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理闻言,握着帕子的双手一颤,双肩微耸,说话的声音早已哽咽:“大人,您这是患上霍乱了!险些就回不来了……呜……”“霍乱?那长公主怎么样了?”素来冷若冰霜的萧逸鸿平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他已顾不得身体的虚弱,焦急地将上半身探到了床沿,伸出手紧紧握住刘理的肩膀,霎那间重心不稳地前后晃动。“大、大人……太医已经去公主那里检查过了,公主并无大碍,请您放心。”刘理满脸吃疼地眯着眼,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向萧逸鸿汇报他目前知晓的所有情况。“没事就好。”听到刘理肯定的回答,萧逸鸿这才缓过神来,慢慢倚回床围边,突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牵扯着他整个心口都是一抽一抽的颤动,整个心都被揪起,疼痛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当下他心中仍旧是非常不安,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大人,您昏迷的三日,已经服下了两副马太医开的药,现在病情已经渐渐稳定,不日就能痊愈……”刘理还在一旁诉说着萧逸鸿昏迷这几日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属下还听说,您得病的事儿在京中传得越来越离奇,而且这个病感染速度奇快,此前朝中还有不少的大臣都在传说您命不久矣……”说到这,刘理不由得恨恨地咬咬牙。“那……长公主知道我生病的事情了吗?”萧逸鸿突然扬起下巴,眸光下垂,有一抹异样的光芒在他的瞳孔中一闪而过。刘理木讷地摇摇头,“属下不知。”萧逸鸿心中忐忑,不由地喉结上下滑动,吞咽了几口唾沫,滋润着有些干涩的喉咙,可每咽一口,就像一把刀子在他嗓子生生刮过一下。“那……长公主可知我清醒过来了?”她会来看我吗?不知为何心中竟也生了期待。萧逸鸿遥遥凝视着窗外早已变换的风景,没留意是何时,曾经紫色的紫藤花,早已换成了淡蓝色的蓝花楹在枝头花团锦簇,偶尔一阵清风吹过,时有时无的香甜拂过鼻尖。夏天又到了。萧逸鸿其实并未故意去记,但他却能清清楚楚地记起宁星玥是夏天的生日。四月初三。因为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她总是兴冲冲地穿着为生日宴准备的新衣来找他。明明就只是一件最素然淡雅的雪白暗云纹绣袍,穿在她的身上,却总是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妩媚之姿,惹得萧逸鸿舍不得挪不开眼。可内心告诉他不能沉迷于此。家仇未报,他还没有权利为自己而活。心念着,未来的日子还很长,现在对她的亏欠,将来定会一样样给她补齐。那段日子,虽然很苦,可每当看到她满含爱意地望着他,一副甜甜的嗓音,轻轻柔柔的询问着:“夫君,好看吗?”甜丝丝的。而萧逸鸿每每为了抵御心中莫名的悸动,总是故意扭过头不去看她,却又忍不住通过余光去偷看那道雪白的身影,他看似不经意地随口附和一声:“嗯。”是真的美。曾几何时,她的一颦一笑早已渐渐占据了他的心跳,举手投足间都不由主地撩拨他的心弦。她撅着粉嘟嘟的小嘴,“三郎,你也不夸夸我!”是少女特有的娇嗔。萧逸鸿听到这话时,内心有些不知所措,可他越是焦急,面上就越是冷漠。宁星玥抬头迎着他冰冷的目光,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歉意,轻轻笑了笑,“夫君不必在意,本宫说笑而已。”他曾在宁星玥生辰为她准备了礼物。可生辰宴当天,无数的王公贵胄呈上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萧逸鸿低头在看了看手中自己刻的小木雕,心想定是入不了她的眼,便作罢。本以为这些事情经过时间的洗涤,早应渐渐模糊的回忆,也不知怎的,近日来总会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原来他记得这么多关于她的事。原来他错过这么多关于她的事。是从她说出和离那日就应去找她求和,是从她受伤那日就应陪在她身边,还是从成亲那日就应好好宠她。错得太多,他不知应该从何开始弥补,只觉心中空落落的。收回思绪,他想起还没有听到刘理的回复,冷冽目光重新落回到刘理身上。刘理在与萧逸鸿眼神接触的一刹那,他端端立在一旁的身躯一抖,“先前属下已经派人去明月殿放了消息,这回儿,应该是知晓了。”“那公主可有带回些什么?”萧逸鸿语气看似不经意。刘理却从那眼神中读出了些许威胁,到嘴的话,却在喉头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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