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宇瞬间对殷清流肃然起敬。

&ldo;再说一遍。

&rdo;

程泽宇听见自己boss这么说道。

程泽宇几乎想要扭身就跑，只听殷清流淡淡道：&ldo;好。

&rdo;

那语气与刚刚并无区别，听不出一点情绪。

程泽宇瞬间觉得办公室的这两位，都是一等一的大佛。

殷清流重复完第三遍，颜牧终于开口，他漫不经心地转了转自己手中的钢笔，头也没抬就道：&ldo;所以说，你是来借钱的？&rdo;

明明没有什么特殊的语气，却比冷嘲热讽更让人心里起火，程泽宇只是在一旁围观，心里就忍不住升起揍自家boss一拳的欲望。

反观殷清流，笑容平静，微微颔首，干脆道：&ldo;如果你这么理解，也没有什么错。

&rdo;

程泽宇：……目瞪口呆。

殷清流竟然干脆利落地承认自己是来借钱的？？！

那一瞬间，程泽宇都觉得自己要被殷清流圈粉了。

&ldo;这就有意思了。

&rdo;颜牧低笑两声，眼睛漫不经心地扫过殷清流，那是一种格外让人心里不舒服的视线，他微微抬头，拖着调子十分傲慢地开口，&ldo;是什么给了你勇气，让你认为我会借给你钱？&rdo;

&ldo;殷小姐似乎忘了，你曾经可是狠狠地得罪过我啊。

&rdo;

殷清流笑容不变，温温和和道：&ldo;事实上，我顺着这条路将所有遇到的娱乐公司老总都找了一下，并不仅仅是颜氏。

&rdo;

所以，并不是特意来找你的。

&ldo;殷小姐在说我自作多情？&rdo;颜牧眯起眼睛，危险道。

&ldo;我并没有这么说，&rdo;殷清流无辜地看着颜牧，平心静气道。

仅仅只是你自己这么说而已。

颜牧自然听出了殷清流的潜台词，他低低笑了两下，有些愉悦地睁开眼睛，漫不经心道：&ldo;有求于人还这么嚣张，那么殷小姐跑了这么多家，有什么收获吗？&rdo;

&ldo;顺路减肥，还瘦了几斤，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rdo;殷清流举举杯子，微笑道。

真是一点便宜都不给人占啊。

颜牧面无表情地看着苏华殷，那个女子穿着一身藏蓝色复古式长裙，头发高高盘起，唇角的笑容温顺柔和，整个人看起来都似水一般温婉无害，

但这只不过是个表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