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对独子很是疼爱,柔声道:&ldo;是你介绍那厨子做的。&rdo;
赵晋宜一愣。唔,那小家伙,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ldo;各位慢用。晋宜先行告退。&rdo;
赵晋宜转到后院厨房。赵府的厨房独占了一个小院子,地上晒着香料,竹竿子上挂着干菜,一块土地还开辟了菜圃。赵晋宜虽然为人行事荒唐、放荡不羁,但没什么架子,同下人说话也很平和。下人们见到他,都福了福身。
赵晋宜在一间小屋找到伯九时,他正掀开一个蒸笼的笼盖,扑天的白色水汽弥漫开来,同时腾出一阵袭人的桂花香气。
赵晋宜在这一片桂花香中,有些迷醉了。
水汽散开,伯九才看见赵晋宜正站在门口,端了一盘新鲜出笼的桂花糕出来,道:&ldo;见过公子。公子可用过早膳?&rdo;
赵晋宜回神:&ldo;不曾。&rdo;
&ldo;那正好。我今晨才采下的桂花,做了点桂花糕出来,公子可以试一试。&rdo;
在这赵国公府已半年有余,除了学菜,他也把面点糕类的制作自己学了起来,就着庞有余的册子,试了不少花样。因为赵晋宜吩咐的关系,也没有人指示他干杂活。就连本来最担心的赵晋宜,把他带进府中后,反而许久未见了。若不是知晓赵晋宜是个断袖,他会更轻松些,也会更加感激他。
赵晋宜端详那盘中的桂花糕。一块块方方正正,大概有一半手掌那么长,洁白,掺杂着一些鹅黄的颗粒,正面压出了一朵桂花的形状。咬了一口,不似想象中那么甜腻,却很香。
&ldo;其实放凉了会更好吃些。&rdo;伯九在一旁说。
赵晋宜三四口吃完:&ldo;很不错。我娘最爱吃这些精致的东西,定会奖赏你的。&rdo;
伯九淡笑:&ldo;我并非为了得赏赐。&rdo;
赵晋宜忽然执起伯九的手,让他猝不及防。
&ldo;伯九,你应当明白我的心意。&rdo;
伯九面色骤冷:&ldo;那公子也明白,伯九从没有许诺过什么。&rdo;
赵晋宜苦笑:&ldo;我从未碰过你这样的。&rdo;
伯九抽出手:&ldo;我只是个厨子。&rdo;不是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倌。
赵晋宜道:&ldo;你可有过意中人?&rdo;
伯九举起菜刀道:&ldo;大概是这个吧。&rdo;
寒光一闪。
赵晋宜道:&ldo;何不……与我试一试。&rdo;
伯九道:&ldo;公子愿意试试变成菜刀么?&rdo;
赵晋宜:&ldo;……&rdo;
伯九笑道:&ldo;要不砧板也行啊。&rdo;
赵晋宜拔腿就走。
转眼两年多过去。某个早春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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