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继续不动声色地鼓动道:&ldo;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县主能这样想就对了。&rdo;
元赐娴深想一番,叹口气:&ldo;话虽如此,我却已无所不用其极,如今确实有点黔驴技穷了。&rdo;她撑着脑袋,沉默半晌问,&ldo;先生想必极擅揣摩人心,可有妙招支我,叫我再下一剂猛药?&rdo;
陆时卿似乎笑了一下:&ldo;世间得人心之法,皆是万变不离其宗,归根究底,不过&lso;投其所好&rso;四字而已。&rdo;
投其所好?元赐娴把这四个字在心里过了一遍。她好像还真没从这处入手过。
陆时卿一看自己把话说生涩了,怕她听不懂,提点道:&ldo;县主不妨想想,陆侍郎可曾在您跟前暴露过他的喜好。实则世间儿郎……&rdo;他说到这里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但仍旧尴尬地说了下去,&ldo;十之八九都有同一样喜好。&rdo;
元赐娴一听,结合他语气回想思考一番,忽然灵光一现。
哦,陆时卿的帐篷……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问:&ldo;难道先生是指……那个?&rdo;
对,那个那个,就是那个。
见她宛若醍醐灌顶,陆时卿松了口气,与此同时却也因毁坏了老师刚正的形象而感到心虚愧疚,不敢直视元赐娴,便撇过了头,随意把目光落在她屋里的书架子上,底气不足地道:&ldo;正是。&rdo;
元赐娴见状却是一愣。徐善瞅她的书架子做什么?
她随他目光望去,看他注目着一卷诗文,顿时羞臊起来。原来他口中所谓的&ldo;喜好&rdo;是诗文,她竟误会去了天南海北远,想到那样没羞没臊的事。
元赐娴心虚地垂下了脑袋。
陆时卿回头见她活活烧成了一只虾,面具后的脸突然变得有点亢奋。
她亲他的时候都不脸红的,现在却是这副模样,想来是预备走往更高的境界。
他别过眼看了看窗外萧条的寒冬腊月。春天恐怕要提早来临了。
陆时卿克制着快要飞起的脚步,与元赐娴告辞,一刻都不想再多演徐善,到了永兴坊私宅,正欲从密道回府,却见曹暗神情凝重地来了,看见他松了口气,道:&ldo;郎君,圣人急召您入宫,您再不来,小人就要去胜业坊找您了。&rdo;
他收敛了喜色,摘下面具问:&ldo;什么事?&rdo;
曹暗摇头:&ldo;小人不知,但不止是您,朝中重臣都被宣入了宫中。&rdo;
陆时卿略一蹙眉:&ldo;在滇南王之后?&rdo;
曹暗略一颔首:&ldo;您的意思是?&rdo;
&ldo;滇南出事了。&rdo;他说完便疾步往密道走去,走到一半回头叮嘱,&ldo;你回府候着,如果元赐娴来了,别说我被急召入宫,只交代我外出即可。&rdo;
&ldo;是,郎君。&rdo;
陆时卿赶到宣政殿时,里头已乌压压聚集了一片人,正中张治先与几名朝臣争得唾沫飞溅,面红耳赤,元易直站在前头默然不语,再往上,徽宁帝显然消磨干净了耐性,一见他来,像是把着了主心骨,也来不及询问他何故来迟,赶紧招手示意他上前,然后叫宦侍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军报拿给他看。
一群朝臣纷纷回头。元易直微一侧身,也看了他一眼。
陆时卿疾步上前,接过军报,一目十行默读完,神色平静地将它呈了回去。
军报上说,两天前,南诏、吐蕃合兵十五万,分三路攻剑南,一路破西境,一路破南境,一路巧避姚州北上,兵锋直指益州。
徽宁帝知他约莫在思量对策,便未先问他,而看向张治先:&ldo;张仆she等人可曾商议出对策?&rdo;
张治先拱手上前:&ldo;陛下,臣等有一疑虑。&rdo;他看了眼元易直,&ldo;臣想请问滇南王,先且不提边关守备达数万之众,姚州更是滇南军事重地,历来易守不易攻,何以竟会被区区一路急行军&lso;巧妙&rso;避绕而过?&rdo;
元易直看他一眼,沉默不答。徽宁帝的脸色却先难看起来,呵斥道:&ldo;张仆she,朕方才问的似乎是对策吧?&rdo;
张治先惶恐颔首,不敢再说。
陆时卿淡淡眨了眨眼。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因为徽宁帝出于对元易直的忌惮,曾暗中派了几员心腹将领去往姚州与他一道镇守滇南,明面上为辅佐,实际上是监视。而现在,元易直照制进京,离开了姚州,那几员留守将领见敌人来犯,自然抢着指手画脚,结果呢,几个蠢货就把敌人给指画进了剑南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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