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倒计时120s)褚津看完后怪叫一声:“我靠,这么刺激的条件就给5分?真是越来越抠了!”余子昂习惯性推了推镜架:“哪怕不给你积分,你也要完成它。”背面意思就是在说他不知好歹,有奖励拿就不错了。“所以说,是要在不被任何一位原住民发现的情况下送雪莱出去,另一方面又要避免雪莱和波伊尔的正面接触。”白夫人抱着手臂,说话间右手指节不停地敲击左臂,显得有些不耐:“是有点棘手,看样子是故意设定在这里打乱我们的计划。”“不一定非要不被雪莱发现呀,完全可以引她出去。”夏濯插话道。他身体状况依旧不乐观,声音听上去哑了许多。关渝舟将毛巾浸湿搭在他脖子上,问:“要吃药吗?”夏濯一掏口袋,这才注意到藏起来的那片止痛药不见了。他顿了顿,字字铿锵地扯谎:“我吃过了。”其实并不很痛,现在毛巾一敷,几乎就察觉不出来了。关渝舟手却往他嘴边递了递:“那再补一片。”夏濯:“……”有钱存着换零食吃不好吗,这玩意儿苦不拉几的一点都不过瘾。白夫人看不下去了:“好了吧,你有时间照看人,不如先在剩下的不到一分钟内想个策划。总共就四层楼,然而加上变成瓷人的参与者后,我们一共要面对的原住民却有十四个,不如趁这个空档直接去一楼等”“十五个。”关渝舟更改道:“我们并不需要想新的计划,按照原本的继续来办。”“……十五?算了,多少个不重要。”白夫人皱着眉,并不赞成:“任务里只说送雪莱离开,没有让你杀波伊尔,你这不是明显在增加难度吗?”“我是在降低难度。”关渝舟道:“在波伊尔的视线中护送她离开,远比先杀了波伊尔然后再送她离开要困难得多。”白夫人咬了咬唇,没话说了。几秒后她才妥协:“行吧,那还按照原来说的,直接去四楼取药。”(120s倒计时结束,大门已封锁。)楼上的杂音突然间扩大了几倍,地板震颤着,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坍塌。这几天下来他们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但不难猜是雪莱开始行动了。关渝舟握着门把手,道:“动态视力好的想办法去确认大门的钥匙在不在波伊尔身上,顺便引他不要和其余人撞面。”褚津举起手:“这个我在行啊!”“那你和余子昂去。”关渝舟点了头,接着转脸和白夫人道:“拦住上楼的瓷人,有问题吗?”白夫人瞥他一眼,踩着高跟推门径直朝外去了,走之前还不忘背对着丢下一句:“脏活就知道丢给我做。”人都走光后,关渝舟朝夏濯伸出手。他好像没有什么紧张感,依旧泰然自若地带着一抹笑:“走吧,带你去四楼看你心心念念的那道谜题了。”夏濯顺着他的指尖一直看到袖口,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脖子上的毛巾,还是退而求其次地抓住了他的衣摆:“那我只能尽量不给你拖后腿啦。”雪莱可以穿梭在属于参与者的花瓶之中,现在他们必须要远离的就是存放了花瓶的房间。没有时间实施像封住余子昂花瓶那种如法炮制的方法了,现在说得好听就是看能耐,说难听就是看运气。但总而言之,三楼和二楼无疑是最危险的地方。顶灯全部碎裂,哪怕现在是白天,乌云一遮房内依然昏暗。这里本来门和走廊都用深色装点,现在乍眼看去就像是一条漆黑的隧道。余子昂和褚津倒是溜的快,也不知现在钻到什么地方去了。路过围栏时,夏濯悄摸摸地冒着脑袋看了一眼,楼下沙发前坐着的正是拄着拐杖的家主波伊尔。人设这个东西的确玄妙,他光是往那里一坐,哪怕没什么特别的动作,周遭却像是铺盖着一层忧伤的气场,实实在在演绎了一个遭到抛弃的可怜人形象。那一排瓷偶整齐地守在他的身后,脸上还是带着没什么温度的笑容,像是随时待命,一眼瞧去还真有点科幻感。窗户玻璃外都设有铁栏杆,唯一能够供人出入的只有那扇大门。夏濯觉得,波伊尔这么一坐,还真有点看门犬的意思在里面。但他没有功夫多欣赏,和关渝舟顺着楼梯,向动静最大的四楼而去,在脚尖踏上属于四楼地界的那一节阶梯时,声音却又戛然而止了。关渝舟将手电筒递到夏濯手里,做了个嘘声手势,把对方呼之欲出的半个咳声压回了喉咙里。没多时,脚底下的某间房里传来轻微的“咔啦”一声,雪莱从花瓶传送,由四楼到三楼去了。两人不再迟疑,借着地毯的遮掩直接进入走廊。正对的房间门紧闭着,依旧从外锁住了,波伊尔原本想用这扇门锁住他的未婚妻,看来并没有如他所愿。关渝舟没有停留,他对家主和未来女主人住的房间一点都不好奇,带着夏濯朝着右侧走去,直到停下脚步,夏濯才想起来面前这个房间他来过一次正是原先波伊尔给他配药时的那间储药室。“咳……你哪来的钥匙?”看关渝舟将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把手,夏濯有些惊讶。关渝舟没有回答,只是提示了他另一点:“手电筒离远一点,照在门上看看。”夏濯听了他的话,试着晃了晃手腕。光照在那扇门上,有一部分洒在关渝舟这时掏出的纸上。那是夏濯得到的信封,洁白如雪,在信封的对比下,他立马分辨出了这扇门涵盖着淡淡的粉色。四楼的灯一直那么暗,一方面为了烘托气氛,另一方面为了遮掩房门的颜色,让人视觉产生误区。“原来那张纸的颜色指的是这个……”关渝舟边打开房门,边解释起他前一个问题:“记得上次去的储物室吗?那扇门有些难开,地毯的摩擦力太大了。并不是因为地毯装厚了,而是因为它下面埋了东西。”“哦~”夏濯看着人将门从里反锁后,顺手按了按墙上灯的按钮。开关依旧会给出响动来作回应,但头顶的灯泡却整个碎成了块,手电筒的照射下柜子的玻璃也已经七零八落,在眼皮底下正微微泛着光。“感觉好一些没?”夏濯点点头:“看到你就好多啦。”关渝舟笑了一声:“就会贫。”“这才不是贫……哎,我明白了,五个数字的开头12345对应的就是五个柜子吧。”每行每列堆着大大小小各不相同的玻璃瓶,从包装看就有几十种不同模样的,总共药水合计估摸着不下三位数。眼看关渝舟伸手去掰还残留下来的玻璃碎块,夏濯忍不住拦了一声:“你别,我把毛巾给你,你包着手。”关渝舟摇摇头,拒绝了。他体贴地将毛巾重新包回了青年脖子上,指腹隔着一层绵绵的布似有若无地蹭了一下,“觉得柜子有问题吗?”“有。”夏濯缩了缩脖子,脚后跟朝后挪了挪,“要是想把针用在,咳……用在家主身上的话,机会只有一次,我觉得这里很可能会下套,因为参与者根本不懂柜子的序号嘛。有可能一号柜是左手边完美收藏品(二十九)本来以为波伊尔会守在一楼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来了。桌下空间不大,装一个夏濯已经有些勉强,现在只能祈祷这原住民不会多往前走几步看到桌子后的光景。“我不是说过不要乱跑吗,你的伤还没好,一运动裂开了,缝合起来你又嫌疼……”波伊尔声音轻柔,但听上去莫名有些渗人,“乖乖出来和我回去,你看我们的房间被你弄得那么乱,但亲爱的,我并不是责备你,我已经整理好了,你再怎么任性捣乱我都爱你,你是知道的。”波伊尔又朝前迈了一步,抬手敲了敲桌面,阵阵震动感自夏濯头顶荡开。他捂着自己的嘴遮去呼吸声,视线紧紧地锁着身旁关渝舟的身影。对方撑着两侧抽屉,以一种保护姿态将他堵在了里面。窗外能照进来的光不多,以至于现在关渝舟背对着玻璃,表情都有些模糊不清了。“哪怕你被别人玷污,在我心里也是纯净如月光一样……你还在为那件事怪我吗?我那是爱你,我把你打造成最漂亮、最完美的样子,这不是你最想要的吗?你不喜欢吗?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呢?”敲击的声响没了,波伊尔双手撑上了桌面。他似乎笃定桌子下方藏着他的未婚妻,耐心地守在那边,满目都是快要溢出的柔情。再这么下去,两人被发现就只是时间问题。“好了亲爱的,快和我回去治疗,你看你上次莽撞地摔下来,可吓坏我了。”波伊尔接着道:“我答应你,等我们完婚,我就哪里也不去了,一心一意地陪伴你。我会抱着你离开这肮脏的地方,去一个没有任何别人、只有我们俩的地方……”夏濯蹲麻了腿,盖在脖子上的毛巾渐渐下滑,轻轻落在了地上,沾了半面的灰。他伸手戳了戳关渝舟,顺便朝里挤了挤,硬是腾出了分米宽的位置。关渝舟看了眼那可怜兮兮巴掌大的地方,觉得有些好笑。其实和家主碰上也不是什么必死的事情,只不过那意味着他们藏在暗中的计划泡汤,一切都要拉上明面上来办,会更加棘手,难度上翻。更让他担心的是时间问题,原本参与者一共有七天时间,但这个特殊任务的跳出无疑表示着他们剩下的时间只有十个小时出头了。现在出头与波伊尔对上,就意味着他们得强行与他周旋剩下的时间,体力消耗就是最大的难点。“你再不出来,我就要向你走去了,毕竟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别让我担心亲爱的。”这话一出,夏濯冷汗又开始朝外冒了。他紧张地扯着关渝舟的袖子,硬要把人往里拽,门外却恰时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耳旁的脚步声消停了,那“咚、咚”富有节奏感的声响持续着自门口朝远处离去,比以往他在夜间听到的都要急促一些。波伊尔站在桌前望着门的方向,片刻后忽然仰面大笑,抬手猛地掀翻了桌面上的烟灰缸,碾上了一地的碎玻璃渣。“又逃走了,真调皮……这也不错,让我想到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舞会上的你是多么可爱的精灵……”他颤着肩膀,指节闷在塑胶手套中不停咯吱咯吱响着,拉开了房门哼着歌,重新反锁后离开了储药室,“真让我头疼,好吧,我再陪你玩一会儿……”声音越来越模糊,总算是走远了。【获取梦境碎片1】夏濯缓缓放下手臂,掌心里全是水汽。关渝舟松开护着他的手站起来,打开手电后活动了一下腿脚,垂眸不带什么情绪地问道:“想让我也躲起来,是怕我会出事吗?”“才不是。”夏濯看了眼毛巾,花了两秒时间决定舍弃它,“我躲在里面不一眼就被他发现了嘛,你挡在前面说不定还能遮一遮我。”关渝舟:“……”行吧,他本来也就不指望能从夏濯这张嘴里听到什么想听的话。夏濯随手捡起毛巾打算丢掉,一揭开却发现底下露出了一角相框。他嘴里“咦”了声,借用毛巾顺便把相框也包起来了,身体一直头顶猛地撞上木板,还张着的嘴下意识一闭,舌尖立刻遭了殃,喉咙里还小声咕噜叫唤了一下。关渝舟:“……”他无奈地看着这人丢了相框捂着脑袋冲出来,直往自己身上拱,好笑道:“下次注意点。”夏濯呆滞地看看脚下,又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我是不是要凉了,我没有痛感了!我明明觉得咬了自己一口,嘴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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