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半怒半欢喜地警告:&ldo;小丫头,我告诉你,不许再乱亲我,你上次……&rdo;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攸攸已经&ldo;吧嗒&rdo;一声亲在她的脸颊上,口水湿了沈却半边的脸颊。
沈却在心里长叹‐‐又被亲了一脸口水。
攸攸拍着手大笑:&ldo;滑、滑!&rdo;
&ldo;魏姐姐!&rdo;沈却大呼救命。
早就笑得合不拢嘴的魏佳茗一手托着自己的后腰,一手缓步朝着沈却和攸攸走过去。她朝攸攸招招手,攸攸就立刻松开沈却朝着她小跑过去。
&ldo;慢点!&rdo;魏佳茗宠溺地瞪她一眼,终究是自己加快了步子,将攸攸抱住才放了心。
魏佳茗如今怀了第二个孩子,有四个多月了,刚刚显怀。她望着攸攸的时候,目光柔软的像四月纷飞的柳絮,全身上下再也瞧不见未出嫁时舞剑的飒慡。
沈却扶着魏佳茗坐在凉亭里,早有丫鬟摆了些精致的糕点和蜜果。
奶娘将攸攸抱在石凳上坐着,又将好吃的蜜果摆在她面前,可是她还是跳下石凳,踮着脚尖,去咬蜜果,又将咬了一半沾了好些口水的蜜果递给沈却,说:&ldo;给!&rdo;
沈却有些嫌弃地瞪她一眼,说:&ldo;脏兮兮的,你自己吃吧!&rdo;
攸攸水灵灵的大眼睛马上浮上一层雾气,委屈极了。她都尝过了,这个蜜果是这里最好吃的了,阿却为什么不要?
&ldo;攸攸乖,自己来吃。&rdo;魏佳茗揉揉攸攸的头。她温声细语地说:&ldo;你觉得这个蜜果好吃,可以在盘子里拿个一样的给阿却送过去,是不许将自己吃了一半的东西推给别人的。&rdo;
&ldo;为什么不可以?&rdo;攸攸皱着眉,苦恼地思索。
奶娘在后面着急地小声说:&ldo;这是规矩!&rdo;
瞧着攸攸的小模样,沈却有点心软,说:&ldo;好啦,好啦,我吃!我吃!&rdo;
魏佳茗朝着沈却摇摇头,她用帕子擦了擦攸攸嘴角的口水,温声说:&ldo;如果将奶娘家的希芸穿旧的衣服拿给你穿,你高不高兴。&rdo;
攸攸仰着脸,慢悠悠地说:&ldo;攸攸喜欢希芸!希芸也、也喜欢我!她、她把衣服给、给我,我、我高兴!&rdo;
魏佳茗有些没辙,只好轻敲她的头,说:&ldo;可是若把自己吃了一半的东西塞给别人,会让别人都不喜欢你。母亲不喜欢你,阿却不喜欢你,连奶娘都要不喜欢你了!&rdo;
沈却和奶娘都配合地摆出皱眉的模样。
&ldo;好吧……那、那给阿却个新的!&rdo;攸攸将自己吃了一半的蜜果放在一旁的小碟上,又拿了个一样的蜜果递给沈却。直到看见沈却咬了一口,才高兴地咧开嘴笑。
沈却笑着说:&ldo;魏姐姐,你这是对攸攸太严格了。&rdo;
魏佳茗无奈摇摇头,说:&ldo;道理总是要教的,你是真的喜欢她可以不计较,可要她要是将咬了一半的东西递给别人,就是不讨喜了。&rdo;
还没等沈却说话,攸攸皱着眉说:&ldo;不、不给别人!&rdo;
沈却一下子就笑开,她有些后悔,不该拒绝那半个满是口水的蜜果的……
沈却望着魏佳茗微微凸起的小腹,有些不懂地问:&ldo;魏姐姐,不会很辛苦吗?是不是女人出嫁了就一定要不停生孩子,还是非要生儿子……&rdo;
魏佳茗笑着摇摇头,说:&ldo;哪里是延绵子嗣的缘故,如果你爱一个人,就会发自内心地想要让你们的爱情结出果实。更何况……&rdo;
魏佳茗宠溺地望着攸攸,说:&ldo;更何况看着她一天天长大,只要她一露笑颜,心里头都化成一汪水了。当初那些苦就算不上什么。&rdo;
攸攸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转过头来,朝着魏佳茗咧嘴笑。
&ldo;对了,&rdo;魏佳茗望着沈却,&ldo;你知不知道殷夺和沈休快要回来了。&rdo;
沈却点点头,说:&ldo;知道的,前几日先生跟我说了,说是咱们大戚的将士可争气,不仅护住拿广,还将临近的赤夏谷、东龙山都收复了!&rdo;
&ldo;总算要回来了,这两年家里没少挂心。&rdo;魏佳茗感慨。
&ldo;嗯。&rdo;沈却也有点期盼,想起沈休偏执的模样她就心里暖暖的。
大军归来那天,沈却拉着戚珏陪她去迎沈休。而那一日的事情,他们两个都没有再提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可是沈却的脑中偶尔还是会浮现戚珏脆弱的模样,她摇摇头,努力将那一日当成一场梦。
马车里,沈却伸长脖子探出窗,在密密麻麻的人头里寻找沈休的身影,可是根本找不到。
戚珏将她拉回来,又用帕子将她额上薄汗擦了,说:&ldo;今日这么多人,哪里望得见,让你在家里乖乖等着,偏不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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