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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306的房间整洁干净,和307的布局一模一样,地上的瓷砖洁白,压根没有任何刺目的猩红。栾萦雪攥着钥匙,对被自己推到地上的朋友充耳不闻,将出事房间的钥匙往对方身上一丢,当着剩余所有人的面把306的门“”地关上反锁了。倩倩捂着撞在墙角而发晕的脑袋,先是错愕地跪坐起来,花了点时间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随后手脚并用地向前爬去几步,慌张地敲本该是自己房间的那扇门:“栾萦雪你开门!你还给我!这是我的房间,你还给我!!!”她叫得破了音,门内的人却毫无回应。周围还剩下休闲服一个,见状他也不再看戏,带着昨日脸上留下的抓痕一脸轻蔑、头也不回地朝楼下的方向去了。夏濯幽幽叹口气:“这可算是让我见了一回塑料姐妹情。”他话音刚落,倩倩那张脸已经扭曲,身体前倾地向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夏濯心头一跳,以为这小姑娘被气得头脑不清,他感慨一句都要上来撕破他的脸,可还不等他躲一躲,三两步走到眼前的女生却脚跟一转,伸手把关渝舟掌心里的纸条扯走了。夏濯扒着墙冒出头时,正看见倩倩正跪在地上,把那张写有死亡宣言的纸条朝着栾萦雪现在藏身的306门缝下塞去。那张纸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要说塞给谁厄运便传递到谁身上,那倒也不见得会奏效。夏濯看向身后的关渝舟,对方只是摇摇头,转身带他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人有很多难以拒绝的东西,比如善良和温柔。”关渝舟稳步走在通往楼下的地毯上,“而有些人天生就心要比旁人软一节,最难分辨的便是伪善。”夏濯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就紧随其后静静听着。“入梦的条件并不苛刻,可又并不是谁想进来便能进的。不光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这种交易,哪怕信了,也少有人能达到执念的门槛。”关渝舟站在一楼的楼梯下,仰着脸回头,面上带了一点淡淡的笑,“所以成双成对出现的人在现实中本来并无关联,他们只是达成了某种共识后才凑在了一起。然而这种纽带非常脆弱,一旦利益的端点出现不稳固的因素,那么这种维系起的关系也会立刻断裂。”说的就是那个叫栾萦雪的和她的“朋友”倩倩。夏濯哦了一声,多迈出去两步和他并肩:“那我和你有达成什么共识吗?我怎么不知道?”关渝舟似乎没想到夏濯会冒出这么一个问题。的确,让旁人来看他和夏濯,压根看不出他们二人中间会有什么联系,一个是猜不出履历深浅的参与者,一个是完美收藏品(九)“今天好像少了两位客人,是身体不舒服吗?”执事问起后,坐在餐桌上的七人并没有要开口回答他的意思。而他也好像只是随便问问,替家主例行一下关心,“如果需要看医生的话,可以等今晚家主回来后去四楼的书房找他。”这话似乎意味着四楼对参与者们开放了,让现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振,但气氛很快又凝重起来。想到昨晚十二点后楼上的动静,白夫人问道:“家中老爷昨晚回来了吗?”执事抱歉地摇摇头:“老爷昨晚并没有回来,因为路途实在有些遥远,不过今夜会赶回来的,他和雪莱小姐并不能分别太久小姐身体有些虚弱,只有老爷可以医治。当然,这绝对不是雪莱小姐愿意嫁给老爷的原因,她和我的主人是相爱的。”也就是说昨天夜里四楼的动静并不是这位家主弄出来的,那么会是这位叫雪莱的小姐吗?夏濯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那种奇怪的声音不像是什么人在走路,更像是重物接连不断撞击地面发出的响动。用过餐后,关渝舟和夏濯便按照昨晚说好的,一同去寻找那间给客人提供的工作室。按照执事的说法,二楼和三楼都有这么一间专门做陶瓷的房间,但路过二楼时他们脚步未停,径直朝三楼而去。这个地方并不难找,他们顺利地在走廊的尽头处找到了一扇挂着“手作室”金属牌的双开门,上面并没有挂锁,也没有别人先一步来过的痕迹。关渝舟推门而入,夏濯紧跟其后随手将门重新合上,将在用餐时感觉到困惑的地方全数说了出来:“那个执事最后讲的话好奇怪,正常人不会去想一对马上结婚的人是否真心相爱吧,这么强调一下就像是一直以来遭到的质疑过多,他说成了习惯似的……这么看来那个叫雪莱的未来女主人应该生过什么大病,所以这里的家主一直在替她治疗?最后还以身相许了?”关渝舟只是应了一声:“嗯,有可能。”眼前的房间窗户紧闭,并没有打开通风。不过考虑到窗外空气质量过差的情况,没有开窗也在情理之中,倒是窗帘都被拉开了,所以就着远处模糊不清的景色来看,周围的环境并没有显得压抑。夏濯又开始嘤了:“你好敷衍哦,昨晚还热情地抱着人家不撒手,今天就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关渝舟有些接不上话,倒是夏濯一秒戏精上身,嘿嘿傻笑着补上一句:“但我就喜欢你这种欲迎还拒的模样~”语气听上去要多荡漾就有多荡漾。关渝舟失笑:“承蒙夏先生厚爱。”“不客气~”一张长桌平摆在房间正中央,周围搁置着高低不一的矮凳,像是为各种不同身高年龄段的客人所准备的。桌上并不算干净,不光留有一些泥巴压过的痕迹,还有两三块尚未拉好的坯安静地立在转盘中心,看上去应当是被抛弃许久了。地面近日有拖过,水桶里的水脏到发黄,水面上还浮着一层奶白色大小不一的气泡,让人光是看一眼就掉食欲。夏濯盯着水桶里自己看不清五官的倒影,表情却愈发古怪起来,几秒后头也不抬地冲着关渝舟招了招手,“嗳,快过来看看,桶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关渝舟刚从墙上拿下一本纪念册,闻言握着薄薄的书脊走了过去。水桶不深,但桶底积攒了不少泥,将沉在最下方的东西掩盖住了。他拎起把手将水倒了干净,随后转开水池上方的水龙头,将泥中镶嵌着的东西冲清了原貌。实际上在那物件被倒出来时夏濯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真当看清楚后还是会感到恶心那是一节标准的男性拇指,指甲缝中塞满了泥,关节处微微弯曲着,指骨上卡着一枚祖母绿的金边戒指,看模样应该是个值钱的名贵品。水流哗哗冲洗着白瓷,将那节手指卷得不断晃动,时不时还发出宝石与瓷面碰撞的细微声响。它的横截面并不平整,参差不齐像是被用不太尖锐的刀具切好多遍才从身体上分割下来的,底端还挂着丝丝发白的碎肉在旋涡中挣扎着不愿脱离本体。夏濯看着爪子开始数数:“这不是参与者的手指吧。我们九人中有你、我、那个穿休闲装的男人和那两个男学生是男性,可在此之前都好端端的嘛,再加上这个戒指来看,这应该是……梦境里的道具品?”他本来想说是原住民的手指,但是他实在无法把这光怪陆离的地方里和他们有着相同特征的生物称为“人类”,便中途换了一种说法。不过现实中要是恐怖犯罪片里的道具师也能把道具做的如此微惟妙惟肖,那也不用在卖票房时被一堆观影者喊着出戏了。关渝舟将纪念薄在桌子上摊开,盖去了一小部分的泥土痕迹,“先找找看这里有没有身份相关的线索。”与其说是纪念薄,这更像是一本a4大的相册。册子不厚,只有寥寥十张纸左右,贴着的照片乍看上去就知怪异,上面拼接过的痕迹很明显,夏濯分明在其中看见了属于自己的那张脸。身体是原住民的,脖子以上却被剪下来换上了这场梦境参与者的模样。粘合的地方胶水还未完全干涸,用力一蹭还能将上面的脑袋从照片中挪动位置,整体握在手中难免得慌。“找到了。”关渝舟倒是情绪起伏不大,好似之前就遇到过这种事情。他指了指最后一页合影上的一名男子,道:“是首富。”他所指的人正是参与者里的休闲服,捧着花瓶的那只手上正带着一颗祖母绿的戒指,瘦削的脸配着明显不属于自己的臃肿身体未免有些怪异。身旁的波伊尔家主面朝镜头,穿着的白围裙上还留着几个浅浅的泥掌印,两人并肩而站,却都面无表情,中间还隔了半人宽的距离,看上去关系并不亲密。通常拇指戴的戒指代表着权利,往往贵族会用来表明身份,而这些戒指一般都是世代相传,贵重而又不可替代。“这么一看,这个家主还真的挺帅。”夏濯感慨了一句:“这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吗?”关渝舟笑了笑:“我看了他和你的合影,都挺不错。”夏濯立马出声反驳了:“别,我可没和他合影过,里面那人不是我。”寻思一顿后,他又问道:“说正经的,拇指都被割了,那原来剧情中的首富是不是也被杀了?所以选了这个身份的参与者也会挂吗?”“也许吧。”“你看他手里的这个花瓶,是不是和房间浴室里放的一样!我们浴室里摆的那个就是原先客人们和家主一起做出来的?难怪看上去有些粗糙,根本不如他摆在外面的精致!”“嗯,看样子是。”夏濯给他不怎么积极的态度搞得无法,干脆往桌上一瘫,一秒蔫了下去:“你看我这么虚,还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地左猜右想,再看看你呢?你只在这里嗯啊哦,搞得我都没兴致了。”关渝舟顺势在他身边坐下,手里翻动的动作倒是没停:“因为你的猜想目前为止都与我想的相似,你把我要说的话全都说完了,我除了嗯啊哦还能说什么?”一听他这话,夏濯便又笑开了:“你还能夸我啊!比如‘你说得对’、‘你说的太好了’、‘我关渝舟甘拜下风’之类的!”“……”关渝舟:“下次我尽量记得。”现在已经确定当时选择的名片身份一定有蹊跷,但至于哪些身份会发生意外,唯一的方法就是从梦境给的线索中推断了。不过至于推断结果是否可以避免灾厄,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簿册翻在栾萦雪与家主合照的那张时,关渝舟叩了叩桌面,果断说:“模特也是有异的身份。”其余照片中家主只是与人同框出镜,并不会表现得有多亲密。而在栾萦雪这张照片里,天然卷的男人正将手搭在她的腰侧,在他露出欢喜表情的同时也不难看出年轻女子面容的僵硬,可以说是强颜欢笑了。纸面下方钢笔字笔锋直挺清晰:波伊尔柯克先生与模特小姐。夏濯凑近瞧了眼:“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两人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嗯。这么翻下来只能看出家主排斥首富,却亲近这个女模特,其余地方暂时没什么问题。”关渝舟刚总结完,手作室的门忽然被从外推了开来。原本垂首的两人同时抬头,和正握着门把的白夫人打了个照面。夏濯自然而然地抬起胳膊打了个招呼,然而门口的红裙女士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领着身后笑容有些尴尬的小七走了进来。夏濯手臂暗搓搓地垂落下去,有些奇怪地看向关渝舟,眼里全是不解。白夫人看上去好像压根不认识他们两一样……更准确地说,那种眼神像是在看一枚钉子,好似夏濯和关渝舟在她心里的地位从同行的朋友一下变成了利益冲突的对手了。凳子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摩擦发出吱嘎一声响,略微刺耳的声音让小七肩膀一颤投来了视线,可站在架子前正观察房间的白夫人却吝啬于一个眼神,压根没有看向从位置上起身的关渝舟。关渝舟将手里的相册收进道具仓,轻声和夏濯道:“走吧。”夏濯懵逼地跟着他,走到门口时再回头,正巧将白夫人带着一抹轻佻笑容的侧脸纳入眼中。这笑容浮现得迅速,不等他眨眼,房间的门便再一次合上了。夏濯从早晨憋到现在,这下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向关渝舟:“白夫人怎么了?你们两人吵架了?”完美收藏品(十)夏濯这时再看不出白夫人对他和关渝舟的特意疏远就是傻子了。但是面对他的质疑,关渝舟却只是摇头,否认了夏濯的亲眼所见。“你骗我。”夏濯明显不信,和他一同回房后还在嘀咕,“没吵架?那你们怎么现在见面都像是关系比陌生人还差?”关渝舟落上门锁,将纪念册掏出放在桌前,“骗你做什么?”夏濯眯了眯眼,鞋子一蹬盘腿坐在床上,托着腮打量起关渝舟还在不停翻动纸页的侧脸,后者也坦荡地任由他瞧,问了句:“好看吗?”夏濯脱口便答:“好看。”他想,关渝舟的确没理由瞒着他什么。让他来担心关渝舟和白夫人,简直是闲吃萝卜淡操心。他从未见过两人发生争执,像他们这样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意思的同伴,没理由会一声不吭就闹僵。那这么突然到底是因为什么?顺着这条思路再往下想,夏濯就平静多了。他的声音带着点笃定:“如果你们真没有发生不愉快的事情,那就是说明暗地里在计划什么事情了,所以不得不摆出一副心有隔阂的模样。”关渝舟头也没抬地笑了两声:“这么聪明?”夏濯一听他这话,心知自己没有猜错。可被夸的喜悦还没涌上,倒是不满起来:“那你们究竟是在计划什么?不能告诉我吗?”“不是我不肯告诉你,而是没有必要告诉你。”关渝舟合上簿册,拉着凳子坐到床边与夏濯脸对着脸。他面上的肌肉并没有白日在屋外那般冷硬,反而透出一股柔和,“你现在这样就很好,有些事我并不想让你参与过多。”“这话是什么意思……”夏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我知道了。”关渝舟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道:“你并不需要做什么。”两人视线交织在一起,夏濯挑起唇角,笑得十分灿烂:“虽然我挺乐意吃白食,但也许我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弱小。”“嗯,我知道。”关渝舟也放松下来,向他伸出手臂,似乎想触碰他的发顶,却在半空中堪堪停下了。这个动作很随意,像是习惯演变成了自然而然,意识到这点后关渝舟连忙停了动作。可不待他把手收回,掌心却触到了一片柔软夏濯主动抬起了头,撞上了他的手心。始料未及的事令关渝舟瞳孔一震,就要作势往回缩去。可夏濯却一把反抓住了他的手腕,稍稍用力地将他掌心再次压向自己,因身体抵触旁人的亲近说话都带了些颤音:“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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