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许，&rdo;凯丽低声地说，&ldo;我能。

&rdo;

&ldo;那你就是个傻瓜!&rdo;

她闭上了眼睛，心中涌动着惊悸和失望之情。

&ldo;要是我碰上这种事情，&rdo;他大声地说，&ldo;你想我会放弃吗?鬼才相信我会放弃!你该让弗洛伊德【注】给你检查一下了!&rdo;

&ldo;可是‐‐是你问我‐‐告诉我‐‐&rdo;

博俯看着她，她抱膝蜷坐在那儿，正仰头凝望着他。

他恼恨着自己，同时也对她感到愤怒，因为她使他失魂落魄。

她紧紧蜷缩的身体，温暖的呼吸，她眼中欢愉的希望和渴慕的神情，都透露着某种恳求之意。

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她：忍着饥饿，拖着无力的脚步，从一个电影厂到另一个电影厂，是好莱坞成千上万穿着破损、浆硬的衣服，带着呆板、苍白的微笑的求职者当中的一个……

想到此，他冷笑着说：&ldo;你们这些女人都一样。

我想，你也许有些不同。

但是，你跟他们一样可以任人摆布。

&rdo;

她一下子跳起来，跑走了。

第二天，当他们正准备离开那幢公寓去火车站的时候，博收到了两封电报。

一封是劳埃德&iddot;古森斯发来的：

在法国找到了玛戈科尔

另一封是埃勒里&iddot;奎因先生的，电文是：

玛戈已找到句号愈信此案涉谋杀句号调查已开始看在老天份上请　回来着手　此事

博看了凯丽&iddot;肖恩一眼，她的眼睛有点发红，从鼻翼到嘴角有两道清晰的折痕。

凯丽同维一起从他身旁步态优美地款款走了过去，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似的。

他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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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乐善好施夫人：十八世纪出生于爱尔兰的英国剧作家乔抬&iddot;法夸尔所写《两个纨绔子弟的计谋》一剧中的角色，以乐善好施著称。

【注】弗洛伊德：奥地利医生，精神分析学创始人。

第五章　越洋之祸

当初次与她表姐玛戈目光相交的那一瞬，凯丽心里便认定，她们会成为敌人。

当她向劳埃德&iddot;古森斯和那位让她一见而生厌的埃德蒙&iddot;德卡洛斯手忙脚乱地出示自己的各种身份证明的时候，当她住进了塔里城那座庄园，四处游赏着这座宽阔的庄园里茂密的林木、林中的马道、隐匿其中的条条小溪以及出人意料的藤萝棚架时，当她挑选自己的仆人和汽车，并且把她自己那一套原本阴郁不堪的房间收拾得既明亮又富有色彩的时候，当她去购物的时候，当她接受新闻界采访的时候，以及当她在这东部定居下来，并开始新生活的整个这段兴奋不已的时间里，无论凯丽做什么事情，她都在期待着表姐从法国的到来。

这是某种奇特的、带有伤感色彩的期待，因为凯丽总有一种怅然若失之感，或许她想从别的方面弥补这种失落。

可是，当她见到了玛戈&iddot;科尔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希望的只是空花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