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如果再犯呢?&rdo;陆川撞似开玩笑问,&ldo;你会不原谅我?&rdo;
狄然拿过一条裙子在身上比了比,漫不经心地说:&ldo;不原谅,世界上又不止你一个人喜欢我,追我的人能从这个架子排到那个架子。&rdo;
她指了指对面间隔不到一米的衣架,恶狠狠地说:&ldo;再有下次你就孤独终老吧,我要让你知道惹仙女生气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rdo;
陆川别过头,片刻后又转回来,低声说:&ldo;不行。&rdo;
店员从内屋出来:&ldo;只要这两件t恤吗?&rdo;
陆川将狄然刚才试过的裙子递过去:&ldo;这件也要。&rdo;
☆☆☆
这场雨断断续续下了半个月,雨过天晴后天空格外蓝,空气里飘着糙木浸过水的干净味道。
楼下的那棵合欢树在多日风雨里被摧残地落了一地残花,狄然捡起几朵,看着雨后新生的飞虫顽强地爬在花蕊中间。
小学生放暑假了,小胖和浩浩在楼前你追我赶跑来跑去,跑得累了厚着脸皮凑到狄然身前。
小胖伸出肉嘟嘟的肥手:&ldo;然然姐,你上次答应了给我买冰棍。&rdo;
&ldo;滚滚滚。&rdo;狄然捡了满满一个掌心的被雨水冲刷干净的碎花,打算带回家夹在书里做标本书签。
&ldo;谁答应你了?&rdo;狄然翻脸赖账,&ldo;就知道骗然然姐的钱,陆川哥哥赚钱很容易吗?&rdo;
&ldo;你不给我买冰棍我就天天去你家蹭饭。&rdo;小胖插着腰,和他妈一样的撒泼姿势,&ldo;浩浩说你和陆川哥每天晚上吃完饭就在客厅偷偷打啵,我要去当电灯泡晃瞎你的眼。&rdo;
狄然:&ldo;……&rdo;
她屈服了,到巷口小卖部给小胖和浩浩买冰棍。这两个崽子挑剔得很,五毛钱的老冰棍和小不丁不吃,非要吃五块钱的可爱多,狄然恨得牙痒痒。
&ldo;然然姐,告诉你个秘密。&rdo;小胖抹得满嘴奶油,冲狄然招手。
浩浩拉他:&ldo;不能说,然然姐会和陆川哥哥吵架。&rdo;
狄然好奇心来了,霸气地端着手臂:&ldo;什么事,你说。&rdo;
小胖贼贼地把附嘴过去:&ldo;我晚上好几次看到陆川哥哥在阳台抽烟,浩浩说烟被他藏在书架上那本《纯真博物馆》后面,你去找,一找一个准。&rdo;
☆☆☆
陆川在写字台前整理档案袋和证件照,政法大学提前半个月军训,算起来再过一个周陆川就要开学了。
狄然悄悄进屋倚在门框上看他收拾:&ldo;我和你一起走吗?&rdo;
&ldo;不。&rdo;陆川动作顿了顿,继而又恢复自然,&ldo;军训结束我回来接你。&rdo;
狄然眼睛在书架上瞄了一圈,最后落定到那本放在最顶层的《纯真博物馆》上:&ldo;这本好看吗?&rdo;
她踮起脚尖伸着胳膊要去抽下来,陆川见状连忙过来抓着她:&ldo;不好看。&rdo;
狄然圆溜溜的眼珠瞪着他:&ldo;放手。&rdo;
陆川不和她对视,心虚无处可藏。
&ldo;你以前不抽烟的。&rdo;狄然问,&ldo;最近心情不好?&rdo;
陆川不等她动手,自己将那本书和书后面的烟盒一并抽出来:&ldo;我以前也抽。&rdo;
他烟瘾不重,李东扬说狄然不喜欢烟味,他那以后再没抽过。
狄然又问:&ldo;为什么抽烟?&rdo;
陆川不说话,狄然将烟从他手里拿过来:&ldo;算了,管你为什么呢。&rdo;
她打开烟盒,抽出一根,打火机点上火就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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