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年不说话,机械地嚼着烟叶,被那古怪的味道冲得不住皱眉。翠梨道:“娘子怎么忽然想嚼烟了?这东西辣人,还是吐了吧。”烟年依言照做。良久,她出了一大口浊气。三个掷地有声的音节,随着烟味儿一同溢出菱唇。“他妈的。”翠梨越发担忧:“烟姐怎地如此疲惫,莫不是叶叙川他不上钩?”在翠梨朴素的认知中,一对男女最高等级的关系就是滚到了一起去,遇到像烟年这样,认识。正经人也压根想不到棋子还能有这个玩法。而当事人烟年已经彻底麻木了,秉承着矮子出恭——低声下气的职业道德,任叶叙川怎么搓圆摁扁,她都懒得反抗。顶多是敷衍地笑一笑,柔声说点“大人尽兴就好”“烟年从身子到心都是大人的”之类的屁话。这是她该死的工作。“真的么?还受得住?”男人语带戏谑。她回头看他一眼,好像一只受了欺负的狸奴,先不声不响地挨着,暗里憋股劲儿,等着日后报复回来。叶叙川轻轻一笑。留她在身边,大约就是喜欢瞧她明明不喜欢,却还咬牙忍着的模样。他好奇她为何要如此隐忍,又究竟能忍多久。“受得住,”她细声道:“大人喜欢我,是我的幸事,烟年不愿失了侍奉大人的机会。”哦,原来是因为爱慕他。被这般慢待之后,还能存着这份心思吗?指腹抚过白玉棋子,此棋乃是昆仑山上采来的冷玉制成,触手生凉,此时却温热暖人,上面沾了一点甜汁,令他指尖微湿。烟年道:“大人不嫌不洁么。”她大约是想起了当初之事,那时的他目下无尘,毫不犹豫扔掉脏了的腰带。“既已是我的人,有何不洁?”他揽过烟年后颈,让她侧坐身前,抚弄着她耳侧那块薄薄的肌肤。一根青色的血管在指下勃勃跳动,可见她此刻的疲惫。怀里的女人眼眸一闪,微一抿唇,显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对叶叙川来说,属于他东西和不属于他的东西之间,划有一道深深的界限,他会嫌弃萍水相逢,自荐枕席的烟年,但当她成了他的所有物后,就另当别论了。难怪平日里不近女色,却在略放下戒心后,日日都来临幸她。烟年柔声道:“能被大人瞧上眼,是烟年的幸运。”“哦?被毒蛇拖回洞穴中,可算不得一件幸事。”他端详那枚白玉棋子,忽地凑在唇边吻了一吻。白玉温润圆融,衬得他唇形更加昳丽。画面赏心悦目,但亲吻棋子的人是叶叙川,这就非常惊悚了。烟年大受震撼:“大人,这枚棋子……方才……我……”叶叙川懒洋洋道:“不都说过了么,你已是我的东西,那合该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是我的。”“况且,”他道:“你的味道并不令人讨厌。”烟年觉得自己真他妈小看了叶叙川。本以为以她丰富的经验,足以把他伺候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可没想到到头来,找不着东南西北的人成了……她自己。她不该不合时宜地试探,但她实在忍不住,问叶叙川:“这些手段,大人都是从哪儿学来的?”叶叙川正斜倚案前,持匕首雕琢白玉棋子,一袭月白里衣随意披在肩头,领口松垮垂坠。人一旦露出这满不在乎,桀骜不驯的神色,就显得尊贵高傲。大概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叶叙川极少低头,平时只会微微把眼帘垂下一些,下巴则永远是抬着的,如此一来,哪怕平常看人,也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睥睨之感,好像天地万物都入不得他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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