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闭上眼睛,喉咙好像吞了一根鱼刺,痛得它想哭。
……明明是过去经常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它好像在做一场甜美到不真实的梦?
突如其来的,黑团问它:&ldo;你想不想咬死他?&rdo;
小狐狸的眼睛倏然一睁!
黑团平静的语气像是冰冷的铁锥,径直扎破了它正做着的这场美梦,它仓惶地回头:&ldo;我怎么可能会‐‐&rdo;
&ldo;那么你觉得自己可不可能咬死九十九号?&rdo;
小狐狸动作僵住。
它转过头来,和金丝雀的眼睛对在了一起,双方几乎同时回想起了那千钧一发的场景。
后者眼神一黯,偏开了视线。
小狐狸着急解释:&ldo;九九,我不是,我没有想要伤害你!&rdo;
黑团在小狐狸的脑袋上按了一下:&ldo;你确实无意伤害任何人,但是你控制不了自己。&rdo;
&ldo;我控制住了!&rdo;
小狐狸的反驳声已经称得上激烈。
&ldo;你看看我现在,我已经能够控制住自己了!&rdo;
黑团紧盯着它的眼睛:&ldo;那么之后呢?&rdo;
&ldo;今天的事情,只要之后再发生一次,都可能导致一场无法挽回的灾难。&rdo;
&ldo;你确定自己每时每刻都能控制得很好?&rdo;
小狐狸突然没了声。
黑团转头,望向在场的所有团子,主要是看向当时没在现场的鳞树蝰和紫松鼠。
&ldo;二十七号在进化成完全体的过程中迷失了自我,差一点咬死九十九号。所以我怀疑成为完全体之后,变异体会被基因中的负面情绪所影响。&rdo;
&ldo;不止是二十七号,我们每个变异体都可能被基因控制,对周围的人大开杀戒。&rdo;
鳞树蝰读懂这句话里的意味,心跳差点在此一刻骤停。
它的预感成真了。
黑团又一次看向小狐狸,后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垂下了脑袋。
如果拨开脸颊上那层厚厚的绒毛,可以看见小狐狸的脸色已经完全煞白。
在黑团的凝视下,它恨不能当一只缩头乌龟,把自己蜷缩起来,把所有不想听的话挡在龟壳外面。
可惜它不能。
黑团:&ldo;所以你必须离开,小七。&rdo;
&ldo;我……没有地方可以去。&rdo;小狐狸没忍住哽咽了一声,&ldo;我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rdo;
&ldo;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可以离得很远,保证不会打扰到大家,也不会伤害到大家。&rdo;
小狐狸越说越想哭,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
它知道自己的话很没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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