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刚离开,就有人落座在他身边的空座位上:“这么巧。”这么巧。这三个字前几天才有人说过。但舒沅看清了对方,就回答道:“怎么是你。”他语气带着几分嫌弃,一点都不遮掩,显然并不因为飞机商务舱的偶遇而感到高兴,而是怀疑自己觉醒了什么不该有的偶遇技能。靳琛最近估计是喜欢上了玩摇滚,打扮得非常朋克,身上那股有钱人家富二代的腐朽气息分外浓烈:“别这么凶,我今天不撩你还不行吗?”舒沅:“……”“刚就觉得有点像你,但你戴着这玩意儿,我也不确定。”靳琛指了指他手中的眼罩,又瞄了两眼他的头发,“你怎么染了这么个色?怪好看的,看着皮肤忒白。”舒沅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了。这人刚说过的话当放屁。舒沅的头发染了有一段时间了,灰蓝色,持续掉色后看着有点绿。不过好在他皮肤是真的白,一点也不违和,去年失恋后不见了的体重已经涨了一部分回来,脸恢复成了一点点婴儿肥的模样,看着有点乖。但美中不足的是,他眼下挂着两个黑眼圈,看起来有点憔悴。靳琛在耳边烦人地说些有的没的,空姐来了,靳琛就管人家要了杯饮料,舒沅说:“你能回去了吗。”靳琛道:“别,我们正好都是一个人,做个伴。”舒沅说了句什么,靳琛没有听清,舒沅好像说的是“真倒霉”,一点也不客气。说完,舒沅就重新戴上了眼罩,看样子完全不会搭理他了,要把他当成空气。靳琛也不生气,他觉得舒沅这个人作是作了点,但身上有骨子旁人都没有的真实,喜怒哀乐一目了然,是难得的简单化社交。靳琛不再逗他,却也不甘心被无视,转而说:“上个月,我爸让我去s城参加一个什么交流会,你猜猜我遇见谁了?”舒沅:“……”好吵。靳琛小小地卖了个关子,才道:“我遇见了陆斐。”舒沅扯下了眼罩。头发有点乱,眼睛微微圆睁着看了过来。“这下愿意听了?”靳琛自嘲般笑了笑,倒不是骗人的,“我是去学习的,他不一样,人家是特邀嘉宾。上台时那排场……聚光灯都追着他打。没想到陆斐还真是个潜力股,我们当年看人的眼光是真不行,还是你厉害。”他告诉舒沅,陆斐当天讲的那些数据化的理念,那些程式化的设计,根本就是他触碰不到的领域。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差距,地位就彻底反过来了,当天结束后有宴会,靳琛反而成了那个需要被父亲向陆斐引见的人。靳琛说,陆斐只是很平常淡定地和他握了手,然后就略过了他,被更多人簇拥着去往了更高层次的交际圈。不过后来陆斐提早退了场,据说是胃病犯了,引得人们一阵小小的骚动。靳琛最后感叹道:“早知道他能发展到这一步,你不该和他分手的,多可惜。”舒沅却没听出来对方口中的利益成分,他一直在想,陆斐为什么会突然有了胃病。是工作太忙常常来不及吃饭,还是应酬太多伤了身体?可是陆斐的身体一直都很好,他们在一起时,陆斐是那个督促着两人要好好吃饭的人。不管忙到何种程度,只要陆斐在家,一定会挤出时间烹饪美食。就像他们分手那天早上,陆斐做的那一份来不及吃的华夫饼。舒沅想了很久,想起来有一年自己人在巴黎时,接到了陆斐助理的电话,说陆斐急性胃炎进了医院。那时候舒沅正好把护照落在了住过的宜家酒店,因为自身的事情焦头烂额,只简短地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当天他的证件就找到了,却忘记了陆斐的事,直到第二天才知道陆斐住了院,但后来他回国时陆斐已经出院了,他们没再提过这件事。难道,是那一次开始,陆斐就没停止过胃痛吗?他为什么没发觉?明明当初恋爱时发过誓,说生病的人如果换成陆斐,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回陆斐的身边。迟来几年的钝痛,像一根粗大的钢针般刺入了舒沅的心脏。七个月来暂时被压抑的一切,都在顷刻间回笼。舒沅喘不过气。谈好工作的事准备回程的头一晚,舒沅收到了温宜的信息:[我准备要去还耳机了。]舒沅回复:[谢谢。]舒沅看着屏幕,很想问问温宜准备怎么还的,是要给陆斐还是要给别人代还,但实际上舒沅没有行动,只是看着屏幕发呆。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这样的交集,似乎到这里就应该彻底停止了。但温宜像有心灵感应一样,把准备怎么还耳机的过程发了过来,全数告诉了舒沅。温宜:[我给陆斐打了电话,他年前搬回自己家老房子住了,我现在正好在他家附近,就打算顺路给他拿过去。不过,他已经买到了新的耳机,应该没想到还能找到。]舒沅慢吞吞地打字过去:[现在这么晚了,他家里会不会不方便。]温宜:[我问了,家里就他一个人。]温宜:[我刚也打电话问我哥了,陆斐现在是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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