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夏舟便坐在旁边,分别给两个班的班主任还有家庭群发消息。年煜泽吃了药之后更难受,滚烫的一个贴了上来,抱住他的腰。小爪子也很烫,存在感很强。打字的手停了下来,柏夏舟低头看着他。尽管精心照料,但温度一直没降下来,烧得都快说胡话了,夏秩和柏越都回来了,开车把年煜泽送到医院,采个血看看。在车上和采血等候区,年煜泽一直趴在柏夏舟怀里,手指头被戳了一下,柏夏舟帮他按着棉花团。好在检查出来的各项指标没什么异常,医生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心跳,得出一切正常的结论。年煜泽又被带回了家,重新躺回床上,新开的药很苦,他使劲儿才咽下去,还是拽着不让柏夏舟走。还在场的柏越和夏秩颇觉得多余,于是把事情都交代给柏夏舟,摸了摸年煜泽的脑门,便离开了房间。经过一番折腾之后年煜泽眉头皱得更深,往日叭叭的小嘴发干,整个人蜷在被子里,可怜兮兮地躺着,一句话都不说了。柏夏舟看到他这么不舒服,也无意识地拧起眉,感觉心里像被揪起了一块,无比后悔昨天让年煜泽自己下车。等到了晚上,再次用温度计给年煜泽量了温度,终于降了下来。柏夏舟准备睡觉,他把被子整理好,朝年煜泽方向挪了挪,宽容地没移走从隔壁被窝伸过来的爪子。但年煜泽得寸进尺,滚了两圈之后挨上来:“船崽,我冷。”在昏暗的灯光里,这双眼睛水蒙蒙的,带着脆弱和撒娇的意味,但依然很漂亮,仿佛会发光似的。柏夏舟看了一眼,便挪不开了。但年煜泽丝毫没有察觉,仗着自己生病,要和船崽贴贴。他半撑着身子,抬着眼睛望柏夏舟,躺了一天,头发和衣领都是凌乱的,白皙的皮肤被光笼成暖色,带着病气的五官有别样的魅力,仿佛一帧电影镜头。柏夏舟垂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掀开被子,让年煜泽钻了进来。年煜泽把脑袋靠在柏夏舟的胸口,脸蛋趴上去,调整了舒适安心的位置:“船崽,我能听见你的心跳。”可能是出于心虚,柏夏舟把他脑袋朝旁边推了一下:“看来你好了,又在说废话。”“我没好。”年煜泽赶紧说,“头还晕着呢。”一会儿之后就安静下来,毛茸茸的头发蹭着柏夏舟的下巴和嘴唇,光洁的小脑门近在咫尺。柏夏舟不知道怎么想,低了一下头,嘴唇就碰在带着温度的皮肤上。皮肤滑滑的,还是像个小朋友。他默认年煜泽已经睡着,然而今天在床上躺了一天的年煜泽其实没有丝毫困意,只是在昏昏沉沉中安静地听着柏夏舟的呼吸和心跳声。忽然感到额头上有什么软软的触感,本能地想抬手摸摸。然而下一秒,熟悉的呼吸声扑在耳边,意识到什么之后,年煜泽一动也不敢动了,黑暗中瞪圆眼睛。不得了了,柏夏舟在亲他。然而很短,转瞬即逝。年煜泽一动也不动,假装睡着。“试一下温度。”其实在刚接触的时候柏夏舟就感觉到怀里人的僵硬,发现了他没睡着,于是淡定地找借口。年煜泽还是紧闭双眼,保持静止,柏夏舟觉得自己像抱着一块木头。他以为年煜泽是不能接受这个行为,心里也懊恼,于是放开他:“那你自己睡。”说着打算下床,去另一侧睡。没想到刚掀开被子,年煜泽就拽住他:“别走船崽。我刚刚睡着了。”拙劣的谎言掩饰住了平静,两人重新躺了回去,安静的空气里只剩下呼吸声。年煜泽还热乎乎的,高温影响了他的思维运转,打算等明天再想。于是朝柏夏舟怀里拱了拱,先闭上眼睛睡觉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柏夏舟一摸年煜泽,浑身湿乎乎的,应该是吃退烧药之后出了不少汗,脑门也恢复了正常。伸手想把他拨弄开,但年煜泽如有所感,抱得更紧,像一个手脚并用的八爪鱼。其实年煜泽正在梦里爬树,但这棵树总是想跑,他只能努力抗争,抗着抗着就感觉有个小树枝把他戳到了,于是伸手想折掉,结果伸到一半被柏夏舟抓住了。“年煜泽。”柏夏舟忍无可忍。熟睡的年煜泽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对上柏夏舟冷冷的神情,看上去好像有点生气。醒了醒神,才觉得小树枝的触感好真实,怎么还在戳自己。低头一看,耳朵立刻就红了。他弹开一米远,责备道:“你怎么这样呀,船崽。”柏夏舟终于重获自由,毫不犹豫地下床进了浴室。留下年煜泽躺在床上尴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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