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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里时,他已经在接待处那等着了,一副乖顺样子,还是做女装的打扮。
换了一身裙子,领口处露出锁骨和半个肩头,不靠近也不跟我搭话,只自己在一旁找了个空旷处,安安静静看我打拳,从缠绷带热身一直到汗湿透衣服。
冲完澡出来,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
拳击室里没什么人,只剩下个值班教练等着最后锁门。
唐稚在门口那里,等我走近后小声开口解释:“我东西还在酒店里……”
说着侧过身让我先过去,自己在后面不远不近跟着。
那条荒败小路里没什么灯,隔很远才在有处地方挂着个低瓦数的暗黄灯泡,映出周围无数道狰狞扭曲的影子。
唐稚大概是有些怕黑的。
我点了支烟夹在手指间,放缓了步子。
路上少有人影,转角处偶尔风叶扑簌,夹杂着不知哪里的犬吠。
拐出来到灯火通明的大道上时,我立在巷口处等了他一会儿。
一直到手里剩下的半支烟燃尽,他还没出来。
我松开手,让那截烟蒂掉落在地上,踩灭,垂眼看了几秒。
反身转回了那条小路里去。
巷子深处的角落里围着几个人,一半掩在灯光背面看不真切,背影间隙里隐约露出一截浅色裙摆。
我顿了一下,踱过去拍了拍其中一个人肩膀,在他骂骂咧咧回头的瞬间一拳揍了上去。
骨骼与肌肉撞击发出渗人声响,挥出时划裂空气带动破风声,肉体一次次摔打在地上,叫喊间每一根血管里都在沸腾,高度负荷的大脑空前暴躁,又在这明目张胆的暴虐感里生出一丝久违的诡异兴奋。
过了半个世纪,也可能只是几分钟,我才从魔怔状态中清醒过来一点儿。
那些人已经不见了,陋巷里一下子冷清下来,细风里一缕凉意,唐稚的长假发在刚才的混乱中被碰歪一点,凌乱地糊在额前脸侧,两只手抱着我小臂,手腕纤瘦,带着轻微的颤,稍一用力就能挣出来。
“唐稚,”
我抬手抚过他脸侧,顺摸下来握住那截脆弱脖颈,手背几处皮肉绽开,猩红血迹随着动作沾抹到他冷白皮肤上,一如颜料浸染画布般艳丽无端。
“穿着裙子被人堵在巷子里,有意思是么。”
他在说什么?他在哭什么?外界感官封闭模糊,力道失去控制,血液争先恐后涌入大脑,它在其中肆意欢呼、叫嚣纵火。
那火焰在冰中跳动,于是情绪滔天泼来时也是冷静的。
我犯病了。
……那又怎样。
理智有用的话,就不会有「冲动」这个词的诞生了。
我把他拖进光线背面的角落里,撕开了他的衣服。
那层薄薄布料跟他皮肤一样软,拽一下就裂了。
领口大敞开,露出大片大片白色,被我按压着摸过去,变成深浅不一的红。
摸到挺立起来的乳尖时,我拢在手里捏了几下,垂眼看他反射性弓起身子呜咽,轻声道:“刚刚他们碰你这里了吗。”
继续往下,揉弄紧绷柔软的小腹,“这里呢?”
他怯怯握住我手腕,不住摇头,身上沾染我的血迹,惶惶被压坐在地上。
肩膀到腰侧弧度勾连情欲,绽开在浅色裙衣中央,是花蕊中最深艳的一抹。
对,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