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么,&rdo;加达斯坦率地问,&ldo;你不愿再作出牺牲啦?&rdo;
朱迪轻松地说:&ldo;对,我不想再忍受生育的痛苦。不过社会不会责备我,反
而会感谢我的。毕竟我们生活在一个人口增长率过高的世界。&rdo;
加达斯苦笑着想,如果所有妇女都像你呢?但他知道自己的追问该适可而止
了。他把目光转向游泳池,那个小黑鬼仍在快乐地尖叫嬉戏,似乎永不知道疲倦。
加达斯赞赏道:&ldo;可爱的小家伙。你们领养了一个外种族的小孩,这充分显示了
你们的无私和博爱。可是,你们也许知道一句名言:基因的本性是自私的,它迫
使生物用种种策略和诡计,最大限度地播撒自己的基因。谢克利先生,难道你们
从来没有想到在世上留下自己的基因,哪怕是偶然想过?&rdo;
哈尔不快地说:&ldo;我从来没有这样的念头。我不是守旧的墨西哥人、印度人、
阿富汗人或中国人。我想你没有新的问题了吧,&rdo;他半开玩笑地说,&ldo;再把谈话
继续下去,我担心会成为反对小斯塔的密谋。&rdo;
加达斯识趣地站起来:&ldo;我没有问题了,我的这次调查是很不讨好的,谢谢
你们对我的宽容。再见。&rdo;
他特意走到池边喊道:&ldo;可爱的小天使,再见。&rdo;
斯塔快活地在水里纵跳着:&ldo;再见。&rdo;
加达斯拎上手提箱准备离开,忽然想到了另一点,停下脚步:&ldo;太太,我的
资料上说,斯塔是你们去年领养的,认领时不到半岁,怎么……&rdo;
哈尔抢先回答:&ldo;我们已向移民局纠正了这个错误,实际上,领养时斯塔已
经4岁了。&rdo;
加达斯噢了一声,转身离开,但他瞥见哈尔正在做着诡秘的眼色,而朱迪的
神色似乎有些慌乱。这可是一件怪事,为什么会这样呢?这对颇有地位的夫妇没
有必要在女儿的年龄上撒谎。坐上车后,加达斯还在想着这件事,后来他认定恐
怕是自己的错觉。
6第三位采访对象是住在黑泽尔顿的戈顿。迪克夫妇。从资料上看,他们也
是去年初领养了一个黑人女婴。不同的是,谢克利夫妇是通过合法手续领养的,
迪克夫妇却是从蛇头手里买的走私婴儿。事后他们交了罚款,才到移民局补办了
手续。
与迪克夫妇未能联系上,挂了两次电话,都是录音在回答:&ldo;主人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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