出,我压根儿没听,满心都在埋汰——这玲琅满目的珍馐美馔,怎么就不能给入席的人发双筷子呢!我狠狠记下了。下回自备筷子,人在外面不能委屈了自己。老板逼逼赖赖终于说完,祝酒辞一讲,大家举杯敬明天,表演也轰轰烈烈开始,服务员总算把欠我们的筷子送上来了。开席,我立马往嘴里炫,吃饭不能耽误一会儿抽奖和抢红包。厅里有种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氛围,我很想挂上我的耳机,但我知道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走桌敬酒,并且必然是老板带头,所以没敢。由于生产中心的年会不和我们一起开,因此我们实验中心的座席就被排在后厅,技术部更是后中之后。实验中心被安排在后厅是因为做技术的都是世外高人不谙世事,看公司运维部的程序员坐在前面就非常拘谨、不合时宜。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特种兵重生七零 流放路上全家读我心声要造反 求你了,闭上你的乌鸦嘴 回档2010:我拥有十万比特币 电竞第一绿茶指南[电竞] 看那风卷云舒的时光 穿越血色浪漫:我成矮矬穷李奎勇 疯批总裁的失忆金丝雀+番外 我向竹马表白后的凄惨日常 迟来的回复 学霸咨询师攻略 小竹马他有亿点甜+番外 碎月投江 软萌崽崽和他的高冷男神 主动成为阴鸷攻的心上宠 听说总裁要亲三遍/摘花 离涯 师父我不想下山,滚! 一九八零之重游人间四十年 规则怪谈:她总能完美通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