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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  他唱得五音不全,跑调到没法听,最后声音颤抖发哑,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问:“要纸巾吗?”  “不用。”许言睁开眼——没哭。他说,“就是困了,还有多久能到?”  “五分钟。”司机又看了他一眼,回答。  “师傅辛苦了。”许言一笑。  到家后,许言站在门外清醒了几分钟,但没什么用,头还是晕。他搓搓脸,开门进屋,上楼,沈植还没睡,在书房里。许言敲敲门,说:“我喝了点酒,不过还行。你想吃宵夜吗?我去给你做。”  “不用。”隔着门,沈植回答他,“我今天去客卧睡。”  “好。”许言额头抵着门,笑着说,“对,我一身酒味,万一发酒疯了还打扰你睡觉……那我先回去睡了。”他自言自语似的,替沈植说出那些看似合理的理由。  没回应,许言晃悠悠直起身,回了房间。晕晕沉沉洗漱完,他一头栽倒在床上,整张脸陷进枕头里——是沈植的枕头。许言吸了口气,在黑暗中闭上眼,嗓子里发出点含糊的声音——  借我一束光照亮黯淡  借我笑颜灿烂如春天  ……  借我怦然心动如往昔  借我安适的清晨与傍晚  ……  后来他睡着了。  隔天早上,沈植回主卧洗漱换衣服,许言悠悠转醒,看了眼手机,还早,他从床上爬起来,揉着眼睛下楼。头有点痛,许言热了奶,烤了面包,端到餐桌上。沈植下楼时已经戴好领带穿好外套——许言抬头看他一眼,确定对方没给自己帮他整理着装的机会。  “今天这么早去公司啊。”许言刚要吃面包,又想起自己还没洗脸刷牙,于是趴在桌上,随口找天聊。  “有点事。”沈植说。  “哦……”许言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那你先吃着,我上楼洗漱去,刚刚都忘了。”沈植低头吃早餐,没空回答他。  等他洗漱完,沈植已经出门了。许言重新趴回床上补觉,宿醉的感觉真不妙,好在不用上班,他两眼一闭,舒舒服服地睡过去。  一觉睡到中午,终于清醒了点,许言慢慢爬下床,趿着拖鞋走到衣帽间,扯了个旅行包出来,把笔记本电脑、充电器、钱包塞进去,又随手套了件外套。他拎着旅行袋和相机包,下楼,顺带收拾了客厅的垃圾。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风吹过树叶,哗啦啦作响,金灿灿一片——风和日丽,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冬日午后。许言关上大门,把外套帽子扣到头上,迈下台阶,头也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不更,后天也不一定哈。  下了高铁,许言一出站就看见高杵在人群里的许年——小他一岁的亲弟弟,高中毕业出国留学,目前在接手家里的公司。高铁上许言给许年发消息说自己要回来了,许年还臭屁高冷地说关我什么事,你不是都不回家了么,别幻想我会来接你……弟弟行为罢了,嘴上逞强,身体诚实,到底还是来等着许言了。  见了面,许言还没开口,许年冷冷看他一眼,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旅行包,扭头就走。许言好笑地跟上去,说:“辛苦许总来接我,晚上请你吃饭。”许年不搭理他,面无表情地迈着步子,直到两人坐上车,许年才冷笑着说:“带这么点东西,你也就回来吃个晚饭吧。”  “不是,就是回来了。”许言淡淡说,“不走了。”  扣安全带的手猛地停住,许年抬起头,看着许言的侧脸,张了张嘴,好像要问什么——但最终还是没问出口。他别过头,慢慢开动车子,说:“哦。”  但小许总的心情显然开始变好,没过一会儿就主动找话:“现在回去见爸妈?”  “先不了。”许言说,“过段时间吧,不急。你带我回高中住的那套房子。”  “那里太久没人住了,要联系阿姨过去收拾一下。”许年扫了他一眼,语气不明,“你这么净身出户,先去买点日用品吧。”  许言笑着点点头——其实许年一直是个憨憨粘人精,但自从两年前许言和家里闹翻,许年对他很失望,所以才成了现在这副别扭样子。  那时候许年早知道许言跟沈植在一起了,准确地说,早一年多前就知道了——许言亲口告诉他的。毕竟都是年轻人,又是自己的家人,先跟弟弟说一声,打个预防针,以避免之后出了柜整个家翻天覆地,没有冷静的人。  许年是个铁直男,因为高中时曾被同性骚扰过,从此恐同。去了国外,风气更开放,于是许年遭到了更多同性恋的骚扰——恐同程度加深。得知许言跟男生谈恋爱,他气得爆炸,问许言是不是疯了,是不是疯了,竟然喜欢男的,竟然要给另一个男的玩屁股!  许言当时问他:“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被玩屁股的那个。”——问是这么问的,但他确实是被玩屁股的那个,而且一想到是被沈植玩,许言爽得坦坦荡荡。  买了东西回家,许言在房子里慢悠悠转了很久。有点旧,毕竟是高中住的小区了,但亲切。许年从商场到回家都没怎么说话,去厨房煮了壶水,又出来在客厅里站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看着走出房间的许言,问:“他把你赶出来了?”哪有分手只带这么点东西走的,好歹在一起住了两年,唯一的理由就是他哥被沈植给扫地出门了!  “是啊。”许言随口回答。  “我杀了他!”许年突然拔高嗓音——果然果然,他哥被沈植那王八蛋赶出来了,他妈的!许年攥紧拳头,“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对他死心塌地的好,他还把你赶出来!”  他说着就往门口走,那架势好像真的要去杀沈植,许言连忙过去拉住他:“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自己出来的,他压根不知道。”许年不信,瞪着眼睛看他,许言抬起手发誓,语气真诚,“真的,我就是懒得收拾了,回家了要什么没有,你说是吧?”  许年更加狐疑:“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不知道,可能是累了。”许言耸耸肩,看起来很无所谓地笑了一下,转身去厨房倒水。  许年跟过去,站在门边,看着许言的背影,突然很认真地说:“我一直觉得他不好,哥,两年前你跟爸妈吵架,那不是出柜,你是为了沈植而已,你根本没说你喜欢男人,你只说你喜欢的人是沈植,而沈植是男的。”  水倒在杯子里,热气滚烫,直往许言脸上冲,他没吭声,许年继续说:“你说你跟沈植在一起了,但他却没跟你一起面对,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可是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人在努力。”  “许年……”许言低声开口。  许年打断他:“好,你之前说你不想让沈植为这些事心烦,可如果他真的爱你,就绝对不会觉得这种事烦,那本来就是你们俩应该共同承担的东西,你知不知道?”  两杯水倒满,许言双手撑在流理台上,低头沉默,之后他转过身,脸上带着点笑:“你琢磨起我的事情来怎么这么深刻。”  “我就是要告诉你。”许年严肃得像个小学生,一字一句地说,“沈植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许言看着他,“但是从今以后,我和他的事不用再提了。”  许年上下打量他一眼,最后点点头:“哥,我暂时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不行,我不负责你的期望,我只负责自己的决定。”许言说。  “……”许年隐忍了一会儿,退而求其次,“那也行吧!”  工作日,许年待了没多久就回公司了,许言收拾完东西洗了个澡,又趴回床上睡觉。一觉醒来是傍晚,暮色昏黄,许言打开手机回了几条消息,最后他看着置顶里沈植的聊天框,自言自语了一句:“差点忘了。”——然后把沈植取消了置顶。  今天一天没打扰过沈植,许言都替他开心——终于摆脱自己了。  许年给他发微信:哥,我下班了,粗乃吃饭!喝酒蹦迪!  “傻逼。”许言笑着骂了句。  九点多,沈植回家,从外面看,整栋房子里没一点灯光——这不太常见。许言加班少,一般下班就回家,就算偶尔和朋友出去玩,事先也都会说一声,但今天一整天,许言没给他发过任何消息,连每天例行要问的回不回家吃饭都没有。  进门,开灯,沈植从冰箱里拿了瓶酸奶,在客厅里喝,喝完了,楼上还是没动静。许言睡眠很浅,有时候沈植晚归,只要车停在门口,他哪怕睡着了也能听见,小狗似的灵,接着会立刻开灯下楼,对沈植说一句“你回来了”。是句废话,但许言每次说的时候都笑吟吟的,哪怕他很困。  他好像永远不会累不会厌,好像只要能多看沈植一眼,就会很满足。  垃圾袋是新换的,里面空空如也,沈植把酸奶盒子扔进去,上楼,推开房门——许言不在。被子像往常一样铺得好好的,窗帘半拉,周围很安静,沈植微微皱眉,拿出手机给许言发微信:在哪。  他很快又关上手机,拿了睡衣去洗手间。半个多小时后,沈植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拿起手机,消息很多,但没有一条是来自许言的。沈植把毛巾扔到一边,倒了杯水喝,喝了几口,他瞥了一眼被子上的手机——没动静。  沈植握着水杯在桌子前站了会儿,回到床边,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许言的名字拨电话。一秒,十秒,二十秒,没人接,这种情况已经不属于许言晚归但没跟自己报备的心里不舒服的范畴了,有可能是安全出了问题。沈植打算安排人联系许言的朋友,但在他将要按下挂断键的那刻,电话通了。  对面很吵,音乐声和欢呼声震天,不用猜就知道在哪。沈植拧起眉,胸口起伏了一下,冷冷问:“你在酒吧?”  回答他的是一个陌生男音,语气不善并且很嚣张:“关你什么事?!”  “许言呢?”沈植的眉头拧得更紧,“让他接电话。”  那人还没说话,沈植就听见许言的声音,显然是醉了,有些含糊地说:“别闹了……把手机给我。”一阵哗啦杂音过后,许言问,“喂?”  “在外面玩得很开心是么。”沈植沉声问。  许言有些恍惚地眨了一下眼睛,这个语气他太熟悉了……质问的、冷漠的、不带感情的,像上司训话下属,甚至比那更不客气。许言莫名其妙笑起来,说:“对,能不开心吗。”  沈植面无表情地把水杯按在桌面上——是用了点力的,里头剩余的半杯水剧烈摇晃,溅出几滴。他说:“你今晚不用回来了。”昨天跟同事喝酒,今天跟乱七八糟的人喝酒,哪来那么多的酒要喝。  “是不回来了……”许言的声音有点低,目光虚虚地望着下方喧闹的舞池,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不回来了。”  “等你明天酒醒了再来跟我说话。”沈植说完这句,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床上,拿起毛巾进洗手间吹头。  他都能想象到许言明天回家会是什么样子——嬉皮笑脸地说我错了,下次不会了,然后过来搂着自己,问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别生气了呗……不过就是些常用的认错伎俩,永远没个正形,永远有让人生气的本事。  作者有话说:  今夜的小沈还不知道,老婆说的不回来了,是永远不回来了。  许年:你他妈说谁是乱七八糟的人呢?!  许言又睡了一上午,昨晚在酒吧昏天黑地,沈植来电话的时候手机被许年一把抢过去接了,因为怕他哥心软——但实际上许言根本没打算接来着。后来他把手机关机了,现在还没开。许言要死不活地舒展了一下四肢,连着两天宿醉,他感觉被掏空了。  洗漱完,许言回床上,摸起手机开机,看看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手机沉睡一整晚,也有点懵,卡了一秒,提示栏开始显示收到的各种消息,许言懒得看,先打开外卖软件,精挑细选之下,最终点了个全宇宙连锁餐饮——黄焖鸡米饭。  “……”许言突然没什么胃口了,应该让许年叫阿姨来做饭的。  再打开微信,回了几条消息,和许年互相伤害了几个回合,许言又往下翻过些群聊,最后猛然看见沈植的聊天框上有个鲜明的红点“4”。  怎么说呢,有种被临幸的感觉,毕竟沈植很少主动给他发微信,回复消息时也绝不多说,聊天框上的数字基本都是“1”。许言还暗搓搓联想过沈植是不是因为做1才总是只回一句,但转念一想,自己做0的废话这么多,看来跟属性没有关系,不爱就是不爱而已。  说心里没有起伏是假的,昨天才离开,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就把喜欢六年的人彻底放下。感情不是举杠铃,能重重扛起又重重摔下,没那么干脆,渗透的纠缠的,藤蔓似的攀在身上,只能一点点割断剪碎。  点开消息,第一条是昨晚的。沈植:在哪  其余是今天早上。沈植:我出去一趟  沈植:助理说之前订的西服到了,你回去签收一下  沈植:他们说没人在家,你手机关机  熟悉的言下之意——你应该在家的,为什么别人送西服过去却没人开门,你是干什么吃的?  许言平躺下去,按了按眉心,重新拿起手机,正准备回复一句什么,铃声响了,沈植的电话。他吓一跳,盯着屏幕看了好几秒,才按下接听键,没说话——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从前他们之间永远不会冷场,因为许言总会积极主动地开口,现在他不说话,沈植似乎一下子也反应不过来。于是两个人同时沉默,过了一会儿,沈植才问:“在哪。”  声音响在耳边,有点低,许言没出息的右耳不受控地麻了一下,顿了顿才回答:“在外面。”  “酒还没喝够是吗。”沈植冷冰冰地问。  今天休息日,客户约他去打高尔夫。路程半小时,原本十点就该出门,他在书房里坐到十点十分,那十分钟几乎是他看着手表一秒一秒走过去的,但许言始终没回来,好像铁了心要跟他对着干。中午助理来消息说送西服过去但家里没人在,打许言的电话也是关机——这说明许言一直没回去。  “不是,你之后请个……”许言想让沈植请个保姆,毕竟自己这个多功能老妈子已经跑路,但他很快想到——沈植马上订婚了,请保姆的事不用他说,人家自然会安排,跟他没半毛钱关系。于是他突然又不知怎么开口了,他到底该怎么说,说我再也不会回去了,不会烦你了,你自由了baby。  这句话出口,意味着他们之间为期六年的关系就此截断,许言不舍,当然不舍。他曾在过去几年里无数次幻想自己和沈植的结局,好的坏的。这段感情原本就是他单方面的执着与坚持,所有的苦头和辛酸都是活该,含着血也得咽下去。可许言发现自己原来还是有底线的,当倾尽全力的付出无法收获任何回应,反而走向了不堪的局面,他会跑得比谁都快。  他蹒跚学步那么久,摔倒又爬起,一次接一次,好不容易学会了走路,却突然意识到往后还有更多未知的庞大的东西,等着他独自摸索和领悟,而最后的答案未必遂人意——不是未必,是一定不会。  “说话。”许言话说一半闭了嘴,沈植有些不耐地低声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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