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他换做一贯吊儿郎当的语气,向许念咧嘴一笑,“平时不挺活跃的么。”许念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摸出盒烟,抽了支,点燃后将烟盒向闻舒一递,“你不也一样?我还以为你们这种大少爷过得都应该挺开心的。”闻舒望着烟盒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抽了一支。不巧许念的打火机没电了,打了几次都没打着,闻舒笑笑,想说不点也没事,他其实已经戒烟了。岂料下一刻,许念居然弯下腰,嘴对嘴的为他点燃。彼此烟头相触的瞬间,闻舒大气都不敢出,他看到了许念蹙起的眉头,还有那长长的,刷子般浓密的睫毛。平时那么知分寸的一个人,用如此亲密的姿势为你点烟,低眉顺目到你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吸烟有害健康,但对我们这种人来说快乐比一切都重要。”许念在闻舒躲闪的目光中直起身,指间还夹着半截烟,放在唇边轻轻吸了一口,隔着吐出来白雾侧头看他。从闻舒的角度望去,能看到对方高挑纤细的身段,以及微微眯起的双眼。这一刻,闻舒总算明白陆文州是怎么栽进去的了,他在心中暗骂——妈的,这妖精知道自己是在撩人吗?有你这么求婚的吗?说来好笑,两个倒霉蛋儿凑一起,聊的竟都是些相互鼓励的正能量。兴许只有同病相怜,才真正了解对方经历过怎样的痛苦挣扎。临走前许念送了闻舒一句话,“既然无法躲避生活的强奸,不如就躺平,人么,活着就是最大的意义。”闻舒斜睨他,“你这不是挺通透的?”许念苦笑,“所以说,活得太通透也不好。”醒着沉沦的滋味,没几个正常人受得了。眼看要到下班点,闻舒与许念作别,哼着小曲回办公室,正准备掏钥匙,手一推,发现门居然是开着的。进小偷了?还是走之前忘记锁?他想喊人,就听门内传来一句,“进来吧,是我。”那声音吓得他一激灵,下意识握紧了揣在白大褂里的药盒。门推开后,暖意扑面而来,临走前被他打开的窗户早已被关得严严实实,身着藏青色衬衫的男人站在书柜前,正翻看一本被摆在最上层的“医药前沿”。与有些营养不良的闻舒相比,他的身材十分高大,挽起袖子的小臂可以看出明显的肌肉线条,被熨烫过的黑色西裤上没有半条褶子,颇具垂感的面料将他的两条长腿修饰得比直,看得出是个体面人。闻舒对他没有半分好感,言语不善地质问,“你不是明天才到?”男人没有回答,越过他将房门反锁,并细心检查了两遍。闻舒咽了咽唾沫,神经下意识绷紧,紧到指尖发麻。他眼睁睁看着男人逼近,边走边单手扯开了脖子下的领带,顺带着将手腕上的手表连同书本一起放到茶几上,这套动作行云流水,从容到没有半分迟疑。闻舒退无可退,屁股抵到了办公桌上,方才的虚张声势一扫而空,他甚至不敢与对方对视,将脸别扭地转向一侧。三十年间,他们对彼此的熟悉就如同自己的手足,闻舒都不用猜,仅凭气氛便可得知,此刻男人的眼底一定正烧着团欲火。“一年没见,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男人开口,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右手的食指抚摸过闻舒的脸颊,动作亲昵,带着点儿缱绻的意思。“没有,”闻舒咬紧牙关,恶狠狠瞪向对方,“我身边每天都热热闹闹,凭什么要想起你?”男人并不恼,反倒低声笑了下。他的鼻梁很高,眼窝深邃,不做表情时就像是在生气,可只要他肯牵牵嘴角,哪怕只有一下,都会让人产生一种“深情”的错觉。可惜他天生就是副冷面,这世上能让他真正笑出来的,大概只有一人。“我很想你。”男人嗅着闻舒脖颈间的气息,吻上他发抖的双唇,痴迷得像是一头求欢的雄兽,然而很快,他眉头一皱,松开了闻舒,“谁给你的烟?”不是“你抽烟了”,而是“谁给你的”。在他心中,闻舒就是只持宠而骄的猫,脾气虽然怀,却一直都很听话。曾经答应过自己戒烟,仅用半年就做到了。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是不会主动违背诺言,一定有什么他无法拒绝的事,或者人。会是谁呢?他的上级,还是······闻舒哪里能猜到,短短半分钟,自己的关系网已经被人在脑子里从头到尾捋了一遍。他只顾擦着嘴唇以示对抗,力气大到险些磨出血,“我想跟谁抽就跟谁抽,管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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