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想说他们不是?&rdo;杜督军面孔飘霜道,&ldo;我有绝对可靠的情报,证明他们是革命党。&rdo;
洪光宗缓过神来,说郝秘书是革命党勉强,说孙兴文是什么革命党,一定搞错啦。他说:&ldo;孙兴文一直追随徐将军,他怎么可能是革命党。&rdo;
杜督军一种狡黠地笑。
&ldo;孙兴文不是革命党。&rdo;
&ldo;唔,这件事先放放再说,你先住下,我们研究巡防军布防问题。&rdo;杜督军打糊涂语道。
洪光宗意识到一天两天回不去了,给杜督军留下。他揣测三天两天,其实他不知道杜督军正为日本人做一件事,借口把洪光宗留在督军府五天,日本人有了这五天将完成一项重大行动计划。
【83】
胡子行动前放了红萝卜,与水香灯笼子求情无关,人情还是要下了,他说:&ldo;我好说歹说,大当家的才网开一面。&rdo;
&ldo;让我走啦。&rdo;
&ldo;是。&rdo;
红萝卜不明真相,自然感激灯笼子,道:&ldo;多亏你啦。&rdo;
&ldo;走吧,我骑马送你一程。&rdo;灯笼子说。
&ldo;又得劳驾你。&rdo;红萝卜没拒绝,胡子的老巢在荒郊野岭,走到有人烟的地方,深草没棵的没人指路难以走出去,如果倒霉再遇上胡子,岂不是刚出狼窝又落虎口。
水香灯笼子骑马驮着红萝卜已经飞过两道土岗,远远听见火车的轰鸣声,他说:
&ldo;再往前走,不远就是亮子里镇,我只能送你到此。&rdo;
红萝卜下马,灯笼子也随之下马,他拉住红萝卜的手说:&ldo;这一分别不知哪年能见面。&rdo;
&ldo;俩山不容易碰头,俩人见面还不容易嘛。&rdo;红萝卜说,想抽回手,给对方紧紧地攥着。
灯笼子的目光向路边深深的草丛张望,显露出一种极强烈的愿望,红萝卜清楚他要干什么,心里有些不情愿,但也没太反感,如果对方坚持下去,他会妥协。
正午的周遭很静,蝈蝈不停地叫。
&ldo;留个念想。&rdo;灯笼子说。
念想的理由不充分,七八天里,天天都做着他说念想的事,准备分手之前做一把。
一只褐色的,当地孩子称为铁蝈蝈的蝈蝈倏然飞起,两个闯入领地者搅乱了它的生活,幽怨地飞走。
红萝卜直到听不见马蹄声才回过头来,胡子灯笼子已被飘动的云气淹没,他长长吐口气,真正的逃出来摆脱了胡子,下身湿乎乎的,他恶心起来,眼前有一条河沟子,水不深却很清亮,他跳进水里洗涤七八天的屈辱。
河边有块沙滩,风将它踅成鱼鳞状,他趴到巨大的鱼背上,鱼背很温暖。他开始静心地想往下干什么,首先想到一个承诺:放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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