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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楼边人似玉裴献赋害过女主吗 > 第202章（第1页）

宋立言朝老嬷嬷颔首，然后便跟着他走：&ldo;出了何事?&rdo;

&ldo;有几位客人不知为何突然暴起伤人，这楼里打死两个，打伤三个，凶犯已经控制住，但情绪极为不稳，一直说胡话。&rdo;宋洵瞥了一眼自家大人旁边满脸傻笑的楼掌柜，&ldo;掌柜的来得也巧，正好一起看看。&rdo;

&ldo;好呀。&rdo;楼似玉听什么都笑，&ldo;人在哪儿呢?&rdo;

宋立言有些嫌弃：&ldo;办案要严肃。&rdo;

楼似玉一顿，接着收拢嘴皮抿住，露出一副正经的模样来，但收得太猛，嘴皮包得像个没牙齿的老婆婆。宋洵瞧着没忍住，反倒是笑了出来，然后便收到了宋立言狠狠的一瞪。

出事的厅堂被捕快围了起来，外头一路笙歌，里面却是血腥味十足。宋立言刚跨进去，就听得楼似玉小声嘀咕：&ldo;没有妖气呀。&rdo;

死的人横在旁边，杀人凶手被捆在椅子里，看起来倒不像他们想象中那样癫狂，只是双眼发红，胸口起伏得厉害。宋立言上前看了看，问老嬷嬷：&ldo;这几人与死者有什么仇怨矛盾?&rdo;

老嬷嬷摇头：&ldo;大人，这几位客官素不相识，没点着同一个姑娘，也没上说什么话，甚至只在这厅堂里打了个照面，谈何仇怨矛盾呢?&rdo;

没有仇怨矛盾，又素不相识，也不是妖气作祟，那怎么可能突然暴起伤人?宋立言皱眉沉思，还没思出个结果，就见楼似玉站去了一个凶手身边。

&ldo;这位仁兄。&rdo;她笑着问，&ldo;你为什么杀人啊?&rdo;

&ldo;……&rdo;他翻了个白眼，心想这还能直接问的?

然而，被捆着的人竟是当真开口了：&ldo;我没疯，也没病，赵虚这狗贼上辈子害我家破人亡，我没道理放过他!&rdo;

楼似玉听得挑眉：&ldo;上辈子?&rdo;

&ldo;是，我想起来了，就是他杀我子女辱我妻子气死我双亲，然后逍遥法外。我喊冤数月，最后被这狗贼雇人打死，天理昭昭啊，竟又让我遇见他了‐‐&rdo;

&ldo;你等等。&rdo;楼似玉觉得好笑，&ldo;客官记性这么好，连上辈子的事都记得?&rdo;

&ldo;我就是记得，就是他，赵虚，化成灰我也认得!&rdo;

&ldo;大人。&rdo;老嬷嬷开口道，&ldo;死者名为李序，不是赵虚。&rdo;

宋立言摇头，怪不得宋洵说他们说胡话呢，这杀人的借口未免太过牵强。他看向另一个凶手，低声问：&ldo;你呢?&rdo;

&ldo;我以为是我疯了，没想到他跟我一样，那就不是我疯了。&rdo;三十多岁的书生，看起来比上一个凶手冷静不少，红着眼喃喃道，&ldo;我也是想起了上辈子的事，可我没想杀她，我只想让她跟我走……她不答应，挣扎间自己撞上了桌角。&rdo;

宋立言扭头看向下一个，那人杀人未遂，还虎视眈眈地盯着不远处包扎的伤患，嘴里喘着粗气。

&ldo;你也是想起上辈子的事了?&rdo;

那人看也没看他，依旧死死盯着伤者。

&ldo;大人，这两位客官当真没有仇怨，老身也不知怎的了……&rdo;老嬷嬷直叹气，双手给他奉了茶，&ldo;老身这楼里也是不太平，前头颜好突然消失，千秋楼白白少了一棵摇钱树，不过念着大人，老身也没追问，可这又出命案，楼里的生意不好做啊，还请大人多体谅体谅。&rdo;

这是拿颜好的事儿来跟他换人情了?宋立言没接茶盏，沉声道：&ldo;不必本官来体谅，王法自有公断。&rdo;

老嬷嬷脸上不太好看，瞥了一眼外头探头探脑的客人，长叹一口气：&ldo;大人还想问什么?&rdo;

&ldo;这几个人在出事前有没有做过相似之事?&rdo;宋立言环顾四周，&ldo;比如喝了同一壶酒，亦或是去过同一个地方。&rdo;

眼里闪过一瞬光，老嬷嬷垂眸摇头：&ldo;没有。&rdo;

楼似玉一直盯着她瞧呢，闻言就笑了：&ldo;徐嬷嬷一向是大事化小的高手，任何事摊在你千秋楼上，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可这知情不报是会小事化大的，趁着奴家没开口，嬷嬷还是自己说了痛快些，不然好些账没清算了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你千秋楼。&rdo;

徐嬷嬷看她一眼，县上各大掌柜之间难免通些消息，千秋楼账目不干净不是什么秘密，但对上一直瞒得挺好。楼似玉这是连商行的口碑也不要了，来威胁她?

可惜，她还真的会受这威胁。

&ldo;楼里人太多，老身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正常，不过客人进出咱们账目上都有记着的，大人过目便是。&rdo;

宋立言接过她翻开递来的账本，细细扫过，眉心一皱：&ldo;半个月前?&rdo;

徐嬷嬷没答话，楼似玉好奇地凑过去，就见账本上所记之人进楼的第一笔打赏都是半个月前。

&ldo;你拿旧账给大人看做什么?&rdo;

徐嬷嬷摆手，几个打手纷纷往外走去请离看热闹的人，等清理干净了，她才低声开口：&ldo;这几位动手的客官都是半个月前进的千秋楼，快活几日突然没了踪影，老身当时以为是不想付账从后门跑了，结果今日，他们齐齐从这镜子里钻了出来。&rdo;

厅堂里放着一块人高的铜镜，镜面模糊不清，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放在这儿也不为照人，就当个古董摆设，结果怎么的，还有人能在里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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