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秋清醒地说:“我太了解了,不管说得再好听,赌狗说要借钱还赌债重新开始好好生活,都是骗人的,借到了转头就会拿去继续赌,根本不值得相信……”陆庸突然抓住他的手,“小咩,别说了。”沈问秋方才戛然而止似的住嘴,他一时上头,说不清是在骂别人还是在骂他自己,须臾之后,他才轻声略带神经质地说:“不是小咩,小咩是好孩子,不做那些,做坏事的都是沈问秋。”陆庸紧抿嘴唇,脸颊绷着,半晌才说:“我相信你的。”沈问秋慢慢克制住了,低低“嗯”一声,他抬头看着陆庸,问:“做吗?”陆庸一下子还没意识到他的意思,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黑脸红了红:“不、不做。”沈问秋像是个小孩子一样追着他问:“不做吗?”陆庸简单说:“要上班。”沈问秋失望落寞地点了下头,他想,果然陆庸好有自制力,知道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耽误工作事业。陆庸憋了下,补充说:“你要上班。总不能让你白天干活,晚上还要‘加班’吧?”这下轮到沈问秋脸红了。陆庸又说:“但我们可以躺在一起睡觉,还是别睡一床被子。”沈问秋接受了这个提议,能躺在陆庸的身边,即使不做过于亲密的事情,他也满足。陆庸看着沈问秋服药,没一会儿,沈问秋就睡着了。他看沈问秋蜷缩着的姿势,像是只非要黏在主人身边睡觉的小狗狗一样。沈问秋睡得很沉。他做了一个栩栩如生的梦,梦见自己在高中毕业的谢师宴上,他站在酒店门口焦躁不安地东张西望。……别人问他:“小咩,你在等谁啊?”沈问秋说:“我在等陆庸。”他们残忍告诉他:“别等了,等不到的,别等陆庸了。你给他送了请帖,他却不来,就是不想理你的意思啊。”沈问秋气炸了,说:“不行,我要亲自去问问他。”于是他往陆庸家跑去,不停地跑,不停地跑,跑得又渴又累,终于看到了陆庸家的院子。陆庸家大门敞开着。陆庸就站在门口,一见他,便问:“小咩,你怎么来了?”沈问秋半路还以为自己找不到了,又急又气,一看到陆庸,心头所有委屈都涌了上来,眼眶一红,抽抽噎噎地说:“我送你请帖了,你为什么不来我的酒宴?”陆庸慌慌张张:“我没收到……我就是站在门口等通知呢,你别哭,你别哭。”沈问秋反而哭更凶:“是我先骂你,是我不好,我害怕喜欢男生,也害怕被男生喜欢,我又胆小又懦弱。”于是,他们和好。陆陆续续有在联系。一到假期就一同出去旅游,做对地下恋人,彼此的家长都不知晓,以为他们只是至交好友。他刚毕业那年,家里还是出了大事。他想偷偷借钱给家里周转,陆庸把事情及时地告诉了爸爸,爸爸和陆庸一起劝了他,把他拦了下来没做傻事。他们家公司申请破产清算,但日子勉强还算过得去。有天陆庸打电话给他,说是他觉得沈叔叔好像身体不舒服,差点晕倒,强行带他去医院做了个检查,查出毛病,现在正在办住院手续。沈问秋赶到医院,看见爸爸穿着病号服,坐在病床上,见他来了,苍白的脸上扬起个亲切和蔼的笑:“怎么啦?你看上去那么害怕,爸爸不是好好的吗?”……――然后沈问秋醒了过来。有时候人生只是做了一个乍一看并不算多么错误的选择,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沈问秋一睁眼就看到陆庸睁着一双牛眼担忧地凝视自己,顿时被逗笑了:“你在看什么啊?”陆庸说:“你在梦里哭了停,停了哭,止都止不住。你梦见了什么?”沈问秋熟练撒谎:“是吗?我都不知道。记不清了。可能是什么难过的事吧。你看到我哭怎么不把我叫醒啊?”陆庸答:“在我老家有种说法,假如把沉浸在梦里的人强行叫醒,他的部分魂魄会留在梦里。”沈问秋看一眼时间,率先起身:“不早了,赶紧起床了。”他一打开门,小狗就睡在门外,一见他就站起来,摇头摆尾,对他快活地汪汪叫,沈问秋哈哈笑,蹲下来摸他毛茸茸脑袋:“喂了你一次就这么亲近我了?你也太好收买了吧?”沈问秋把小狗抱起来,回头跟陆庸说:“你先洗漱吧,我给小东西喂点吃的,梳梳毛。”沈问秋觉得自己怪无聊的,光是蹲着看小狗咔哒咔哒地吃东西,竟然觉得可爱有趣,也看不厌,时不时地伸手摸一下。陆庸早起挺麻烦的,还得重新把义肢装上去,要等挺久。沈问秋还在看小狗吃饭呢,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一眼,是盛栩打过来的,没作多想,接了起来:“喂?”盛栩问:“你在干什么?”沈问秋答:“在喂狗。皮蛋,‘汪’一声给哥哥听。”小狗沉迷干饭,不搭理他,沈问秋也不介意,笑了起来。盛栩跟着笑两声:“你傻乐什么啊?要养狗我也可以送你一只啊。”沈问秋拒绝:“不了不了,这是陆庸养的,我顺带摸两把而已。你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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